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蝉脱壳

的注意事项等等。最后总结道，总之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机遇留给有准备的人。

一切都听主任的。张文英适时表态。

未曾想这一表态引发出歧义和遐想，李有德又转换回男人的角色，走过去轻轻地拉起张文英的手，正在先摸手，后摸肘，正准备顺着胳膊往下走时。忽然，响起叮咚的门铃声。

李有德皱了皱眉，没有吭声。门铃更响，同时伴随着喊叫，李主任，我来看你来了，怎么不开门？

张文英冲李有德嘘了声，迅速地把刚才拿来的礼物放进里间，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王小雨，一进来，便大惊小怪，好哇，文英，你来看主任怎么不叫我？还半天不开门？在做什么好事？

李有德抢过话题笑道，是我叫文英单独来商量一点工作上的事情的。当然，更感谢小雨还记着老领导。

老领导就是偏心，总给文英上小灶，把我都给忘了。王小雨故意埋怨道。

李有德赶忙解释，小雨可不要冤枉人，要说偏心的话，过去我可是对你王小雨最偏心哟。你当年可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将。

王小雨还是不依不饶，文英，你来看老处长，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是当然，哪个拜见领导成帮结队的？不都是单枪匹马的吗？否则，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法说。张文英笑道。

王小雨坐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津津有味地横扫着茶几上李有德精心准备的水果瓜子，边吃边点头，文英言之有理，见领导还真得悄悄的进军。

一会，张文英起身告辞，说小雨你多长时间没见李主任了，你坐这里好好聊聊吧，我先回了。

王小雨说，哎文英，你太不够意思吧，你先走，把我扔这里，什么意思？

让你和老领导好好近乎近乎。

王小雨起身追着张文英，你找打。

扬起的手变成挽手，临出门，王小雨没忘记回眸一笑。

一出门，她们俩就抱在一起，笑成一团。小雨笑得开心，文英却笑得有点勉强。

原来这是她俩或者说是张文英事先设计好的。一来可以单独向李有德表达谢意，这是非做不可的，二来又不能让李有德趁机占自己的便宜。

但张文英不能对王小雨明说她要送礼，而是与她约定下午三点半，在这里集合，一起看望老领导。她则在采购完礼物后，三点整，提前迈进李有德住的四合院。

王小雨心里自然明白，张文英要给李有德表示表示。顶头上司嘛，来了，不买点东西表表心意怎么能行。自己不喜欢那一套，也没必要做那些，但也不能反感别人去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在单位里，不是忍为上，而是和为贵，融（容）为上。所以，她乐得让张文英做她的事，她自己只要去礼节性地拜访一下李有德就可以了。

这就是王小雨，对于某些人，看破却不说破。对于某些事，不屑去做，却容忍甚至理解别人去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和生存权利。

而且，张文英能策划自己做接应，也一改自己过去对她的猜疑。自己虽早已离开省委，但那里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沸沸扬扬的情人门事件，自己仍然第一时间知晓。今天，文英用行动击碎了流言。再说，即便是真的，与她王小雨又有何相关，她张文英认王小雨这个姐妹就行了。

小雨，真的谢谢你。其实，张文英此时此刻又有些遗憾，甚至懊悔，她现在真担心，由于事先安排的王小雨这个伏笔，使得晋见新书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泡汤了。

王小雨却故意捉狭道，老实交待，我不及时赶来，李有德那老东西是不是就要拉你上床？

反正他没安好心。幸亏你来了。不然我真不好应对。

哦，对了，汪大博士又来找你了。王小雨盯着张文英的眼睛，突然转换话题，老实交待，你们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汪浩然，这个张文英最不想听见的名字、最不愿提及的话题，这个张文英心底的潘多拉魔盒，被王小雨的无心亦或好奇心再次打开。

张文英像面对冲决堤坝的洪水一样，用仇恨和愤怒的沙袋死命地封堵，似乎因为使劲，脸都憋红了，以至无意或故意忽略了王小雨的问话。

问你话呢？王小雨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话？

你们到底认不认识？

你们是谁？

你就装文英，我直说了吧，你和汪浩然。知道吗？那个又当高官又当教授的汪浩然，那个两次三番来找你的汪浩然。

我也不知道。张文英默然一会，答道。

什么叫不知道？

他说认识，我说不认识。

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我上午遇到汪浩然又来找你，便问他，他也这么回答。

其实这很正常。你想呀，年轻的时候，一般都是男孩子认识女孩子，而女孩子并不怎么认识男孩子，你说是不是？他肯定是记错了。

不是。一般情况下是你说的那样，可你和他，另当别论。

……

你们哪，是不是有过一段、难忘的情？

别胡说。

哈哈。脸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