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当年啊。”

提起这个称号，冯一早羞赧：“这称号确实不是你给我封的？”

钟秋啧了一声，“我倒是想，可惜，你这称号是大家投票投出来的。”

冯一早不知道这事，此刻听了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哪里投出来的？”

“当然真的，校园贴吧啊，你不知道？”

冯一早摇了摇头。

“也是，你大学的时候好像每天都很忙，平时要上课画图，作为班长还经常要去系里开会，一到大小节假日又往家里赶。除了睡觉，平常在寝室根本见不到你。”

“……”冯一早，“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自己有点渣。”

钟秋：“？”

“只睡，不负责。”

钟秋哈哈两声，觉得这笑话有点冷。过了几分钟，还是没忍住吐槽：“你这笑话跟你外在形象一样。”

冯一早：“什么？”

“一个字，冷。”

闻言，冯一早蹙眉反问：“我现在看着也很高冷？”

“你为什么用也这个字？”

冯一早：“就大学刚开学的时候，好像班上的人在背后这样评价我。”

“啊？你知道啊？”

冯一早无语：“我不瞎不聋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早早你太可爱了，不过你就是虚有其表吧，其实你内心是个很柔软很温暖的人。”

除了亲人，还能有人了解真实的你，并且无条件肯定你信任你。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冯一早心房一陷，有些感动，怕话题继续，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她干脆转移：“你中午赶时间么，要不要随便吃点？”

钟秋：“没那么赶，走，我带你去我们公司附近最好吃的日料店。”

“好。”

两人来得算早，还没到用餐高峰时间，但店里也零零散散坐了不少人，服务员接待两人坐下，示意她们可以扫码点单。

因为是钟秋推荐的店，菜便也由她定夺，点菜的时候钟秋会问冯一早的意见，但基本属于白问，因为她的回答永远是那三个字，都可以。

要不是好友多年，钟秋知道她说的都可以是真的都可以，她差点掀桌子走人。

等菜期间，钟秋突然想起她早上的面试：“今天上午的面试怎么样？”

“等通知。”

等通知的潜台词就是，你没戏。

冯一早知道，内心也已经十分坦然地接受自己连续三家面试失败的事实。

倒是钟秋一脸丧气：“那怎么办？”

冯一早明媚地笑：“接着找啊，我这才刚开始呢。”

“对了早早，上午我帮你问了，”钟秋满脸歉意，“我们公司只招应届生。”

大公司只招应届生，冯一早觉得这再正常不过：“没事，你别这副表情行么，反而弄得我过意不去。”

这样一说，钟秋立马变了表情，又变成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其实你不来我公司也好。”

冯一早看了她一眼。

钟秋用手指了指她：“你性格脾气太好了，来我们公司容易受欺负，我们公司可都是职场老人，个个人精。”

冯一早下意识地回顾四周，然后小声提醒她：“这可是在你公司附近，也不怕你同事听见。”

“怕啥。”钟秋语气满不在乎，正想接着吐槽公司同事。

冯一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陌生号码，但地址显示是杭城的。

她清了清嗓子接起：“喂，您好。”

“……”

“好，知道了，谢谢，再见。”

电话挂断，冯一早握着手机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样子有些懵。

钟秋忍不住好奇：“谁啊，怎么了？”

冯一早这才缓缓放下右手，眼神对上钟秋的，目光闪烁，声音听着也有些迟疑：“我好像面试通过了。”

钟秋眼睛陡然睁大，语气激动又兴奋：“真的？！那太好了呀，哪家公司？”

冯一早又愣在那，半天没回答。

钟秋性子急，没有耐心地轻敲桌子提醒她快说。

听到咚咚声，冯一早才又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个字。

“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