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求孙心切
与他们一家纠缠两世,她当然知道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在自己这里吃了瘪,肯定立刻就会想出别的法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翠玉连忙跟上。
车上,得知秦锦书事情都办妥了,也就放下了心。
秦锦书刻意没与她说和顾知舟的事,怕她担心。
这事体大,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别把小丫头吓坏了。
马车一路走着,秦锦书一边思索着待会该怎么应付府里的几尊大佛。
这时候却听翠玉突然道:“小姐,瞧这街上景色多好。”
闻言,秦锦书拉开帘子向外看去,刚好看到一个中药铺子的牌匾。
“翠玉。”秦锦书唤道。
“嗯?”
“侯府若是有人问起,为何回府的时辰晚了些,就说是去找神医求得子药了。”
翠玉马上反应过来,一口应下。
“小姐放心!”
一路颠簸,秦锦书被翠玉搀扶着回到侯府,还没来得及揉揉腰,果然就见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前来传唤。
她去了前院,刚踏过门槛,老夫人的哭泣声便从暖阁传了出来。
“我的命苦啊,当年嫁进侯府,为侯府忙上忙下,如今我老了,儿媳都不能得个一儿半女让我去见祖宗……”
房里王妈连声安慰起来,隐约还有周谨行的声音。
却明
显故意抬高了语调。
这就是做给自己看呢!
秦锦书轻嗤一声。
她这才收敛神色走进房里,看到周老夫人忙施了一礼,故作无措道:“母亲,方才过来好像听见母亲在哭着什么,外头风大,没听清,母亲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在场所有人直接噎住。
敢情这戏白演了半天,人家还没听见?
可是人都进来了,这戏在演下去就太刻意了些。
周老夫人只好用手帕擦拭眼睛,实则那帕子上没有沾染一滴眼泪。
她这才缓缓道:“没什么,方才,方才风大迷眼睛了,叫谨行给我看看呢,锦书,你可别见怪。”
“哦,原来是这样,那哪能见怪,只是他会什么,母亲如今可好了,要不我还是去请大夫过来看看?”
秦锦书一脸关切,还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
不就是演戏。
好像谁不会。
果然不是消停的。
今天演这一出,不就是想再次逼着自己提出让秦婉进府。
可偏偏是当了婊X还要立牌坊。
明明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却非要逼着自己先说出口,这样才好显得好像自己得了他们什么大恩大德似的,让他们更好的拿捏自己。
前世是自己傻,可如今,再也不会了!
既然人终究要进来,那就让
他们先开口!
周瑾行见她左右不接话茬,又想到之前她怼自己那几句,气的开口就斥责道。
“还不是都怪你,如今又装什么假好心,母亲眼睛不好,你向来知道,为何母亲痛了半日,你如今才来?”
说来,周瑾行还真是个没担当的,动辄就将错怪到她头上。
只是,前世她给他面子。
他说什么自己都认下。
反倒助长了他的脾气,让他觉得这是应该的。
呵,如今,可不会了!
只见秦锦书冷笑一声,开口就怼道,“夫君既然关心母亲,怎么将母亲留在府里,夜夜出去露宿街头?怎么,难不成是经书里写明了君子当胸怀天地,夫君就将那些个花花草草当做钟灵毓秀了?”
“你!”周瑾行一时噎住。
却听秦锦书继续道,“夫君质问我,自己又不在母亲跟前侍奉,这又是什么道理?”
她连珠炮似的一顿说,将周瑾行炸了个手足无措。
顿时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果然,这不是错觉,她与从前的确大不相同了!
从前她何时在母亲面前这样驳过自己面子。
他顿时心下更气,站起来就要发火,却被周老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这才想起自己今日的目的,只好强行忍下。
“好了好了。”周老
夫人没想到自己和儿子演个戏,反而让她说教一通,顿时也傻了眼。
明明从前这个儿媳妇的一向好拿捏,如今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到底心里藏着秘密,有些心虚,老夫人也不敢再逼。
她只好打断道,“你们两个,凑到一块就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夫妻应当举案齐眉,和睦为佳,锦书。”
周老夫人唤她,秦锦书应了一声。
“你去做什么了,这个时辰才回来?”
老夫人极少见地对秦锦书嘘寒问暖。
秦锦书一笑,“之前夫君拒绝我去找秦家请的那神医,我想着应当是好面子,正好我听闻城外有一神医,是个圣手,便去寻他,求一味得子药来。”
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撇了周谨行一眼。
有了上次自己的铺垫,周谨行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顿时脸色一红。
不等他说话,老夫人却忙道。
“好啊好啊,你有这份心就好,正好我之前听人说有一……”
其实今日这事,要不是自己儿子以死相逼,老夫人也不想做的。
到底秦锦书比那秦婉强了不止百倍,无论身份还是教养,在周老夫人心里,秦锦书是她真正中意的儿媳妇。
不过,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对上自家儿子那双深眸,顿时没说完的话戛
然而止。
——母亲,婉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唯一的孙儿,若您不让她进门,咱们家就只能无后了。
周谨行之前对她所说的话还是历历在目,她深知自己儿子固执的性子,若不依他,恐怕会说到做到。
虽然她也可怜秦锦书,但比起家中香火,一个妇人又算得了什么。
转而,她话头止住,竟然咳嗽起来。
一旁的王妈见状,忙上前为她顺气,一边又对秦锦书道:“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这两天夜不能寐,白日里也是动辄咳嗽,越发虚弱了,想来是忧思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