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归降
冉敬笑道「我乃武安君麾下,游击将军冉敬,此城已被我方占领,奉武安君令,将所有天狩司保护的朝廷官员全部释放,接管桑乾县。」
店家猛然正色道「诺!」
他飞快的跑向后院,将马厩下面的挡板打开,只见一个个面有菜色的官员们纷纷爬了出来。
他们用双手遮挡了下并不刺眼的太阳余晖,内心不由如蒙大赦,能将自己等人放出来,此地必然已经安全。
不管身前身份是何等尊崇,在场的官员都只有一种感觉。
劫后余生!
「店家,这是~~~!」一个身着华袍的老者小心问道。
店家笑道「县令大人,这位是武安君麾下游击将军冉敬,冉将军。」
华袍男子立马对着冉敬拱手,激动道「冉将军~~我」
此时他的身影有点哽咽,要知道当时情况紧急,虽然将很多官员都救了出来,可他们还有很多家人留在府邸。
甚至很多小吏全家被杀,自然是伤心不已。
冉敬拱手道「不用如此多礼,现在形势紧张,此地已被我边军占据,希望县令大人尽快恢复秩序。」
「诺~~!」县令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们可是忠于大王的,不然也不会被东王无辜杀戮,甚至要全家诛杀,不留活口。
经过半响的恢复,官吏们都被士兵扶着先前县府,在狭小的地方关押这么久的时间。
必然需要休息休息,回口气,再接着处理事情。
时间一转,已经到了晚上。
数百边军开始埋锅造饭,原先的守军暂时被羁押,接下来到底是重新启用还是临时征兆,都需要县令做主。
在一个比较简陋的房子里面。
老马被五花大绑的按在地上,他双眼充满血丝,死死盯着旁边站立沉默的牛高义。
「老牛,你居然敢背叛东王,到底居心何在~~!」
牛高义深吸了口气,面有愧色道「我也不想,但没办法啊,武安君区区几天的时间,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我守卫的辖代攻陷。」
「要是不听话,我一个爹,两个娘,三个婶婶,四个舅舅全都要死呐,而,而且东王的檄文里面不都说了嘛,是私人恩怨。」
「以私人恩怨挑动内战,儿郎们如此战死,当真冤枉。」
老马沉默了,他何尝不明白,但凡看过檄文的人,都明白,能写出这东西的人,不是脑残就是脑子不好使。
一些武将甚至都骂出声来,丢人都丢到尚国和廖国去了。
冉敬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脸色冷冽「马进良,武安君有令,要么降,要么死。」
「对了,君上还说,如果你选择死,那么全家诛杀,就算你死了,也会被载入史册,遗臭万年,你的家人名字也会世代流传,反贼之名怕是坐实了。」
马进良浑身僵硬,整个人好似失去了生气,良久后,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苦笑道。
「好一个武安君,我,我如何拒绝,我降了!」
冉敬双眼一亮,说道「松绑。」
古伟其立马将马进良解开,拉了起来。
「武安君令,马进良官复原职,掌守军职责,家眷全部迁往云通郡,战后论处。」
马进良犹豫了下,拱手道「诺!」
「牛高义,马进良,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商量下,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需要收服代郡所有县城。」
「十日内,按照今日作战方式,将整个代郡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
「十,
十天攻下一个郡,这,这未免也太难了吧。」
冉敬不屑道「无非是十个县,又不是什么大郡。」
冉敬缓缓起身,口吻正色,严肃道「你们觉得武安君是什么人?」
牛高义耸了耸肩,实在不想说什么,因为本人跟想象中的心里落差实在太大。
马进良沉默半响后,说道「听闻武安君,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喜欢吃匈奴人的血肉,末将还听说,白云关外还堆着两座京观,是由十数万三族士兵的头颅造成的。」
牛高义捂住了眼睛,不断摇头,谁能想到武安君看上去只是一个稚童而已。
冉敬点点头,丝毫没有生气,君上喜欢隐瞒自己的身份,让郡外的人,忽略掉自己的存在。
如此一来就比较好行事,哪怕一个人出门,只要不是被盯上,基本没人认得出自己。
冉敬说道「武安君对待外敌向来不留情面,但此番内战,君上不愿多造杀戮,所以才出此计策,不然光是我们边军的装备与人数,攻略几郡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武安君不想有太多人死伤。
恍然间,两人内心居然稍稍感动了下。
牛高义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拱手道「武安君身居高位,极得大王信任,还如此关爱黎民百姓,可敬呐。」
马进良说道「比品德来说,武安君还在东王之上。」
冉敬点点头说道「君上有言,内战必须在一月内平息,哪怕平息不了也要掌控在手,你们可知是何原因。」
冉敬这么一说,两人顿时内心纷纷有些惊喜起来。
冉敬代表武安君,他的意思就是武安君的意思,这么对自己两人详细解释,岂不是说,很有可能结束之后不追究?
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
「冉将军,请说。」牛高义问道。
冉敬说道「还有两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开始农耕,再这么打下去,怕是七国来年没有足够的粮食,到时候,怕又是一番累累白骨之象。」
两人顿时内心一惊,如果是一季不种植还算勉强的话,要是战事扩大,一年后必然缺粮,一旦流民四起,那是有大祸呐。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点道理他们还是明白,毕竟七国粮荒,那么夏国半壁江山就乱了,甚至会绵延出去,祸害到别的郡县,如此一来,事情就大了。
马进良舔了舔干涩嘴角,苦涩道「谋反可是重罪,我只求秋后算账的时候,家人能不死,不知君上是否可以代为照拂。」
他明白,这个要求其实相当过分,叛逆家眷,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