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四面墙,栀子花开

带我来这儿干嘛？”她不明白。

“我看你挺喜欢栀子花的，怎么样，摘一朵？”蒋斯年笑道。

凌灵看了看，拒绝了，“这片树林已经被袁菡当成自己的东西了，我要是摘了，她会砍了我的手。”

这不是夸张，袁菡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怕她干什么？”蒋斯年有些得意地双手插兜，“我已经让我爸把学校这片树林承包了，袁菡要是不想让她家失去一个重要的合作方，是不敢和我翻脸的。”

“那我也不摘，”凌灵看着枝头圣洁的栀子花，上头还有一朵没开的花苞，“我爸妈都是生物研究工作者，他们告诉我，对待所有生命都应该像对待人类的生命一样，用最炽热的爱意对其尊重、爱护。”

蒋斯年侧头看着她，笑道：“你爸妈已经养出这世界上最好的花了。”

凌灵不傻，听出来他话里的暗示，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你可以，把这朵花交给我养吗？”蒋斯年看向她的眼神里泛着期待的光芒。

凌灵也想过危险的可能，或许眼前这个少爷只是为了玩玩，或许只是因为他可怜她，又或许，就像和陈医生一样的情况，没准是假意示好，实则是为了袁菡折磨她提供便利。

她知道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无论对蒋斯年有什么心思都是痴心妄想，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

不行！她心里的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阻止了她未能说出口的话。

她看见了不远处秦受的身影，在他走过时还给他俩打了个招呼：“哟，两个同学在这儿约会啊？”

蒋斯年对这个老师的第一印象也不好，但还是礼貌地回头打招呼，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凌灵止不住地发抖。

那天过后，秦受对她的折磨更是花样百出，有时候会往死里打她，“你还敢跟人早恋？你是谁的东西自己心里不清楚是吧！”

凌灵的身心都受了不小的折磨，精神状态越来越糟糕。

蒋斯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是自己那天的提议吓到她了，于是在她生日那天送了她一个礼物。

“白裙子？”凌灵打开礼物盒。

“喜欢吗？”蒋斯年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没有追女孩的经验，就请教了别的男生。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种款式和颜色。”

凌灵的眼泪夺眶而出，“蒋斯年，我不是你应该追的女孩。”

“嘿稀了个奇了，我只听过拒绝表白，还是头一回听到连追都不能追呢，”蒋斯年问她，“那你觉得，我应该追怎样的女孩？”

凌灵想了想，看着那条白裙子说：“至少是像这条白裙子一样的，或者像那些栀子花一样的……”

“那不就得了，你穿上白裙子，不就和栀子花一样了？”蒋斯年理所当然地说，“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吧？这个就别拒绝我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就这么说定了，”没给凌灵拒绝的机会，蒋斯年转身离开，还不忘朝她挥挥手，“明天见，小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