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山雨欲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在洪凯山的精心准备下,这一天终于到来。
东焦机场门口的露天停车场,洪凯山一个人坐在车内。胡小婷罕见的没有在他身边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戴着一副VP眼镜,手上拿着一个游戏手柄。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此时,就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架小型无人机正在近二十米的空中盘旋着。上面的小镜头不断的调转方向。时而伸长,时而缩短。
不用怀疑,这是洪凯山在操控着它。
经过了之前的踩点,洪凯山发现了六个专机的登机口。其中四个在室内,两个在室外。
由于他不确定陈金龙会用哪个登机口之,所以用无人机来进行高空侦查。
当然侦查的不是登机口而是天上的飞机。
飞机场上来来往往的飞机很多,但大多都是大型客运机要么就是货运机。
专机要论体积比它们要小的多而且有着独有的涂装,所以很好好辨认。
根据七哥提供的情报。陈金龙的飞机上画着一条金色的巨龙用来衬托着他的名字。
所以洪凯山只要需要在空中寻找这样的一架飞机就可以了。
据情报说,陈金龙的专机是从岭南飞到这里的。而岭南是在南方,所以洪凯山观测的方向大致向南。
经过一个上午的漫长等待,洪凯山终于发现一架有着金龙涂装的飞机正在向这里飞来。
洪凯山立即驱使着无人机来到的飞机场的上空。利用上面的无线发信器成功的入侵了飞机场的监控器。
洪凯山的黑客技术说不上有多好。可奈何飞机场的安保人员平时都安逸惯了。一个个都在旁边玩着手机,连监控屏幕突然闪了一下都不知道。
透过监控器的视角可以看到,陈金龙的专机在停在跑道上之后。手拿突击步枪的梅立威瑟安保人员从飞机上下来巡视。
洪凯山数了一下一共是七个人。
据他以往跟梅立威瑟打交道的经验可以清楚的知道。梅立威瑟的一个小队是十二人。
也就是说有五个人不知去向,不知所踪。
切换到无人机的视角,对飞机场周边所有的高楼进行排查。发现并没有可以当作狙击点的地方。
没有狙击点也代表着没有狙击手。这让洪凯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完全忽略了这个可能性。
每一次的计算失误,其后果都是很严重。这一次只能算是他的运气好。
洪凯山暗自庆幸着。不过眼下的问题是搞清楚剩下的五个人在哪里。
切回视角,正好看见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秃顶老头从飞机上下来。
这就是洪凯山要杀的目标陈金龙。
陈金龙面容和善,就从面容上看怎么着也不可能和叛国贼联系在一起。可是现实世界就是这样。
大奸大恶之人,不一定长着一脸坏相。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目光所至,加上陈金龙也不过八个人而已。那剩下的五人依旧不知去向。
梅立威瑟都是一个整队开始行动,从来没有只出现一半这种情况。
对此,洪凯山判断。这剩下的五人应该是乔装打扮混迹在人群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外面那两个出口就没用了。
事实也是如此,下了飞机的陈金龙戴着口罩跟梅立威瑟小队顺着登机口朝着室内走去。
洪凯山眼见时机成熟,立刻开始准备。
换上一副普通的墨镜,贴上假胡子,带着假发,手拿着一个手提箱就下了车。
来到了候机大厅,这里依旧是人满为患。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这里多了一群记者。
很明显他们是来采访陈金龙的。对于这种叛国翻案的题材那绝对是各大版面的头条。
现在的新闻中,已经把陈金龙塑造成被居心叵测之人栽赃陷害的角色。故事看起来倒像跟真的一样。可是洪凯山才不管它是不是真的。他单纯的只是想杀了他好交差仅此而已。
今天门口的安保人员格外的认真,拿着扫描器对着每一位乘客都进行了严格的搜身。
洪凯山的手提箱自然的是不会例外。
只见扫描器显示着,一根钓鱼竿,六个塑料鱼饵,还有一盒手动刮胡刀和刀片。
检查完毕之后,洪凯山拿着手提箱站在大厅之中闭目养神静静的等待着。
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个时刻如同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即便周边的嘈杂声不断可他依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不是他在紧张,说实话这也不值得他紧张。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那个杀一个人就要呕吐半天的娘炮。
他不紧张,正相反他此时很兴奋,兴奋到不能自已只能靠闭目养神来让自己冷静。
这个世界上有三种行为是最难戒的。
第一是赌博,第二是好色,第三就是战斗。
赌博?洪凯山逢赌必输早就放弃了。
好色嘛!他确实是,这一点他承认但是也只是正常人的水准。还算是可控的状态。
唯独战斗,算是他的一大心病。
多年尔虞我诈的战场生活,使得他时刻都处在紧张的状态。
在习惯了这种高压力的战斗状态下,正常人的生活对他而言平淡如水,索然无味。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很无聊。
豪宅,豪车,金钱,权力这些他都提不起兴趣。也就美女还能稍微让他心情舒畅一点,可是除此之外也就没啥了。
他心中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需要的是一种感觉,需要的是一种激情,需要的是一切可以让他兴奋的东西。
而他一直都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寻找这样的感觉。
战斗,只有战斗。除此之外并无他法。
他的情况很多的时候被认为是一种心理疾病,也就是战后创伤应急障碍。可他知道自己不是。
战后创伤应急障碍指的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情绪释放出来。同时也无法将自己真实的想法用文字和语言的方式说出来,只能在心里用自己的身体默默的承受着。
而他绝对不是。
他的情况可以看做是一种返祖现象。
每一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