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章 汉王！
第144章 汉王！
高台周围，三军将士全部对着高台上的那一道身影俯身，参拜。
韩世忠站起身，和旁边的梁喆隐晦交换了个眼神，随即，迈步走上高台，刘陵的目光看向他，韩世忠蓦地感觉到一阵心虚。
他定了定心神，对着刘陵躬身施礼后，转身看向高台下面。
“诸位静一静！”
或者说，他不只是神，他是燕地的天！
刘陵迎着无数人的目光，慢慢地抖开黑色王服，将其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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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
刘陵还是坐着，抬手指着高台周围。
韩世忠迎着三军将士的目光，再度高呼：“大帅乃是我等头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我等破草原凯旋，此乃众将士血战之功，但若是没有刘公领着咱们团结在一起，我等岂能有今日！”
天上云雾散开，艳阳高照，温暖的阳光照拂到每一处。
“刘公！”
“你，宋人，有意见？”
宋国使者犹豫了一会儿，心里快速做着利益分析，随即轻叹一声，道：“回国后，本使会代为呈报官家。”
“看着他们，告诉我，金国有没有意见？”
高台周围，立刻爆发出一阵阵高呼。
刘陵的目光看向金人，不等他开口，王阿海就上前一步，冷冷道：“大金没有应允之理！”
夏国的李良辅带着两万夏军驻守在云中以北，同样尊奉刘陵号令。
要打的话，三方兵马再度扩充一下，加上辅兵民夫，对外也能打出三十万大军的旗号。
两名将领在他面前跪下，将手中之物呈递上。
高台外，永清军下辖的将领们听到喊声后，立刻开始传令，同时，自己也拔刀插在地上，对着高台抱拳单膝跪下。
夏国使者打了个寒颤，对着刘陵躬身施礼。
刘陵麾下的战卒单论数目来讲，已经超过了六万，而且还不断地收降辽国溃卒，宋国的三万禁军和四千西军全部在云中待命，名义上是宋军，但他们的指挥权在刘陵手中。
“还真的有这一天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心情。
“我国耶律太后，愿与大王盟誓，世代为好！”
宋金高层都清楚，是大宋一直在刘陵后面供奶，但民间，只会认为是他刘陵竭尽所能，硬生生让燕地再度焕发生机。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里，梁喆上前一步，高吼道：
“末将梁喆，率八千胜捷军在此，斗胆请刘公称汉王！”
在大营内，蔡靖没到场，他坐在营门处慢条斯理地喝着苦茶，听着远处传来的欢呼声，不知道嘴里品咋出的苦涩，究竟是心情还是茶味。
刘陵在太师椅上缓缓坐下，一直没动身，也没说话。
“末将斗胆，请刘公，称汉王！”
金使王阿海面容苦涩，他开始觉得，自己自从碰到这位刘大帅以来，似乎就一直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刘陵轻笑一声，目光所及之处，全是他的军队，他的旌旗。
刘陵简单的穿戴了一下，片刻后，一袭黑色王袍矗立在高台上，俯瞰着周围沉静的千军万马，风声在高台前缓缓平息，无数旌旗渐落。
如果没了刘字旌旗，过去三年里的每一天，都会有无数人死去。
“你刚才说什么？”
以他宋人的角度来看，刘陵无异于是在挑衅。
金人本来就是这么做的，但是因为叛乱和粮荒，使得金国皇帝一连数次下达正式的命令，允许民间赎买奴隶和放宽降人的待遇，如果他们有余力的话，绝对会继续奴役更多的辽人。
饥饿、疾病、兵灾依然存在，但至少，很多人活了下来。
“末将.末将，代全军上下，斗胆，请刘公称汉王！”
“请大王，着王服！”
“刘公！”
在完颜泉身后跟着两名镇远军将领，全都姓耶律，都是从常胜军开始就跟随刘陵的将领，手里分别捧着冕冠和剑。
“末将在。”韩世忠垂着头，目光却忍不住去看那一身黑色王袍。
若是现在的刘陵铆足劲儿跟金国打，战败的概率依旧很大，但也有更大的概率，那就是金国于此一役后被彻底打崩余力，金国或许还能留存着，但几十年内，肯定没有南下之力了。
而是一个人带领无数人活下去，活的更好；从一口饭大家分着吃的日子，再到现在，人人每天都能吃到一顿饱饭不饿死，大家至少不再如同猪狗一样地活着。
耶律大石默默看了一眼高台上的韩世忠，转身对着自己的部曲们开口道：“肃静。”
三国使者，全部躬身俯首。
刘陵拿起佩剑，慢条斯理地系在腰间。
有时候不是君主拿鞭子逼迫自己的臣民，一遍遍耳提面命地告诉他们自己的权力来自于上天。
高台下的声音源源不断，还有远处大营里的士卒不断涌出，在知道大致的事情后，也一同加入到高呼的队列中。
犹豫了一会儿，他对着刘陵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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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场内外全部安静下来，就算是没有提前听到风声的人，这时候也该闻出味儿了。
韩世忠半跪在地上，头没敢抬，听着刘陵的声音，身子微颤，但下一刻，还是大声喊道：“请刘公称汉王！”
他依然没有立刻回应。
王阿海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自己今天就算反对，刘陵称王的事也不可能因此而停止，反而很有可能招致不必要的战争。
受宋国的王爵，接下来必然会与金国彻底为敌，受金国的王爵，接下来宋人那边就会断奶。
刘陵站起身，高台下的声浪次第平歇，但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底下每一个将士眼里几乎都狂热到要燃烧起来一样。
刘陵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慵懒道：“宋国，有没有意见？”
“呵呵.”
韩世忠拔出佩刀，反手将刀插在高台的地面上，对着刘陵单膝跪下，抱拳高声道：
“我大金没有意见。”
“良臣。”
刘陵目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