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没理由不发
也就没理会了。可今天县尹所说之事可绝对是邪祟上身,这可不是人为能做到的事情。
今天县尹本家的叔伯请县尹去吃饭,这位本家的叔伯也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刘员外,这位刘员外经商头脑可是十分了得,
从最开始走街串巷的一架驴车,做到如今在遍地都是有钱人的南疆城里排名数一数二的富商可见其厉害,他夏天倒腾药材从南往北,
冬天倒腾些动物的皮毛从北到南,城里的山珍海味多半都是出自他的商号,在他那儿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比起弦悠的父亲那也是不遑多让的,要知道弦家的财富可是几代人才积攒下来的,而且他们经营的多是些田地铺面或者粮食买卖布匹等这种中规中矩的买卖。
可要是比货品齐全那弦府可比不上刘员外的,说起这刘员外与弦府也是有些生意往来的,那皇宫的九转七宝琉璃花灯可就是弦老爷从刘员外的手中购得。
但对于刘员外来说弦老爷只是个大主顾而已,他曾多次到京城弦府家拜会,弦老爷每次也是好酒好肉的招待,但说起合作弦老爷却从未答应过。
这是为什么,还是要从刘员外的性格说起,这人说的好听是经商头脑了得,可说的不好听那是什么钱都要挣什么屎都要吃的人,他做生意从来没什么规矩更别提什么道义。
他这样的处事方式连带着底下的人也多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只要能赚钱通过什么方式不重要,所以他的生意有能摆在明面的有些是暗地里的,妓院暗门子这些下三滥的生意他手上也有不少。
他本人更是心狠手辣荤素不忌,没什么敬畏之心,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他府上挂名的有23个小妾,若加上同房的那些恐怕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可就是这么多房小妾,生的多半夭折留下来的仅有两个女儿。一个还有些痴儍每天只知吃喝拉撒。
不到十岁的女娃竟重达180多斤,每天早晨一睁眼先要灌一碗鱼汤,梳妆时必定要一碗鱼翅羹吃着才能安静的坐一会,一旦没吃的那就摔碟子打碗,哭天抢地,谁也哄不好,只能再给一只猪蹄堵上。
偏偏这女娃还是刘员外的原配大夫人生的,如果你认为这大夫人跟刘员外一样都是苦出身所以会心善些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大夫人心思歹毒不亚于刘员外,虽然表面是纵着刘员外一个一个的纳妾,可实际这些都是她在外为刘员外寻得的。
这些女子若到了府上的听她话的也就罢了,好歹可以衣食不愁的活下去,要是碰到不听话的花了脸的,打发到窑子里的,扔给野狗的,拔了舌头的,那下场一个比一个惨。一睁眼先要灌一碗鱼汤
那些没有活下来的孩子也都出自她手,偏偏刘员外的生意都是跟夫人商量着来的,刘员外虽然知道他的孩子活不下来的原因。
但也是个惧内的敢怒不敢言,再加上源源不断送来的美人,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
那这大夫人所出的小姐自然是没人敢管也没人敢惹的,光专门伺候这位小姐的厨房就有两个,十几个人那是日夜不停的轮班做上各样菜式以备这位小姐醒来就赶紧喂到嘴边。
另外一个女儿是个不得宠的小妾生的,小妾自从有了孩子便去跟大夫人说要为孩子带发修行,不再见人,终日侍奉佛主。
这才安然的生下了这个女孩,孩子如今约莫也有5.6岁的样子,但一直随她生母住在边苑的佛堂里,从不出门见人。
以至于外人都以为刘府只有大小姐,连刘员外有时候也想不起来他还有个二女儿。可就是这样一家人把县尹从乡里一路提拔到了县衙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但县尹其实对这一家人也是看不上的,无奈要依托于人家,面子有时候还是会做做的,不过刘员外也有些私事找县尹的,几乎都被他推脱了。
刘员外本是对他这个侄子他这样的处事方式连带着底非常不满的,几次明里暗里都让他记得如今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谁在帮他。可这县尹是块滚刀肉,你骂你的,我笑我的。有违律法的我还是不帮你。嗨你能把我怎么样。
最可气的是逢年过节这县尹都是笑着眉眼弯着腰撅着屁股的上门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员外也拿他这侄子没办法。说到底毕竟是一家人。
刘员外很久没找县尹了,这天刚让下人递话让去府上用饭,县尹赶紧备了礼物去了刘府,到了后发现大门大敞着可不见下人,县尹只好开始在门口等了等,
他以为这是刘员外在给他的一个下马威,上次县衙里收监了几个上山打猎的犯人里有几个都是刘员外的伙计,本朝律例春天不可打猎撒网捕鱼,好让这些飞鸟鱼禽走兽安心繁衍,若有违者捕杀的第一次需服苦役三年,第二次抓到六年,以此类推。
可这刘员外每年都派大批人马上山捕猎,而且这些人的家眷大多都是在刘府做事的,即使抓到这些人,不管你官府用什么刑罚他们都说是自己上山去的,没人指使他们。
所以县衙明明知道也对刘员外是无可奈何。而上次这刘员外还恬不知耻的去让县尹放了那几人,县尹当场就拒绝了,至此三个多月两家都没来往了。
所以这次没人在门口引路,县尹想着刘员外还在气头上,想借此羞辱于他,他便在大门口一直等着,想着差不多总是会有人出来的,两家也不可能真的撕破了脸皮老死不相往来的。
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是不见人来,太阳已升至当空,县尹在门口徘徊了一会便提袍往里走,一路上都没见个人影,直到进了会客的大厅,也是空无一人,
真是怪了,穿过大厅有个花园,县尹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心想着在花园里待一会等等人来,刚进花园就听到后院乱哄哄的,
偶尔伴随着尖叫声,本能的觉着发生了什么,顾不得别的县尹直接冲进了后院,只见下人们都围在一起拿着棍子在扒拉着前面的东西,
旁边的妇人们不时的发出尖叫声,县令顿感不妙扒拉开人群,他看到了此生最令他惊恐的事情:
只见刘员外和他夫人正一人一手的生肉嚼着,桌上正是他们刚为其办过周岁宴的幼子,此时已经被啃食的面目全非,旁边的下人们不敢上手去劝都拿着棍子之类的家伙式想将他们隔开,可棍子刚到眼前就被一口咬住,
直到咬的鲜血直流,在他们眼前的所有东西都是佳肴,情景十分可怖,县尹慌忙叫人上去阻止从背后将他们控制住,可谁知他们竟力大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