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将他打至跪地，做
曹氏本来已经怀胎九月，但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话语，硬是让人送到了燕京，本来赌的就是生个儿子，但生出来是个女儿，她心里倒也没什么失望的情绪。
她本来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心里也是有想法的，但后来知道耶律太后、辽国公主还有那位汉王妃的所作所为时，她心里就开始有些害怕。
一个个，都是敢披甲上阵的女人，自己如何能跟她们去争？
等终于生出来的时候，稳婆告诉她是個女儿，曹氏所有心思就彻底干净了。
刘陵站在门口洗了手脸，然后才走进来，随手带上门，拉了个椅子坐在不远处，提前找好的奶妈在隔间照顾孩子，自是不敢偷听他们说话。
“完颜老二看到信的时候，心里应该是很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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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放下密信，转而接过陈温康公弼递来的山海关地形图。现在所谓山海关，其实也就是个名字贴近，刘陵派人修筑关城的地方，实际上更接近后世的张家口。
刘陵派人日夜筑城，肯定是对他们高度提防，一旦开战，首先就是在南方竖立起一个大敌；同时刘陵背靠宋国，有宋人钱粮支援；第三，就是能不能打得过刘陵。
“曾经有一个吴王孙权，他和他的子孙想要划江而治，但他最后还是被灭了，他的靠山不是吴国臣子，而是他面前的一道长江。往后数百年，晋亡而分南北，隔着江淮对峙，南方历经四代，却依旧亡于北方。
“妾身谢大王”
“燕云，非吴国，非两晋，非江南四代朝廷；咱们北面没有长城，南面没有长江黄河，但咱们还是撑过了这三年，撑过了这贼老天要咱们死的三年！
三年啦，他们还是会说，燕云只是一块随时都要臣服的四战之地。他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他们的朝廷理所当然地把咱们认作藩属，”
宋国北面的雁门关和井陉都在刘陵手中，等于是刘陵想南下就南下。
堂中三十多名将领全都跟着他，对汉王抱拳躬身。
后者纷纷低头，感觉到一股冷冽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此刻，哪怕是才从军营里回来的韩世忠，都不由得颤抖一下，头随即低的更深。
“而你们呢，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好过了，一个个的真以为天下太平啦，是不是觉得自个，可以像吴国两晋江南四代朝廷那样关起门来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刘陵嘶吼一声，迎着众将的注视站起来，霍然拔出佩剑，一剑插入面前的书案中，把一封封关于宋金夏的密信和军报钉穿。
“都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话是这么说，但完颜宗望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细作已经明确反馈回消息的时候，朝堂上居然还在为是否出兵而迟疑不决。
汉王松开手，眼神里流露出的神情，让韩世忠不由看愣了。
而从金国和燕云的地形上看，刘陵近两年来始终在北面全力修筑关城堡寨，几乎从东到西把金国南方整个包围起来，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坚固防线。
很快，当燕云大规模军队调动的消息被细作报告回去的时候，金人居庸关和恒州两处地方同时开始骚动，完颜宗望差点没摔掉手里的杯子，对着面前的心腹失态喊道：“他刘陵是发病要死了吗？”
“妾身.”曹氏想说几句对不起的话，因为她生的是个女儿，而她又知道汉王手下那些将官都希望他多生儿子。
有大臣公然在朝堂上说完颜娄室去年在宁远坡狠狠送了一场，里面死了至少四个猛安，还有数千女真本部精锐，其余辽军降军死伤的更多，万一又打不过，金国又哪来力量同时面对刘陵和国内的诸多叛军？
“姑娘挺好的。”
燕地以北，燕人新筑大城，云中以北，他们更是在全力修筑山海关，朝堂上并非没有对此的议论，因为明摆着在前者修筑好的时候，金国若是想要再次南下，难度将会上升无数倍。
片刻后，他接着剑，躬身施礼。
但在金人看来，一个公主，或许不能让南面的汉王安定下来。
大堂里，众人吃过宵夜后，知道汉王府那位曹夫人生了个女儿，当即也是一轮恭贺道喜，但眼里都有些失望。
“千年以前，”
刘陵平静道，他没多说什么，坐了一会儿后，站起身揉揉曹氏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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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朗声道：“此战让天下知道，燕云，乃是四出之地。”
刘陵伸手攥住剑柄，将剑刃一寸寸重新拔出来，然后挑起，指着底下那些将领。
自己那位叔父，难道是泥胎木塑么？
还没等完颜宗望思索自己该如何解决，刘陵那边就派人送来密信，明确说了此次北上的目标，让他放宽心。
“本王告诉你们，宋金，亡我之心，自始至终未灭，金国境内百万燕云旧民意欲归乡之心，至今犹存。
刘陵顿了一下，随即沉声道：“甚至于那些只知道养畜生的草原人，现在居然也敢私底下瞒着本王，与其他人串通。他们是什么心思？他们这是看不起咱们！”
相比于宋金两国不约而同紧张起来的朝堂，燕云军民只感觉到兴奋，毕竟三年以来刘陵给他们灌注的思想就是：有战功者发财。
安静了一会儿后，奶妈抱着女婴从隔间走出来，曹氏看过去，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孩子，低声哄着她。
刘陵喝道：“韩世忠何在？”
女婴很乖，除却最开始的时候哭了一阵子，现在正眯着眼睛喝奶。
奈何，朝堂上也有一部分人提出反对意见，说以大金眼下的情形来看，根本就没有余力去跟刘陵治下的燕云再度开战，后者不是辽军，更不是宋军。
“好好休息，缺什么，打发人去跟管家说。谁敢在背后嚼舌头，拖出去打就是了。”
完颜宗望看完信后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在听到汉王可能要率军北上的消息后，他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慌的。
“本王已经懒得再去求什么三年五年的太平，此战，本王要草原人三代之内，不敢再生心思！”
晚上还有很多事，刘陵待不了多久，他本就是过来看一眼，最后甚至忘了要去看看闺女长什么样，曹氏见他甚至没要看看闺女，心里当即一冷。
刘陵开口了。
世界上，有时候最不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