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矛盾

我和高勇，红孩儿都被带到了派出所，还见到了幺妹儿和小翔，罗斌。幺妹儿一见我就哇哇的哭了起来了，我一把抱起幺妹儿擦着她的眼泪说：“没有事了，没有事了。”安抚好幺妹儿后我和高勇，红孩儿分别被带进了询问室。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我不知道啊警察同志。”

“还不老实？非要我说出来吗？我说出来和你说出来是两码事了。”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不明白犯了什么事，您能给点提示吗？”

“好，你和许二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11月17日去找他做什么？”

我将从在火车站怎么和许二结下梁子到认识红孩儿他们，再到为什么找许二和沙雄械斗的全部经过对警察同志讲述了一遍。警察同志对我的做法进行了严厉的批评，叫我们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要及时报警，不可以泄私愤，更不能违法乱纪。

那时候正当快年底了，通海市警方联合了铁路警和多个执法部门在清理，抓捕，整治火车站的治安环境。警方早就跟踪许二犯罪团伙甚至还打入了内部，因为我突然的出现扰乱了警方原先的计划，不得不兵分两路，一队跟着华子摩托车队，一队在许二住所，最终全部抓获，仅一名叫“宝儿”的在逃。警方还纯属巧合的还打掉了一个以虐待，伤残儿童为主，迫使伤残儿童乞讨的犯罪团伙。以为我也是许二团伙一份子还对我进行了跟踪，要不然也不会把我，高勇和红孩儿给抓咯。再后来小翔，罗斌，幺妹儿和土生以及其他儿童和老人都被送回了户籍地，红孩儿自派出所出来后就不知所踪。

我和高勇用剩余的钱买了辆二手三轮车，置办了简单的煤炉，铁锅，折叠桌，塑料凳等等，中午在工地旁边卖炒饭炒面，晚上在物流站卖炒饭炒面。我们俩在桥洞旁边弄了一个简易帐篷，一直等着红孩儿。直到某一天高勇突然激动的跟我说：

“闯南，你看对面的那个小伙子看着好面熟。”

我顺着高勇指的方向看过去，嘿日，那不就是红孩儿么。

炒了一份面，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模样，估计有两天没有吃饭了。我问红孩儿：“你怎么不回桥洞找我们？”红孩儿摇摇头.......我接着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红孩儿还是摇摇头，一言不发。晚上十一点收摊后，我们三个回住处，我和红孩儿走在前，高勇一个人蹬着三轮车慢慢跟在身后。在拐过弯的时候，一辆黑色奥迪疾驰而来，奥迪车突然减速，与高勇横向并排行驶，然后又加速驶离，大概十秒后，一辆白色警车，在全速追赶。高勇愣了一下，我们也没有多想。回去吃完饭我把红孩儿叫了出去。

“红孩儿，如果有天你在大街上又看到了残肢断腿的小孩在乞讨，你会有什么想法？”

“不晓得！”

“你知道为什么犯人呐，总是抓不完？”

“不晓得！”

“因为犯人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你抓完了这一波，过一阵子又会有新的一波长出来。”

“啥子意思？”

“我的意思是想让你，让你当这个乞讨行业的老大，重新制定规矩。以后但凡有人带着孩子到这个城市乞讨，都要先经过你的同意，要查清楚孩子是先天残疾还是后天被伤害导致残疾。这样你就可以把坏人想做坏事的源头给堵住。”

我之所以放弃通知报社，就是因为这个。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通知了报社，舆论会导致人们更加关注这些街边乞讨儿童，人的同情心都是一时的，没有人想过，已经被残害的儿童该何去何从，回家种地已经不现实，回家上学也是被欺负，而且家庭本身就比较贫困。所以，我想给遇见的残疾儿童留一条生存的路，乞讨，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当老大？”

“是的！你当老大，以后发现有那些残害儿童的人，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怎么残害儿童你就怎么还给他，以暴制暴！你敢不敢？”

“要得！”

“打不过，记得来找我和高勇。”

“嗯...........其实小翔和罗斌又都回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