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饭
第二天，洪凯山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
两位顶着熊猫眼的警官一脸庄重的目送着他。
就在昨晚，这两位巡逻民警巡逻到公园处时，发现了洪凯山的存在。
然而他们只是靠近的脚步声就迅速引起洪凯山的高度警觉。他身上那战场上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消除的。
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两位民警举着枪刚要把他叫起来。洪凯山立即打开手电筒晃了一下他们的眼睛。
趁此机会，洪凯山一个翻滚来到其中一人的脚下。一拳打在对方的下腹部，随后用手电筒击打警察的手背卸下对方的枪支，一个转身用左臂的后肘朝着警察的右眼上打来。
好在警察也不是吃干饭的，下意识低头闪过这一击。结果却被洪凯山一记转身右拳打在他的左眼上。
警察一时吃痛捂着眼睛暂时失去了战斗力。接着一脚将脚下的手枪踢飞，这时另一名警察已经反应过来了连忙对着他开枪。
洪凯山一个弯腰俯冲抱住那名警察的腰将其撞倒在地。趁着警察还没反应的过来，再出一脚将他手上的手枪踢开。随后一个翻滚跳出亭子的范围捡起那个刚才打飞的手枪对着两个警察开了两枪。
好在这把手枪是电击枪，只能把人电倒丧失行动能力不会给人造成伤害。
这时，洪凯山终于反应了过来。
这里不是战场，而他也不再是军人。
刚才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战场上做的临时应急反应。要不是手上的枪是电击枪的话。这两名警察就已经死了。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洪凯山立即两人扶了起来坐在石凳上。对着他们道歉。
虽然出于无心，但是他袭警已经是一个事实。于是他就跟着两名警察来到公安局做了笔录。
在了解了他的情况之后，两名警察决定不起诉他。给他泡了一碗泡面在公安局住了一晚。
于是就这样，第一天的后半夜就这么过来了。
离开了警察局之后，洪凯山依旧迷茫。一直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从早晨走到下午，从白天走到晚上。
浑浑噩噩的走了一天。
直到自己的肚子发出抗议，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
向着周围扫视了一圈，不知自己在哪里。不过对他来说，在哪里其实都无所谓。
肚子的抗议越发的猛烈，饥饿迫使他的嗅觉变成异常灵敏。
前面拐角处有一家餐馆。至于叫什么名字这都无所谓只要是吃饭的地方就行。
刚一进门，就看见服务员在柜台上嗑着瓜子。即便看到有人来，他也没有收敛的意思。
餐厅里的人不多，算不上冷清。
洪凯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服务员一边吐出嘴里的瓜子皮十分随意把餐单拿到洪凯山的面前。
“想吃啥自己点，点完了叫我。”
说完之后他就又回到了柜台上继续嗑着瓜子。
要论吃的自己还真不挑。
战场上的物资匮乏，可以说但凡是什么能吃的他们都吃过了。
吃草叶，啃树皮那都是好的。有的时候他连人肉都吃过。
那玩意儿不好吃，这是他对人肉的唯一印象。
其实也不怪不好吃。
就是换成一头猪，既抽烟又喝酒又烫头，生活还不检点的。那味道能好那才叫有鬼了。
对于好吃？他已经不奢望了。对他而言吃饭就只是填饱肚子而已。
随手在菜单上点了一碗面条外加一瓶酒就完事了。
说起酒对他来讲还真的奢侈品。只有抢夺敌人物资的时候，偶尔能尝到几口解解馋。
喝醉？那是作死啊！战场上的形势千变万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开战。这时候喝醉十有八九这会是你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酒。当然，即便是如此还是会有人时不时小呡几口。
林天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说起来洪凯山和他其实也没什么交情。他也只不过是自己手下的一个兵。
战争是残酷的。前一秒你刚认识了一个人后一秒就变成了尸体。这种事情真的很常见。
久而久之，洪凯山已经不愿意去交朋友。就算交朋友也不去问他们的姓名。每一个人会根据自己的行为特征在部队里都有着自己的外号。
林天外号就是酒博士。
这个家伙干啥都不积极，唯独喝酒最是上道。各种名牌的酒他能连制作工艺都能说出来。在当兵之前他就是买酒的。后来因为举报他卖假酒而锒铛入狱。再后来又被征调到战场上。
直到他牺牲了之后，洪凯山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而且他早就立好了遗嘱。
洪凯山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他辛苦积攒的积蓄送给自己。现在想来，大概是不想便宜了那对狗男女吧。
要了两个杯子，倒满酒，把其中一个放在对面。
洪凯山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
“喝！”
于是一杯酒下肚，这一杯酒就当是为你送行。
“有病。”服务生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确实在旁人的视角看来，对着空气喝酒这十足不是正常人干的事情。
不一会儿，面条上来了。正宗的白水面条。
就把面条用白水煮了一下就上桌了。
没有任何调味品，吃起来杂然无味。
可就这样的一碗面让洪凯山吃的津津有味如至珍馐。让旁边的人全都以一个没见过世面的眼光看着他。
乓！
一声撞门声音响起，几个打扮的跟混混一样的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那刚才还有些高傲的服务员见到这些人，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的来到几位面前。
“呦！这不是秋哥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呀！”
“少废话！这个月的份钱拿来，老子没那个功夫跟你瞎掰吃。”
“好嘞好嘞好嘞，钱我们老板早就准备好了。这是这个月的份钱，您收好。”
秋哥接过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钱。
“怎么这么点？”
“您也知道嘛！我们这是小本经营。利润不高所以…”
“我踏马管你那么多。这一次就算了。下个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