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生一世,惟爱是卿
苏瑾初脸上淡淡笑着,陆清渊漠然而立,两人神情各异,目光却都是在望着魏南晚。
魏南晚心中暗自叹着,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便是如此吧!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瑾初会出现在这里,也因此和她的计划有了些出入。
该怎么办?是要按照原计划还是……
“晚儿,你可愿意跟他回去?”陆清渊的声音,猛然响起在她耳边。
“啊?”她回过神来,只见陆清渊正执着她的手问道。
“只要你不愿,我便带你离开。”漆黑的眸子,透着一种认真,与其说他在等待着她的回答,不如说是在等待她的选择。
苏瑾初,陆清渊。
她该选谁呢……
苏瑾初并没有插话,却是同样地看着魏南晚。
心中思考了半晌之后,魏南晚对着陆清渊道:“这里有重重士兵,怎么可能离开得了。”
陆清渊却道:“只要你说不愿,我便说到做到。”
也许……机会只有一次!
魏南晚在心中再三思量后,终于出声道:“我不愿回去。”
这话一出,陆清渊的脸上顿时扬起一抹愉悦至极的淡笑,而苏瑾初眼神复杂地盯着魏南晚,“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那目光,如同芒刺一般,“嗯。”她淡淡应声。
“呵呵……”苏瑾初突然笑了起来,不同以往的温柔笑意,带有几分自嘲,“看来是瑾初逾越了,原来陛下和七皇子关系这般好啊……”
笑声刺耳,魏南晚深深吸了口气,抬
起头看着苏瑾初。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这一注视,苏瑾初的目光朝着她这边瞥来,只是眸光中,散发的却是一丝冷意和痛苦。
这份冷,是魏南晚所不曾见过的。总以为,只有陆清渊才会有如此冰冷的眸光,却不成想那一向温润如玉的男人,一旦冰冷起来,也会如斯。
他的痛,大概是痛她此刻的选择吧。
魏南晚轻叹一气,她知道苏瑾初武艺高强,但陆清渊何尝不是武功深厚的高手,若是硬拼必是一场苦战,她有自己的计划,希望苏瑾初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吧。
空气中无形中有一股紧张的气息。
身后站着戒备十足的侍卫,身体都似乎带有一丝紧绷。
陆清渊执起魏南晚的手,脸颊轻轻地摩擦了一下她的手背,“走!”
“晚儿,你让瑾初如何甘心放手呢……若是要恨,便恨我吧。”苏瑾初说完,手一挥,四周便出现了众多高手。
苏瑾初虽不知魏南晚的计划,但他知道舜国不能没了她,因此,哪怕是她要恨他阻止,他也要带她回去。
“拦下他们。”
话音落下,肃杀之气已尽现,周围的高手顿时一拥而上。
陆清渊脸色一沉,两人全身的气势发出骇人的气息……
苏瑾初如平常的温和淡笑,但眼中的肃杀之气也倾泻而出……
下一秒,两道身影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相融合在一起,短短时间内,两人已过上百招……
魏南晚心下一惊,没想到还是
避免不了一场硬战,对于苏瑾初,她知道他的武功很高,但是此刻的他,让她心里极为惊讶,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苏瑾初全数而出的招式。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负……
苏瑾初的招式越来越猛,招招夺命……陆清渊丝毫不敢分神,心里也很是震惊,他确实小看了苏瑾初!
苏瑾初的武功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温和,武学招数也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可谓是招招致命,他要拼尽全力才能抵挡住他的强硬攻势……
真气达到顶峰,随着一声呯的巨响,整个酒楼里面因为两人的真气拼射出骇人的力道……酒楼内的桌椅无一不被波及到!
凌厉的招式招招带着杀意!两人电光火石之间,又对战了上百招……
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各自稳住自己翻腾的气血……
下一秒,苏瑾初以肉眼捕捉不了的速度瞬间出现在陆清渊面前,凌厉的掌风直面而来,陆清渊抬手一挡,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脸色随之变得苍白无血。
伤势颇重的陆清渊心知不能再打下去了,他心下一横,不断流血的掌中凝聚了内力打穿墙体。
轰!
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尘嚣弥漫着挡住了视线。
混乱之中,魏南晚没来得及细想,手腕已经再度被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
“走!”陆清渊低低地道,面色变得极其凝重,拽着魏南晚开始奔跑着。
赵卫越等人在
与其他人缠斗中被拖住了,后面的追兵还未追上来。
一路的奔跑,魏南晚边跑边想着,此时此地,只剩下了她和陆清渊两个人,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她抬眸看向陆清渊,却看到他一缕鲜血从他的嘴角蜿蜒而下。
而她的手上,已沾满了他的血,那被掌风划破的手腕,血依然在流淌着,没有止息的意思。
“你在流血!”她喊道。
他置若罔闻。
“停下来,先包扎一下你的伤口吧!”她道。
他依然拉着她往前跑着,脚步反而越来越快。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会流血而亡的!魏南晚一个用力,使劲地刹住了脚步。
陆清渊回过头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她松了一口气,将衣角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一圈又一圈地包扎着他受伤的手腕。
夕阳的落日余辉照射过来,他看着她的眸光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流失的血,受过的伤,在这一刻,似乎都显得不再重要了。看着她最后将布条打了一个蝴蝶结,他双唇轻启,“你可知道,当你说‘不愿’的时候,我很开心。”
“什么?”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所指的该是她回答苏瑾初的那句不愿回去的话。
“从来都不曾像今天这般如此开心过。”他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当你愿意跟着我离开时,我觉得,即便什么都失去了也无所谓,有你,足矣。”
不是
的!她之所以那样说,那样做,根本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