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你要强迫我?
最新网址:“乖,夭夭跟爹爹去玩,娘和这位大人说几句话。”顾倾颜走过去,温柔地安抚夭夭。
“是要卖甜甜的糕点给他吗?”夭夭瞄了一眼封宴,皱起了小眉头。
“对。”顾倾颜点头。
“大叔你吃了我娘做的糕点,就不能凶我娘,”夭夭想了想,满脸认真地说道:“还有,要给钱哦,不要当不给钱的坏人。”
“小公主,我们会给钱的。”侍卫抱来了糖罐子,小声哄夭夭。
“我不叫小公主,我叫夭夭。”夭夭轻轻扒开糖罐子,又抱紧了常之澜的脖子。
“你一个人可以吗?”常之澜担心地问道。
“没事的,我们又没有深仇大恨,他和我本来就是夫妻啊。”顾倾颜轻轻地说道。
常之澜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勉强笑了笑,抱紧了夭夭,跟着侍卫往院子外面走。
顾倾颜一直看着父女两个,直到他们身影远去了,这才慢慢转过身,看向了封宴。
“阿宴。”她静静地唤了一声。
真的好久了,好久没有叫过阿宴这名字了。
封宴站在暗光下,沉静地看着顾倾颜。方庭在下午时把一切都说了,他很用力地去回忆自己和顾倾颜之间的事,但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看着顾倾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那些相伴相守的日子,被他遗忘得彻底。
“阿宴,这些年,你好吗?”顾倾颜又唤了他一声。
封宴远远地望着她,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方庭说,你是为了让我活下来,这才选择离开。”
“是,祈大人说你种了心蛊,要救我。但心蛊会啃食你的心脏,你会没命。大周国不可无君,你若倒下,大周国必会生灵涂炭。”顾倾颜眼眶泛红,轻声说道:“战乱太苦,我不想再有乱世。”
“常之澜治好了你?”封宴又问。
“对。”顾倾颜点头。
“既然好了,为何不回去?我就算忘了,但我身边的人没忘,你是大周国的皇后,功臣,公主的母亲,我一样会善待你。”封宴转头看向院门,冷声道:“你让我的女儿在雪山上住了三年,那种地方,怎配得上我的公主。”
“因为,我们不能离开。冰雪能让帮我们延缓心蛊的躁动,让月殒与心蛊互相消弥,搏得一线生机。”顾倾颜
“你也种了心蛊?”封宴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那时候我原本命悬一线,恰好发现有孕了,月殒是母蛊,它对胎儿有着天生的护崽之心,于是拼命抵抗吞食心蛊。而心蛊以天下蛊毒为食,两种蛊毒最终都被夭夭给消化掉了。”
“那夭夭身体如何?”封宴立刻问道。
顾倾颜呆怔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道:“你不问我身体如何吗?”
封宴面露尴尬,背在身后的拳头握了又握,半晌后才说道:“抱歉,朕已经许久未和女子单独站在一起说话了。”
“你不是立了妃,选了美,今日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少女相伴?”
又是一阵静,封宴突然就抬步朝着顾倾颜走了过来。
“皇后,”他停到顾倾颜的面前,抬手想拍顾倾颜的肩。
顾倾颜身子轻轻偏了偏,躲开了他的手。
他已不是当日爱恋着她的封宴了,他的手也不用落在她的肩上。
“皇后,带着公主,随我回宫吧。”封宴的手在半空中顿了片刻,收了回去。
“陛下不会缺少公主和皇子,但我只有夭夭。世人皆知,大周国的皇后已死,你我缘分已尽,就当这次没有见过吧。”顾倾颜微微福身,站起来就往外走。她最怕的事,就是封宴要带走夭夭!封宴如今对她无情,不会事事顺着她,依着她,更不会怕她难过。
“朕也只有这一个女儿。”封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转过头看向她:“你既已经与常之澜相好,那大可以再生,朕可以赐你黄金万两,良田千顷,保你一生富贵。”
顾倾颜的心都快碎烂了!
这是从封宴嘴里说出来的话吗?饶是知道他被祈容临施了金针术,但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让她肝肠寸断,痛苦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陛下真阔气。”她慢慢地抽出胳膊,看着他的双眼,小声说道:“夭夭我是不会让出去的,陛下想抢,就杀了我吧。”
“皇后这是在逼朕?”封宴拧眉,沉声说道:“你们母女的事,朕并非有意要遗忘。如今朕也是想弥补你们母女,尊重你的选择,你若心中有了他人,朕不阻拦。但朕的公主,必须跟朕回去。”
“夭夭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常之澜一手拉扯,陛下何苦要夺走别人的心头肉?你有美人,自会为陛下诞下匹配得上这大周江山的皇子。而我这一生,只有夭夭。”顾倾颜轻声说道。
生夭夭,几乎丢了命,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朕的女儿配得上最好的一切,你和常之澜都给不了。”封宴拧眉,冷静地说道。
“以前你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你是对我说的,你说我配得上最好的一切。”顾倾颜扭头看向了他。
封宴愣住了。
“阿宴,不要为难我,你放过我吧。”顾倾颜无奈地说道。
“朕也想接你回去,是你不愿意,你的男人都追到这儿来了!”封宴情不自禁地跟上她,焦躁不安地说道:“你既有新欢,朕成全你还不好?”
“你是想让我成全你的新欢吧。”顾倾颜艰涩地说完,快步往前走去。
她不想哭,有什么好哭的呢?四年前她就接受这个结局了,只不过老天爷嫌她过得太安逸,非要让她和封宴再见一面。如今见上,她也心安了,封宴过得好好的,不缺美人,不缺健康,什么都不缺。
眼看顾倾颜要走出院子,封宴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手势。
面前的院门飞快地关上,断了顾倾颜离开的路。
“你要关着我?”顾倾颜转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封宴。就算是当初二人初遇时,封宴也未强迫过她,如今他忘了情,竟然要强迫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