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八)
个月前她有一张卡收到过一笔200万汇款,汇款人就是这位余行长!”
“哦......”萧辰羽似乎若有所悟,他放缓了脚步,“还有呢?”
“还有就是,房产信息也搞清楚了。远景小区的房子是她三个月前购入的,但600万的房款她可是一次性给了现金,都是自己账户支付的。”
旁听生江顾问忽然看向成洵,虚心地问:“成副队,请教一下,凶手为什么问迟阳要赎金?”
“啥?”成洵完全适应不了江顾问的跳跃思维,此刻就差把“与本案无关”几个大字儿写脸上了,“老萧,你这什么顾问?”
萧辰羽却忽然眉头一皱,美人已经绕过二人,慢悠悠飘向门口。
成洵:“什么态度......”
“辰羽哥!”
江落羲一下停住脚步,除了自己恐怕只有另一个人这样叫萧辰羽了。她停顿了几秒,转身走回萧辰羽身边。
果然,一身优雅职业装,高跟鞋的林舒出现在了眼前,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看上去一身高定,手里提着两杯咖啡。男人目测身高有1米78上下,五官没什么特点,但组合起来也还算帅气,只是江落羲总觉得他从头到脚似乎是哪里不对。
“成洵哥也来了?”江落羲的视线被从男人身上拉了下来,显然林大小姐是打定主意准备跟自己成为路人了。她忽然很想给旁边的男人一脚,这都什么世道?
成洵赶紧回答,“哦对,我们来了解......”
“迟总监的事吗?”林舒接着成洵的话,灼灼的目光却毫不顾忌地看着萧辰羽。
“对。”萧辰羽回答完,一拉江落羲,“走吧。”
“辰羽哥,等一下!”林舒向左拦了一下,“这位是迟总监的......同事,贺潼——贺总,刚我正巧碰到他,你们有事可以问他。”
没等萧辰羽说话,成洵却好像松了口气,“哦?那太好了。”
贺潼疑惑地看了眼林舒。
林舒对他一笑,“这两位是警察,想了解一些迟总监的事。”
贺潼好像总算明白了,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成洵,视线又在萧辰羽和江落羲之间逡巡片刻,“请跟我来吧,我们到办公室说。”
萧辰羽和江落羲跟在贺潼后面,林舒和成洵则则落在最后,“成洵哥,迟总监到底怎么了?”
成洵赶紧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林舒不满地朝江落羲努努嘴。成洵用手挡着在林舒耳边吐出俩字儿,“顾问。”
闻言,林舒忽然咯咯笑出了声。近处的萧辰羽和江落羲仿佛没听到一样,直接走向前台登记处,最前面的贺潼却忽然回头,皱眉看向成洵。
林舒看了他一眼,收了笑容,小声跟成洵说,“自己落魄成那样,还有心思管别人的事,还顾问!”
成洵从没听林舒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突然一愣,没吭声。
林舒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没在意成洵的异常,接着说:“贺潼你别在意,搞风险的人,十个有九个僵尸脸,跟他们沟通,特别困难。”
成洵忽然想起迟未茹那张笑脸,“但迟未茹好像不是吧?”
林舒的眼神再次定格在萧辰羽的身上,有点儿心不在焉地答:“她呀,她当然是个例外。”
———
有内部人亲自带他们到前台登记,几人很快进入了被保安和门禁严防死守的办公区。
来到8楼,林舒自顾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另外几人所到之处,很多人都热情地跟贺潼打招呼,他一一应过,随后停在了一个独立办公室门口。门牌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
江落羲一愣,这么说贺潼与林舒这个金融市场部负责人平级,应该是迟未茹下属,可她为什么说他们是同事?
此时,贺潼推开门,“请进吧,二位。”
二位?三人一起看向他。
贺潼对江落羲礼貌地点点头,“不好意思,我只回答警察的问题。”
萧辰羽刚要开口,江落羲一笑,“有没有喝咖啡的地方?”
贺潼朝门口一比,“6楼。”
萧辰羽还是上去一把拉住了她。江落羲小脑袋一歪,“楼下还有警犬呢,怕什么?”
于是,10分钟后,江落羲拿到了自己钟爱的拿铁。
可惜咖啡杯刚沾上嘴唇,只听“啪”地一声,远处地上开出了一片咖色的花海。
“哎呦!小姑娘做事怎么这么粗心的啦!这是余行长点名要的咖啡豆品种,贵得要死不说,他这杯子你赔得起吗?”
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很小,应该是吓坏了,咬着嘴唇,脸涨得通红,只顾去收拾碎片,不敢吭声。
看似主管的女人更生气了,“说话呀!”
“咖啡我来替她赔吧。”江落羲走到了主管面前。
“您是?”
“你刚说的是余志群行长吗?”
主管上下打量了江落羲一下,“对的呀。”
“我等会儿正要跟他一起开会,”她指了指小姑娘,“你们尽快重新做一杯,我陪她上去。放心,杯子,我会解释的。”
主管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她,“哦哦,那太好了。侬开撒会呀?”
江落羲低笑了一下,“信审,每周都开。怎么,你也想参加?”她看了眼手机,“再不快点,开始了。”
主管一惊,再也没空怀疑江落羲的身份,扭头亲自去做咖啡。
10分钟后,江落羲如愿地出现在了16楼的行长办公室门口。
一靠近办公室,工位上立刻绕出一个尖下巴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请问你找谁?”
江落羲眼神落向自己手里,“送咖啡。”
年轻人脸色立刻一变,“是不是搞错了?这种咖啡豆磨出的咖啡能用纸杯装吗?”
江落羲明白了,这一定是余志群的秘书,她淡淡答道:“不好意思,杯子碎了。”
对方脸一沉,压低的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愠怒,“什么?怎么做事的你们?”
江落羲静静地看着他,“没关系,我去跟余行长说。”
年轻人显然被她的“没关系”惊到了,眉毛从眼镜框上挑了起来,用一种“你有病吧”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
江落羲嘴角微微一弯,把纸杯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