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加钱
人手在酒楼里面转了一圈后,居然分开人群,径直朝着刘陵这边走过来。
他记得,蔡京好像是支持太子的吧?
接下来几天内平安无事,刘陵这次又去了一趟早朝,在朝堂上诸多“衣冠禽兽”的见证下,听了一大堆废话,然后,才听到正题。
实则,当夜有元祐党人余孽藏在王黼宅邸里,隐名埋姓为奴,看到赵官家后,两个余孽意欲刺杀,但立刻被人拿下杀死。后来查出一点底细,访出那两个奴仆都是蔡京的一个亲眷所赠送,蔡京当天入宫谢罪,但赵官家那时候没有发作,对蔡京说无事便好。
“什么想清楚?”那人一巴掌拍出,姿势很帅地凌空一巴掌打落了腰牌,腰牌砸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看到这一幕,刘陵眉头微微皱起。
换句话来说,刘陵作为北地商贾们的“主人”,自然也有嫌隙。
“啪!”
“刘兄放心,此事定然是有些人想要故意污蔑!”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四.三
“其他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唯独这事”赵楷终于决定把话说开一点,“我要用他们扳倒一个人。”
刘陵早就在各处安排眼线人手,再加上他手底下商贾已经将生意慢慢铺了过来,利用这些商贾传递消息,速度还算快。
“刘陵,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人了?!元祐党人居心叵测,本王岂是受威胁之人,本王但凡在一日,就绝对不会开这个”赵楷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见刘陵竖起了三根指头。
韩昉回答道:“派人立刻回燕地,让甄五臣等人闹点动静出来,宋人必然会一切从简,让大帅赶紧回去。”
“一个月,三万贯。”
更何况,童贯真把修山海关长城的事给提到了朝堂上,如今朝中分成两派吵的正凶,但宰相力排众议,请官家同意,接着就将一笔钱粮作为“修长城”的费用拨给刘陵。
刘陵对他的意义重大,不说别的,光是每个月二万贯的入项,就足以让郓王主动替他办很多事。所以除非必要,赵楷一点都不想得罪刘陵,但说到元祐党人,则有些不同了。
“不错。”
“那就不碍事了。”刘陵站起身,把手放在郓王肩膀上,低声道:“蔡京,还有他的儿子,以及户部侍郎等人,今年必倒无疑,你若是这时候插手,就是作死,懂么?”
所以,实际上给赵楷的三万贯甚至都不需要刘陵自己出钱。
嗯,无需怀疑刘陵的眼力,毕竟他是神射手。
朝廷这边明面上拨给燕地的钱粮不多,其余的各项,包括供奉镇远军、辽国公主的陪嫁、折算钱粮、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赏赐,这些加起来就至少有数十万贯。
刘陵点点头,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的赵楷心里一阵羡慕嫉妒。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在那人胸口,把他戳地后退一步,然后指了指地上那块腰牌:“我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或是有什么理由,三息之内把它捡起来,跪着交给我,我就放你一马。要不然,我让郓王亲自过来跟你解释,好不好?”
刘陵回到驿馆后,韩昉就急匆匆迎过来。
赵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
“.好的爷。”
只是那个亲眷和蔡京关系不怎么密切,自然是被以其他罪名杀了,将此事彻底掩埋,也就没多少人知晓。
“元祐党人。”
郓王站起身子,下意识地摩挲着手指,心里思索着这事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对朝臣的说法是,赵官家那晚喝的大醉,第二天下午才醒酒,因此人心才慢慢安定。
今夜的事发生的太过仓促,刘陵本来打算和陈东以及赵明诚夫妇好好喝一杯,谁知道出了这事,只能打发伙计先把他们各自送回去,除了裘衣之类的东西,还额外送了两幅唐朝的古画,赵明诚夫妇回家后看着那些礼物,仿佛如梦初醒一般。
“我明日再去问问,宋人应该也想尽早做完事情,只是授官、封爵以及尚公主等事都较为繁琐,不是几天就能做完的。”
“我派的信使回来了?”刘陵有些疑惑,这才几天功夫,燕地和汴京之间足有千里之遥,怎么可能就回来了。
“所以,你就在那一直看?”
“不,你把我的朋友抓起来了。”
“对啊,我帮你把那事摆平了啊。”赵楷语气有些疑惑。
等郓王告辞离去,刘陵坐下皱眉思索着,片刻后,问道:“那两个人一死,是不是京中就没人敢抵制我们收粮了?”
“倒也是个办法。”刘陵将纸笔推到他面前,“你现在就写,我连夜派人送出去。”
户部侍郎名叫韩木吕,这人是蔡眥的妻兄,后者则是蔡京的小儿子。
“大王。”刘陵对他招招手,赵楷愣了一下,把头凑过来,刘陵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给你钱,你帮我做事,咱俩都清楚做的这是什么交易。”
郓王坐上马车后,眼睛忽然睁开。
铺子外面,整条街都被清空,一小队皇城司的人手跪在外面,周围都是他们的同僚。郓王走出来的时候,对着为首的刘大郎狠狠一脚,后者被踹翻了又赶紧爬起来。
赵楷倒吸一口冷气:“你威胁我?”
接下来,大婚虽然是照着尚帝姬的仪式走,但一切从简,只是刘陵的官身名头又多了个驸马。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个太尉的名头,除了爵位之外,其他大部分其实都是照着先前封赏郭药师的旧例来操办的,紧接着又是赐婚,反正也是一整套洋洋洒洒的文辞。
“这个不用你说,我懂。”
酒楼离刘陵的皮毛铺子不远,所以他甚至看见伙计口中的酒楼“当家娘子”走出来,哭的梨花带雨,胸前随着身体动作微微颤动。
听到郓王两个字,中年人当即变了脸色,上下打量着刘陵,一时间居然没敢再说什么,旁边乖觉的手下主动去捡起腰牌,只看了一眼,就慌忙道:“刘大郎,是大王的牌子。”
“啧。”刘陵顿时皱起眉头。
“其实,仆还有一计,可以让大帅有机会立刻回燕地,不必在此逗留。”
“计将安出?”
他把脸凑到刘陵跟前,压低声音道:
“告诉你,新丰楼死了两个人!”
韩昉念的这些消息,就是商贾们传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