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抓狗
一种怪异之感油然而生，林九动了动腿，收了回来，不太自然的放下来，将裤腿放了下去。
宋玘腿上一轻，看着他的动作，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他拍了拍仍在发烫的掌心，抬头问：“怎么了，弄疼了？”
林九摇了摇头，如果真如自己所想，他手腕上的牙印是自己昏迷中咬出来的，那他为何不跟自己自己明说，还要藏着掖着。
“没有，差不多可以了。”
这才按了不到一会儿就好了？宋玘虽有疑惑但没有细问，他说可以就可以了吧。
宋玘点点头站了起来，伸手拿起还剩了不少药酒的瓷碗，正打算和他道别，手上却突然被林九抓住。
他怕打翻了碗，药酒洒的一身都是，于是抬起来的手没有动，随他抓着，只是转过头不解问：“怎么了？”
林九没有理他，将他手腕的衣袖推了上去，一截很是骨感的手腕露出，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口很淡的牙印。
他左看右看，巴不得上去重新咬他一口，看看牙印能不能严丝合缝。
终究只是心里这样想着，面上没有表情，虽然心里已经猜出是自己的杰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这个到底怎么回事，上次问你你就没有回答我。”
宋玘默不作声扯了扯袖子，将手腕盖住，垂下眼帘思索着，虽然咬这一口并不是什么羞得要命的事，但是宋玘心中无端就是不想让他知晓，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圆过去。
见他沉默了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林九已经了然，试探问：“我咬的？”
宋玘被猜中，瞳孔微微一缩，有些震惊，他明明毫无意识不可能知道，他一定是猜的。
“不是你，是阿强咬的。”宋玘眨了眨眼，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阿强？”林九跟着重复了一句，不可置信地反问，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宋玘点点头，“那天你昏迷了，我为了渡丹给你，他以为我要冒犯你，冲上来咬了我一口。”
好好好。
林九沉着一张脸，把宋玘从房中推了出去，心中更加证实了自己所想，怪就怪在，宋玘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这个人又变得奇奇怪怪，每次林九就快完全信任他时，他总是会重新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二天，林九为了求清静，将宋玘和阿强全都赶到街上去了，让他们去米铺买米，阿强伸手问他要钱，林九一指宋玘说：
“买米你一个就够了，我为什么要他跟你去，用来鼓励你会买米吗？”
阿强一愣，“什么意思？”
林九在他脑瓜上敲了敲，很清脆，有回响，应该是空的。
“他有钱啊笨蛋！你让他来开钱不就行了！”
阿强抱着脑袋叫疼，一脸委屈地跟着宋玘跑到街上去，期间途经了两三家米铺，阿强都要没有进去的意思。
宋玘不理解，拉住他停下，“这不是有米铺，为什么不进去买米？”
阿强仰头一看，又带着他往前走，边走边和他解释说：“买米也不能随便买的，要到自己熟悉的米铺才行。”
一路上街道旁有不少随处可见的流浪狗，大狗也有小狗也有，多在卖吃食的摊子前流连，它们很是警觉，有人试图靠近它们夹着尾巴就跑，半点近不了身。
一只看着很是健壮的黑色大犬，埋头吃着从垃圾堆里翻找来的食物，人来人往地从它身边擦肩而过，它丝毫不怕，自顾自啃咬着。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网兜，趁它不注意朝它撒去，黑犬惊叫一声开始在网里挣扎，又一人提着叉子将它按在地上，叫它动弹不得不能伤人。
两个短衫男人见状立马提着一只铁笼过来，周围逐渐聚拢来不少人，都在看着他们抓狗，黑犬此时已经被抓进了铁笼里，不停弓身吠叫。
季舍妄见了停下脚步，站一旁插兜看着，不是十分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司见秋一瞥他的神色，上前两步拉过一个路人问道：“小哥，这是在干什么？”
路人小哥回过头，见他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心生好感凑过来和他解释：“嗐，请人帮忙抓狗嘛，这些流浪狗多没有主人，有些人家愿意抓些野狗回去养着看家护院的嘛。”
季舍妄走过来，挤进两人中间，将那个小哥撞开，冷冷问：“为何不去买狗呢？”
小哥莫名其妙地被他撞开，先是被他的长头发吸引了过去，随后万般不耐烦说：“你这个人什么毛病？”
司见秋拉开他，重新走近小哥问：“小哥见谅，请你说说话而已。”
掌心摊开，司见秋抓过他的手，将几枚铜钱塞进他手中。
小哥顿时笑眯眯道：“简单的很，有些老爷就是不喜欢一些洋狗，乐意抓这些野狗，有野性，训练了是咬人的一把好手。”
“多谢。”司见秋拱了拱手。
季舍妄听了皱眉思考了一会，转头过去重新看向那个铁笼，盯了半晌，心里一下亮敞了。
他走过去，伸出手揽过仍在和小哥交谈的二叔，语气淡淡，“走了。”
阿强抱着一袋子米，心有抱怨却也不敢叫宋玘抱着，两人路过街道上突然围起来的人群，阿强来了兴趣抱着米冲进人堆，不到一会儿又挤出来。
宋玘站在外边等着他，见他出来的快，不由得问道：“不看了？”
阿强道：“啊呀，抓狗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走了。”
宋玘皱了皱眉，随后松开，微微踮起脚朝里面扫了一眼，大概看了个清楚。
他的目光在那个铁笼上停留了两秒，看到里面关着的，瑟瑟发抖不断发出低呜声的黑犬，心里有一闪而过的不舒服。
他一动不动站着，阿强有些着急，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回了！”
宋玘挪开步子追上他，问：“这里常常这样吗？”
阿强：“什么这样？”
宋玘：“抓狗。”
“当然不是，谁这么闲去专门抓他们。”阿强转了转眼珠，想到这个宋玘是一只狗妖，以为他是共情了，可怜这些狗，于是难得有了人性安慰他说，
“你不用担心，他们如果大费周章地用笼子抓狗呢，那就是用来养的，你不用害怕。如果是一棍子直接朝狗头敲下去的话呢，那才是打狗抓了吃狗肉的。所以他们只是抓来养而已，不会杀了吃的，再说了，还没到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