第四十五章 不能在这盯着你
徐邢亦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胆战心惊的领好了证,以为安全了,没想到危险竟还存在。
现在难道是要直接来家里抢?
只见他喘了口大气,恰好被温幼衾听见了,凑了过去,趁着大家没注意,轻声问:“干嘛?”
“没干嘛。”
他的语气里不难让人听出委屈,也有些置气的意思。
他都亲口说没干嘛,那温幼衾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
徐新州数了数剩余的位置,似乎多了一张椅子,便问着温润:“段家不是三口人吗?算上佑廷,和驰诚,怎么还剩下四张椅子?是小段女朋友要来吗?”
闻言,徐邢亦双眸蹭的一下亮了起来,整个人也恢复了元气一般精神,看向温幼衾,渴望得到确定:“他有女朋友了?”
温幼衾故作神秘的笑了两秒,没答。
没得到答案,徐邢亦又追着问:“你笑什么?说啊。”
只见温幼衾晃了晃脑袋:“不是女朋友。”
好的,徐邢亦的悬着的心被拎起来又摔死一次。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个度,不安的端起面前的红酒小抿了一口:“那是谁?”
温幼衾似笑非笑的牵了一下嘴角,朝着他招了招手,意思是让他靠过来。
徐邢亦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有些怀疑,总觉得有诈,但好奇心作祟,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见温幼衾在他耳边悄悄说道:“我女朋友。”
闻言,徐邢亦刚喝下的红酒在喉咙里呛了呛。
听见徐邢亦咳嗽,一群人担心的看了过去。
温幼衾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今天可是妻子的角色,便立即抬手拍着徐邢亦的背。
那力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肺卡喉咙里了,要把它拍出来一样。
徐邢亦眼睛通红,一半是咳的,一半是温幼衾的功劳。
为了活着,他反手抓着温幼衾拍着自己背部的胳膊,顺势把手拉到面前牵上。
温幼衾挣扎,带着一肚子坏水,关心着:“你都还没缓过来,我再给你拍几下吧。”
徐邢亦索性两只手都稳稳抓着温幼衾的手,把它锁心在掌心里头,强扯出笑容,道:“不用了,谢谢你!”
温幼衾仍在挣扎:“一家人,说什么客气话。”
两个人在暗搓搓的打架,然而在其他人眼里,这是打情骂俏。
在所有人都在宠溺的看着二人打闹时,一道身影缓缓靠近。
只见那是个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挺拔的鼻梁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眼镜下的眸子深邃勾人。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股清冷感穿透全身。
仔细一看,男人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蛋糕,大步大步的朝着众人走来。
温幼衾是众人里头第一个发现他的。
“哥!”
温幼衾站起身来,眼里蕴着惊喜的笑意。
众人听闻动静,才纷纷望了过去。
徐邢亦瞧见是温佑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撒开手。
然后带着不悦看着温幼衾奔向温佑廷。
本来没什么表情的温佑廷在瞧见温幼衾后,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容。
他展开双手,宠溺看着温幼衾,等待她钻入自己怀里。
温幼衾紧紧的抱着温佑廷,是道不尽的思念:“哥,你不是说你不回来吗?”
温佑廷那只空着的手轻揉了揉温幼衾的脑袋:“你要结婚…”目光慢慢望向徐邢亦,那眼神,仿佛带着刺,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对上温佑廷的视线后,徐邢亦也没挪开,反而还瞪了回去。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浓烈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没过一会儿,徐邢亦起身,走到温佑廷面前,接过他手里的蛋糕,带着不甘,喊道:“哥!”
听见徐邢亦的声音,温幼衾才从温佑廷怀里出来。
见状,徐邢亦立即伸手抓住温幼衾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并且搂在怀里,再次看向温佑廷时,尽是挑衅:“谢谢哥在百忙之中回来参加我跟又又的订婚宴。”
温佑廷微蹙着眉,打量着徐邢亦搂着温幼衾的动作,顶了顶后槽牙,不爽极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廷哥吧,哥是又又的专属称呼。”
徐邢亦:“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叫廷哥挺生疏的。”
温佑廷:“不用反复提醒我这件事。”
温幼衾被夹在中间有点尴尬,也嗅到气氛不太对,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这副样子,但还是先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吧。
“那个哥,你赶飞机回来也饿了,快点坐吧!一会儿段叔叔他们来了就能吃饭了。”
温幼衾想上前拉着温佑廷,但又被徐邢亦抓了回来,硬是要把她搂在怀里。
温润望着那几个孩子喊道“聊什么呢?回来坐着聊呗!”
温佑廷点头,略过徐邢亦,直接往饭桌走。
他跟关之溯打了声招呼:“溯伯伯好!”接着,又看向温润:“爸!”然后才看向沈欢柳:“妈!”
关之溯年纪最大,理应先打招呼,然后是自己的父母,再是徐新州夫妇。
叫了一圈他才落座。
而这边的温幼衾实属是不解,便小声问道:“徐小狗,你跟我哥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怎么说话都带刺啊?”
徐邢亦叹了口气,语气里有几分怒意:“你问你哥去!”
温幼衾想了想觉得也是有道理,毕竟那是自己的哥哥。
徐邢亦想了想,又道:“等下吃完饭你回房间收拾东西,今晚跟我回庄园住。”
“啊?今晚?可是我都还没…”
未等温幼衾说完,徐邢亦把她话给打断:“还没什么?跟你哥叙旧啊?”
“那我哥出去这么久,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明天早上我再搬过去行不行?”
“不行!”
徐邢亦没有半分的犹豫。
“为什么?”
“因为我今晚还有工作,不能在这盯着你。”
这句话没有经过徐邢亦的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温幼衾就又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