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那两个醉鬼太臭了
士兵那更是下了严格的命令，驻扎地周围也特意加强了防护。
今晚除了采买的几个伙头兵和有任务的护卫，其他任何人不允许私自出去逛集市。
“那娘亲不去吗？听说集市可好玩了，卖的东西也多。”
看穿戴还是跟白天一样的娘亲，楚楚觉得奇怪。
娘亲不需要穿这有羊膻味的衣服吗？
“你娘不喜欢跟别人挤来挤去。”
这话严国公帮夫人说了，夫人的性子他知道，一下子让她跟身份天差地别的贱民挤一起，还真是无法接受。
这也是黎焱的意思，她实在想不出来，这种小村镇能有什么好东西？
更是严国公的想法，他虽然比一般的官员开明，但也接受不了夫人出去抛头露面，即使远离京城，在凡夫俗子面前也得注意。
牧民们随意得很，有的也很粗鲁，要是被人刻意抓几把，说不得他会拔刀相向。
夫人出去，他肯定得亲自跟着，出什么事就难说了。
过了金州，一路上黎焱都能闻到淡淡的动物粪便的味道，也幸亏车上备有银丝炭，不然跟士兵们一样烧那些干透的牛粪，能把她呕死。
楚楚还想抗拒，除了破，那件衣服还有点味道，让她很难接受，特别是刚刚泡了香喷喷的澡后。
但是看到秋梨和八月进来，裹得跟个破粽子似的，连她都不如，她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想到三个破粽子站在一起，还要在集市里钻来钻去，她就觉得很滑稽。
当着大人和夫人的面，她们两个却不敢笑，只是尴尬地站着，兴许刚刚在外面已经笑够了。
小姐都能这么穿，她们有什么可嫌弃的？
“走吧，小姐，奴婢刚刚去看过，集市已经来了不少人，再晚去一点，怕得人挤人了。”
洛梅没有掀开门帘进来，只是在门外传话和催促她们。
黎焱听得到的声音，连忙嘱咐她们两个：“记得出去别叫小姐，叫姑娘。”
内外几个人做出了回应：“知道了”。
没一会儿几个就出去了。
“就她们几个怎么行？”
黎焱在后面掀起门帘看着她们的背影，还觉得不对。
“放心吧，护卫都在她们身边不远，子墨不放心也跟着去的。”
严国公把门帘放下，忍不住把黎焱抱了起来亲过去，让猝不及防的黎焱惊呼了一下。
“夫君干嘛？”
除了新婚那会，大人这样孟浪的性子她还没见过，生了三个孩子后更是冷情得很，轻易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表露自己的情感。
“不如我们再生个孩子，跟楚楚一样的。”
往夫人的耳垂边吹着热气，黎焱的脸色微红，露出少妇独有的娇羞，一下让严国公心猿意马。
这一行往北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觉得夫人越来越可爱了，表露了不少真性情。
果然增加感情还是需要风花雪月、诗和远方的，就和现在一样。
深夜的边境集镇，一派与白日渺无人烟的冷清截然不同的景象。
夜幕下，小集市热闹非凡，她们仿佛置身的是另外一个世界。
商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与顾客讨价还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独特的旋律。
主要是一句话她们都听不懂，牧民们的声音都很粗犷，说话都跟吵架似的，偶尔有人举起手来，她们还以为要打架。
原来以为晚上的集市只是简单的生活用品等价交换，但是没有想到还有吃的买卖，只是楚楚她们几个都不感兴趣。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气味的混合体：新鲜烤肉和烧饼的香气、热腾腾的面食味道，还有那难以忽视的粪便腥臭味，动物和人身上的膻味也很浓重。
桅杆旁边的摊位特别多，人也集中，摊子种类还不少，围着讨价还价的，有的人鼻子很高，眼睛深邃，身材也十分高大，一看就觉得是异族人。
有手工编织的草鞋、皮靴，精美的陶器、还有各种药材和香料，顾客们或蹲或站，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享受着这深夜的购物狂欢。
尽管集市嘈杂凌乱，却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这种景象是在京城领略不到的，京城这样的深夜早就开始守更戒严了。
小姐玩性大，看见什么都感兴趣，秋梨和八月按要求，尽量装出跟小姐一样好奇的样子，三人打打闹闹，可是两人自始至终都没离开小姐一步。
集市上卖的生活用品和牧民们自己家里的产出，自然在楚楚的兴趣之外。
一个商贩不知从哪拉来已经有点蔫了的大白菜和萝卜，只是价格贵得吓人，一般老百姓走过只是看看连价钱都不问，可是买的人却不少，看着应该都是熟客，看来牧民中应该也不乏地主和富户。
桅杆附近卖的都是平常的用品，人也很多。
反而在黑暗里的角落里卖的是不寻常的东西，只有稀稀落落的人光顾。
远离桅杆一圈小土屋的屋檐下，摆了很多小摊子，连个木架都不支，就是地上铺一块布，把东西随便凌乱地洒落在上面，卖的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也有一些像是异乡人。
还有几摊卖动物毛皮的，看着东西都不错，只是都只有几张或十几张的毛皮，应该是不舍得便宜卖给皮毛商，拿出来自己摆想多挣几个银子的牧民。
但是看的人很多，出手的却很少，这些东西在边境也不太值钱，哪家牧民手上不囤有点好东西，要买的也就是他们这些过路的。
在那里，楚楚选了三块说是毛裘的动物皮草，好的毛裘“入水不腐，入火不焦”，楚楚从爷爷和四叔的杂书里有看过的，花花在空间里也提示说是好东西。
看三个小孩子翻来覆去看了不久，卖货的不耐烦了，她们穿得破破烂烂的，要不是旁边还跟着两个大人，早都想轰走了：“你们是要买还是不买呀？”
卖货的看他们不是本地人，嘟囔着说听得不太真切的官话，不过她们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