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小子真驴
低垂的眼帘,透过那条缝,魏大勇一动不动看着她脱掉了睡裙。
幽暗的灯光下,白皙尽显眼前,诱人的轮廓犹如横在面前的两座大山,高不可攀。
沈青禾慢慢掀开魏大勇身上的薄毯。
强烈的羞耻与愧疚,令她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起来。
一看这回要动真格,魏大勇的心也随之突突突的颤抖起来。
是可耻的装作植物人此起彼伏,赴汤蹈火。
还是杜门塞窦及时制止嫂子的冲动行为?
亦或者,中途再醒,反客为主,后来居上?
魏大勇彻底没了主意。
怎么办?
怎么办?
“大勇,为了不让你大哥死无葬身之地,我别无选择,希望你以后知道了,不要怪我。”
虽然这件事是二娘的主意,可到了执行层面,却是她和魏大勇两个人的事。
而魏大勇就一没有意识的植物人,根本没办法征求他的意见,所以,从心理上她就感觉对不起魏大勇。
然而嫂子最后的说辞,就好似一颗颗钉子,要把魏大勇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的那点腌臜心思,和嫂子的觉悟一比,简直不配为人。
堂堂京州医大高材生,干这种小人勾当?
现眼不?
丢人不?
即便这一年多来,他早就深深喜欢上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嫂子,可想得到她的人,也不能采取如此卑劣的欺骗。
哪怕自己不说,这件事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可他明明已经醒了,良心上无法放过自己。
魏大勇清楚,自己不能一错再错。
正当他准备像个男人一样,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好似什么东西砸断了竹竿。
沈青禾大惊失色,赶忙扯过睡裙穿身上。
魏大勇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却又有些莫名失落。
与此同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外。
“砰砰砰!”
“谁啊,谁在外面?”沈青禾快速整理着头发,一颗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跶出来。
砰!砰!砰!
“我大门插着门,你翻墙进来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不管你是谁,都快点走,不然我可喊了。”
说话间,她快步走到柜子旁,拿起一把剪刀挡在了胸前。
“青禾,我啊,把门开开,有事儿找你,关于猛子迁坟的事。”村长秦守仁特有的公鸭嗓从门后传来。
沈青禾浑身一颤,不禁想起了今天中午,若非她跑的快,恐怕已经被对方得手了。
可听对方说迁坟的事,她又犹豫了。
“赶紧开门,难道你想让你家猛子曝尸荒野?”秦守仁继续喊道。
沈青禾咬咬牙,把剪刀背到身后,深吸口气走上前开门。
下一秒,一个满身酒气,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男人便跌跌撞撞进了屋。
“这孩子,叫半天才开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屋里干坏事呢!”秦守仁顺手关上房门,一双贼兮兮的眼,肆无忌惮在沈青禾身上打起了转转。
“守仁叔,有什么事赶紧说吧,说完赶紧走,我……我也要休息了。”沈青禾警惕的靠到柜子旁,和其拉开距离。
这秦守仁大半夜翻墙进来,肯定没安好心。
秦守仁一屁股坐到炕上,一眼就瞧见魏大勇跟个小榔头棒子似的撑起老高。
羡慕的心都酸了,心说我不是人,你特么小比崽子是真驴。
妒忌心起,立刻抬手使劲弹了一下。
魏大勇只觉浑身一阵激灵。
老毕瞪!
弹我这里,你是人吗?
“上次你去找我,叔考虑了几天,觉得这件事得重视,毕竟猛子他们爷俩都是咱村的医生,对咱靠山村是有过杰出贡献的。”秦守仁出了口恶气,奸笑的转过头来。
沈青禾紧紧皱眉,却又不敢多说什么,“也就是说您能给猛子安排坟地了?”
秦守仁摇摇头,“不能,但施工的时候可以操作操作,把那一小块坟头让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这话一出,沈青禾的脸色顿时缓和了许多。
见状,秦守仁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了,“你过来点,躲那么远干什么,叔又不吃人,还有啊,家里来人了也不穿件内衣,晃的叔眼都晕了,得亏叔不是坏人,不然肯定现在就把你那个了。”
如此大胆露骨的话,听的沈青禾面红耳赤,一阵恶心,赶忙伸出一只手挡在了胸前。
“守仁叔,谢谢您,猛子的事儿让您费心了,您看天也不早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秦守仁一直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如此不上道,笑容逐渐收敛起来,“不着急,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之前买棺材,办事,借你的那一万块钱,人家那边催了。”
“啊?那钱不是我找您借的吗?”沈青禾一脸愕然。
魏大猛虽然是村医,但在村里根本挣不到什么钱,而且还要供魏大勇上学,所以没有留下多少积蓄。
一场白事再简单,吹拉弹唱,席,棺材,没个三万多块根本下不来。
当时他家有一万多块钱积蓄,二伯拿了五千,琴姨又凑了五千,最后一万块钱缺口就是找村长秦守仁借的。
所以听说别人催账,沈青禾彻底听迷糊了。
“是找我借的不假,可当时要的那么急,一万块我也拿不出来啊,我只能找镇上放高利贷的借了。”秦守仁无奈的叹了口气。
“其实人家那边早就催了,我也是心疼你,这些日子一直帮忙压着,不过这钱必须得还了,不然利滚利以后肯定还不起,这才一年多,一万块就变成了两万块!”
沈青禾如遭雷击。
她平时种点庄家,偶尔还会从镇上拿点插花回来做,可守着植物人过日子,根本攒不下钱。
别说两万了,两千都掏不出来。
看着一副崩溃模样的沈青禾,秦守仁心情一阵大好。
恩威并施,果然奏效了。
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站起身来,“青禾,其实叔喜欢你好久了,可一想到你这么妙的小人儿每天独守空闺,还要伺候这个半死不活的人,叔心里就疼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