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底气
他来找我理论!”
“三、李锦成要守不住他连环坞的家业,他该滚蛋就滚蛋,但谁人要敢伤他性命,我就找谁报仇!”
他的话说完,后方的杨天胜一下子来了兴趣,上前面色不善的盯着对面那五人:“哟呵?正气盟的手都伸进江淮了?”
“这…”
五人满头大汗,谁都不敢搭腔。
杨戈面无表情:“我说的话,你们听清楚没有?”
庄楚咬了咬牙,强撑着说:“二爷,您总说公平,但今儿这事儿,您处的可不太公平…您三位,难不成不是李少当家请来助拳的帮手吗?”
他的话说完,杨戈都还没开腔,杨天胜就笑出了声。
“帮手?”
杨天胜指着杨戈,笑得前俯后仰:“他要是帮手,你们早就沉进太湖喂鱼了!”
杨戈想了想,回过头看着灵堂前的李锦成:“要不你开个口,请我做回帮手?”
李锦成也笑了,看着对面的五人:“要不我开个口,请二哥做回帮手?”
庄楚此刻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正强撑着准备答话…
他身后那四个夹着膀胱的中年人就争先恐后的开口道:“混账,岂敢胡言乱语?二爷行事也是你能置喙的?”
“二爷,千万莫与这后生小子一般见识,我等知错,立马就走,绝不给二爷添乱!”
“请二爷放心,我等与李少当家的乃是公平争斗,只争运河的掌控权,绝不伤及人命!”
“王舵主在我们那儿好吃好喝的供着呢,一根寒毛都未伤到…”
听到四人的训斥声,庄楚立马又换上了讨好的笑脸,连连对杨戈揖手:“二爷,在下一时嘴快,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和在下一般见识。”
杨戈盯着庄楚看了几息,指着他对身侧的杨天胜说道:“杨老大,你信不,这厮若是不死,他日必成大器!”
杨天胜拧着眉头盯着庄楚,徐徐点头:“看出来了,的确是个人物。”
杨戈笑了笑,看都没看那四个中年人一眼的径直挥手。
四个中年人见状,慌忙向杨戈揖手告退。
反倒是庄楚,目光看向李锦成,笑着揖手道:“李少当家的,可否允在下入内给李老当家的上一柱清香?”
杨戈、杨天胜、项无敌哥仨一起望向李锦成。
李锦成侧过身,面无表情的冲着灵堂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者皆是客,请!”
“打搅了!”
庄楚四下拱手,躬身登上台阶。
李锦成见状,看了对面的吴二勇一眼。
吴二勇会意,扯着嗓子高喊道:“有客到,锦帆坞坞主庄楚前来进香!”
庄楚在灵堂门口郑重的理了理衣衫,躬身入内…
“家属答礼!”
台阶下,哥仨排成一排,齐齐扭头望着灵堂内。
杨天胜低声道:“这厮…的确是个人物啊。”
杨戈:“能屈能伸、长袖善舞、见风使舵…给他点时间,那四个废物中登玩不过他。”
杨天胜:“那李大公子呢?”
杨戈想了想,答道:“不好说!”
杨天胜:“怎么个不好说?”
杨戈:“正经来说,锦成不是这厮的对手,这厮半拉脑子对付锦成,估摸着都还有富余。”
杨天胜:“那不正经怎么说?”
杨戈看了他一眼:“人都死了,脑子再好使又有什么用?”
适时,恰巧庄楚走下台阶,拘着腰、堆着笑从哥仨身前经过,恰巧听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
杨天胜的目光随着这厮的脑袋慢慢移动,若有所思的点头道:“那的确是没什么用…”
庄楚险些没绷住面皮,当即朝着哥仨一揖手后,转身就逃得跟兔子一样快。
项无敌盯着这厮远去的背影,开口问道:“二哥,你方才说正气盟有人动手了,是谁?”
杨戈:“我是从楼外楼得来的消息,说是正气盟左护法,具体叫什么我给忘了,只记得姓谢…”
项无敌:“‘铁笔判官’谢彦平?”
杨戈:“对,就是这个人。”
项无敌:“原来是‘笔豪’啊,难怪李大公子打不过…真没看出来啊,这些人竟然还请得动正气盟的高手下场。”
杨戈:“我不知道这事儿到底和正气盟有没有关系,反正我得知的消息是说,姓谢的那个出自会稽谢氏。”
“会稽谢氏?”
项无敌一惊:“二哥你没听错吧?”
杨戈:“反正楼外楼的人跟我是这么说的!”
项无敌目光闪烁的沉吟了片刻,点头道:“这事儿我回头派人好好查一查…如果真是会稽谢氏的人,那这些人藏的可就太深了!”
杨戈听言,心头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些老阴比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难不成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适时,灵堂内的李锦成也出来了,向着杨戈抱拳道:“二哥,谢了…”
杨戈一巴掌拍散了他的双手,没好气儿的说道:“傻了吧?你傻了吧唧的跟人讲江湖规矩,人家背后却在偷偷摸摸的玩阴的!”
连环坞和锦帆坞争锋,他们哥仨横插一杠子是坏规矩,正气盟的高手过来横插一杠子,不但坏规矩而且还犯忌讳。
至少,总坛就在江淮的明教,肯定是不会允许山东的正气盟,把手伸进他们卧榻之侧的。
李锦成轻轻的笑道:“瞧你说的,我再不成器,也不是是个人是条狗都能赢我的,豪雄榜上的高手就那么多,我岂能不知那人是锦帆坞从别处请来的助拳高手?”
杨戈不解的问道:“那你还闷着不开腔?”
李锦成抿了抿唇角,徐徐回过头望向灵堂:“我爹…硬撑一口气,就是想临了再扶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把,我犟不过他,也不想他老人家抱憾而终,只能依着他。”
他哽咽了一下,险些又落下泪来,项无敌上前沉默的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助他稳住情绪,他摇着头,示意自己没事儿,末了强行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道:“只可惜那厮滑溜的跟条泥鳅一样,无论怎么设计诱他来总舵,那厮都死活不上钩,我爹一番苦心,最终还是付诸流水!”
他努力挺起胸膛对杨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