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别犯傻!
更何况,人家周时砚就在他面前,他不仅没认出来,还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现在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是栽赃嫁祸的!
“你说的都是实话?”
周时砚蹲下身子,勾着唇,低眉冷看着那人。
以为周时砚信了的他,欣喜的狂点着头:“我敢以我的人头担保,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行,放人吧!”
说着,站起身的周时砚就冲着白亦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立刻放人。
知道周时砚意图的白亦沉,很不想听他的话,但眼下这又是最快能够知道幕后黑手的办法,只能抬了抬。
“放他走!”
白染一听亲哥要放人,立马扶着旁边的大树爬了起来,试图张嘴让他哥别这么做。
可还没张嘴就被徐晚宁迅速捂住了,低声提醒道:“别犯傻,这么明显的顺藤摸瓜,你都看不出来吗?”
白染错愕的看着徐晚宁,又抬头看向自己亲哥,见他不爽的表情后,才明白过来,徐晚宁说的应该是真的。
她亲哥那么没耐心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走一个要谋害自己亲妹妹的人。
如果不是另有原因,他绝对不会是这种隐忍又不爽的表情。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周时砚,见守着自己的两名士兵真的让开了道路。
顾不上那么多的男人,朝着那个缺口就冲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等人走后,白亦沉立即让副将跟了上去。
至于另外两名躺在地上的男人,白亦沉亲自用手摸了摸他们的脉搏,确定还活着后,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徐晚宁。
心头有点虚的徐晚宁将麻醉剂往口袋里藏了藏,又将背在身后的双手拉下袖子来,尽可能遮住自己手腕处的弓弩。
受惊过度的白染,等人处置妥当后,你就朝着亲哥跑了过去。
“哥,你总算来了,你再晚点来,我可能就没命了!”
白亦沉自责的揉了下白染的头:“是哥哥的错,没注意到这群人会把主意打到你头上来,等我抓到人,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看着白亦沉眼露凶恶,徐晚宁想起书中对他的介绍,不由的起了鸡皮疙瘩。
这人除了自己的亲人外,对谁都残忍至极。
她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免得殃及池鱼。
周时砚见她站在那儿没过来,以为她受了什么伤,忙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没受什么外伤才松了口气。
“没事儿吧?有没有被吓到?”
他言语关切温柔,看得旁边的白染直噘嘴。
白亦沉将妹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周时砚,提醒她:“别想了,这家伙已经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吃醋,就是你的问题了!”
白染不甘心:“他肯定不是自愿结婚的!”
“不是自愿的又怎么样?只要他结了,那他就是已婚人士,你就必须和他保持距离,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他结了婚,你就必须认清现实,再和以前一样,不管不顾的缠着他,倒是被罚别说哥哥我不心疼你!”
“你要真心疼我,当初为什么不支持我去追他?现在他结婚了,我彻底没希望了!”
“我是不支持你追他,但我阻止你了吗?你没追上反而还赖我?你这丫头是不是太没良心了点?”
白亦沉伸手捏了捏白染的鼻子,白染气得一抬手就给他打掉。
“是是是,我没良心,你有良心,你等着,等你哪天喜欢上一个女人,我也这样对你,看到时候谁难受!”
白亦沉轻嗤一声,不屑一顾:“那你算是有的等,你哥这辈子就不可能为个女人要死要活!”
“切,那咱们走着瞧!”
白染气鼓鼓的双手抱怀,转过身不理他了,白亦沉则忍着笑看着她,甚是无奈。
回过神的徐晚宁,看向周时砚时,身体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暗示他,白亦沉还在,他俩最好保持距离。
现在他俩还未公开身份,周时砚被调查的事情还没出结果,还不是公开身份的时候。
周时砚双手叉腰,心里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无法否认徐晚宁的担忧是对的,这个时候让白亦沉知道他俩的情况,指不定会在一个月后的军事演习上给她故意使绊子,这不是什么好事。
有了软肋的指挥官,是军中大忌,所以就算是这一点,他也不能随意公开徐晚宁妻子的身份。
确定白亦沉的视线没放到他们身上后,徐晚宁才摇头说道:“我没事儿,只是擦破了点皮,待会儿回去用碘伏擦一擦,消消毒就好了。”
见她真的没啥大事儿,周时砚才松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
说完,他才重新走到白亦沉跟前,直接拉开自己的气场,与他四目相对。
“今天这件事,白副团长怎么说?”
白亦沉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能怎么说,当然是抓到后直接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他慵懒的勾着唇,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子口袋,那模样跟街边的街溜子有的一拼。
徐晚宁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却又令人毛骨悚然,这种人,她真的是见一回怕一回。
巴不得永远离他远远地,一辈子别见面最好!
周时砚听后冷嗤一声:“原来这就是你们张家军的行事作风?军法在你们眼里,只是个摆设?”
面对周时砚的质问,白亦沉依旧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笑道:“不然呢?周副团长教教我,该怎么对这群人行使军法?”
说着还故意冲着周时砚挑了下眉,挑衅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周时砚黑着脸,周身的气压已经被压到了极点。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徐晚宁和白染吓得赶紧各拉一个,直到将两人拉开一定距离,才松开。
“你别跟他一般计较,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谈大道理,简直跟对流弹琴,还不如随他去算了,反正这地儿也是他的,这事儿他肯定得给咱们一个说法。”
周时砚微眯着眼盯着一张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的她:“你很怕他?”
“我……我怎么可能怕他?我这不是……不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