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见到国师
韦应还和燕潇然分开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这事只是开始,接下来他将面对极大的风浪。
果然,他才走到大理寺的大门,宁国公就亲自找了过来。
宁国公此时已经没有之前的体面,他朝韦应还怒吼:“韦大人,我的冰儿呢?”
韦应还面无表情地道:“世子在里面。”
宁国公跟着韦应还匆匆进了停尸间,他看到躺在木板上了无声气的云跃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韦应还看到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原因无他,就他目前查到的和宁国公府有关的事情,他们犯的罪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只是对宁国公而言,之前死的是别人的儿子,现在死的是他的儿子罢了。
死别人的儿子时,他很难引起共鸣,但是死自己的儿子时,他就会有切肤之痛。
宁国公的手摸到云跃冰的身上,入手还有些温热,他忙道:“冰儿还活着,你快找人救他!”
韦应还顶着他的那张不近人情的脸,用不尽人情声音道:“方才本官已让忤作验过了,世子已经死了。”
宁国公扭过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韦应还回答:“世子已经死了。”
宁国公听不得这句话,却又知道韦应还说的是真的,刹那间,他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他扑倒在云跃冰的身上放声大哭。
韦应还见多了生死,他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却是连一句宽慰的话都没有说。
宁国公哭够了之后冲着韦应还吼:“师折月呢?我要让她偿命!”
韦应还依旧面无表情地道:“师折月是皇上御封的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儿。”
“本官已经将她下狱,也已经派人给宫里传消息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云跃冰的身份高,但是师折月的身份却更高。
宁国公府再牛,也牛不过皇族。
他此时能将师折月下狱,那已经是很公正地在处理案子了。
宁国公嘴唇哆嗦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如今的宁国公府,失了大阵的庇护,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
只是云跃冰是他苦心培养的接班人,云跃冰死了,他已经不知道宁国公府未来会怎么样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难不成她是公主,就可以杀人不偿命吗?”
韦应还淡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事国公爷听过很多次,但是心里却不是太认同吧。”
“毕竟不要说是天子了,就算是王公大臣们犯了法,也不可能和寻常百姓一样。”
“这中间的多少关系和路子可以走,国公爷可能比本官这个执掌弄罚的人更加清楚。”
“要如何处罚公主,除了皇上的心意之外,本官也需要绝对的证据。”
宁国公问道:“什么意思?”
韦应还回答:“本官已经让忤作检查过了,他的伤口有问题,以公主的力气根本就不可能插进去那么深。”
“且以公主当时站的角度,以及她的身高,是不可能刺进世子胸口的那个位置。”
宁国公怒道:“你这是要光明正大的袒护师折月吗?”
韦应还拱了拱手道:“不敢,本官只是从刑罚官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情。”
他说到这里,薄薄的眼皮上抬,幽黑平静的眸子看向宁国公:“国公爷若是对本官的判断不服,可奏请皇上另派人来案。”
宁国公:“……”
谁不知道,昭明帝近来对师折月十分宠爱。
韦应还此时的这样的应对,不过是揣测昭明帝的心意罢了。
他怒道:“韦大这是执意要替师折月脱罪呢?”
韦应还面无表情地道:“不是,本官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本官说了,国公爷若是对本官的判断不认同,可以奏请皇另派人来查案。”
“或者国公爷那里若能找到信得过的忤作,重新来检查世子的尸体,也是可以的。”
宁国公冷声道:“我现在就去找忤作来给冰儿验尸!”
他说完就气冲冲地往外走。
韦应还提醒他:“国公爷,二公子今日被人拿出他曾杀了人的证据,现在就在狱里,你要去看看他吗?”
宁国公愣了一下。
他今日听到云跃冰死亡的消息时,他的脑子嗡嗡作响。
当时前来汇报的人似乎也曾说云跃阳被抓的事情,只是他的注意力都在云跃冰的身上,根本就顾不上云跃阳。
此时韦应还一提醒,他突然意识到,云跃冰已经死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云跃阳。
他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污蔑!”
“阳儿是我的儿子,他平时连鸡都不敢杀,他不可能杀人!”
韦应还淡声道:“本官办案一下讲究证据,今日来找本官的人,拿出了铁证。”
“本官依着本官的律法,将二公子下的狱。”
“如今还没有开庭过审,本官可以让国公爷去探望二公子。”
“等开庭过审定罪之后,本官就不能再为国公爷行这样的方便了,毕竟国法在上!”
宁国公总觉得韦应还最后那四个字咬词格外的重,他没忍住看了韦应还一眼。
韦应还顶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问:“国公爷,你要看二公子吗?”
宁国公:“……要!”
韦应还对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他走之前又看了韦应还一眼,觉得韦应还这人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燕潇然离开大理寺之后,就去了占星台。
他原本以为这一次会和上次一样,很难见到国师,却没想到他竟在山下的凉亭里。
燕潇然走过对国师行了个礼道:“见过国师。”
国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轻哼了一声后道:“也不过如此。”
燕潇然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抬眸看向国师。
国师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你也太没用了,一个大男人,竟都护不住她。”
燕潇然再次愣了一下,一时间不太明白国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