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他指着站在屋子周围的傀儡丫鬟们继续道。

“我们北漠的傀儡是靠星云之力控制的。雪珍丹有两个作用，一是维持他们的身躯不腐烂，二是封印他们的意识，使其不能言语不能思考，也不能说话，同活死人无异样。”

“但是这个药丸里，星云之力已经被冲散，说明炼药之人，并不想让吃药的人变成傀儡。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让这个人吃药呢？”

洛青雪面色煞白，冷哼道：“谁知道他歹毒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冷眸扬了扬眉毛：“萧俊不是说你是啸云公主吗？怎么对李兆思这个态度？我以为你会和萧俊一样，对他前呼后拥才是。”

“这个不劳你费心。”宫辰低声道。

“不说就算了，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好奇罢了。”冷眸呵呵笑道。

“不过作为雪珍丹的炼制者，我很想知道，李兆思改这配方是为了什么呢？服了此药的人，目前又是个什么状况？”

洛青雪道：“行为正常，只是失去了记忆。”

冷眸哼道：“原来如此，这个李兆思还真有点本事。让傀儡外表看起来一切正常，但是因为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自然不知道该干什么，当然就会对他唯命是从了。”

洛青雪道：“不，她只是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并非全部。”

冷眸竟哈哈大笑：“丫头，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单纯的一面呢！”

“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失去了全部记忆，还是一部分？如果那人现在的所有记忆都是李兆思告诉他的呢？”

洛青雪瞬间石化！

她杏眼圆睁，红唇抖动，颤抖道：“……那就是说，她，她还是变成了傀儡？”

“开玩笑！不是傀儡，吃什么雪珍丹啊？正常人中了星云之毒是什么样，你那情郎不是已经体会过了吗？”冷眸发出一阵得意的笑。

“我倒真是对这个药丸起了兴趣，你们还有吗？多给我几颗，我研究研究！”

听闻此言，洛青雪早已绷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下，抽噎道：“难怪，连落云箫都救不了她……可是为什么呢？落云箫明明救了辰儿啊！为什么救不了她？”

“因为你的情郎当初只中了星云之毒，并没有中那上古魔气，如果真的是聚魂珠里的魔气，那落云箫当然就没用了……”冷眸说着，突然慌了神。

这个如铁的女子竟然会在他面前流泪？这让他心里直突突，这眼泪背后不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他试探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中了毒？”

宫辰扶住洛青雪，擦去她的眼泪，转头道：“冷眸，你先交出星云之毒的解药，剩下的我们自有办法。”

冷眸冷笑：“哪有那么容易？你们既然找到了兰妹，必定已从她口中得知解药的匹配方是胡月花和离心草。”

“离心草你们尚且有机会拿到，可胡月花在万里之外的南域，那可是毒宗的地盘，你们要怎么办？”

只听段少兰在一旁轻声道：“我……我可以拿到胡月花。”

“嗯？”冷眸突然转过头，震惊地望着她。

段少兰抿了抿嘴，道：“我是毒宗的四大杀手之一，如果我去求求主人，他一定会给我胡月花的。”

冷眸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才道了句：“所以，你刚刚用的魔教功法，是毒宗的蛇纹？”

“不，青蛇神纹是主人的绝招，我怎么可能学会呢？我用的是赤蛇杖……”

冷眸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他问，“你纯真善良，为何要投奔毒宗那杀人不眨眼的魔教？”

段少兰道：“当年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我的恨无处发泄，我的爱无人理解。”

“如果不是遇见了主人，我早就死在了南域的金海林里！是主人给了我生的希望，也给了我力量，让我可以为死去得自己报仇！”

冷眸望着她，那张脸不再和以前一样年轻，眼神也少了许多纯真，甚至有些深邃。

她的手还是一样洁白，却无处不透着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