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断她的腿
最后一发子弹也被彻底打光,姜绒只能下了车。
“诸位是在哪个道上混的,你们想要钱,我有的是,不如各退一步好好商量,”
见对方不为所动,
姜绒贴着车门警惕盯着,握紧了拳头,“我的命,可没有那么好拿。”
他们软硬不吃,
“少他妈废话,要么跟我们走,要么我们弄死你。”
他们都持有刀棍,她拳脚一般,勉强应付了一会。
身侧的傅涔不会功夫,只能堪堪躲闪,反击也是乱打一气,有些招架不住。
靠拢在她身边的时候,衣裳已经被刀子划烂了,脸上也挂了彩。
姜绒很快挨了一棍子,踉跄着朝前扑了一步,勉强站稳。
这群人下手很黑,却不动对她动刀。
“你受伤了。”傅涔背对着她。
询问的语气,也算镇定,只是他的声音太冷淡,听不出担忧,似乎也并不着急。
还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性子。
“不碍事。”姜绒分了注意力给他,就见刀子朝他落下来。
她下意识推开傅涔,胳膊上的皮肉瞬间被割开。
黑衣人愣了一下,明显没料到真的会划伤她。
“小姑娘,你乖乖投降,我能让你少受点罪。”
姜绒捂住了伤口,疼得汗珠沿着额头密集的落下来。
又一棍子落下来,被反手捆住的傅涔挣脱钳制猛地了上来,替她挨了。
他长得高,力气也十分大,姜绒直接被撞得倒在地上。
傅涔扑上来死死抱住她,任凭棍棒重重落在身上也不松开。
被护在怀里的姜绒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肯定也和她一样,血水混合着泥沙,可那张温润的脸,不该因为她卷进这样的狼狈。
“我跟你们走!”她拼尽力气喊着,那群人也不停手。
直到原本死不松手傅涔已经失去意识被扯到了一边,
姜绒只瞥到他趴在地上,那身的干净的白西装染了不少血,头上就被罩了一个麻袋,根本来不及察看他的伤势。
“你们别杀他,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
姜绒估摸着这群人也是冲矿脉图来的,再没有拿到之前,肯定不能让她死了。
“放心,我们对他没兴趣。”有人推搡她着向前,将她塞进车里。
姜绒不能报出傅涔的身份。
这些人若是知道他们打的是傅家的长子,为了活命,一定会将他灭口,防止他日后报复。
她只能眼睁睁看他被扔在街上,等着傅家人过来。
姜绒相信,傅家人一定安排了人暗中保护傅涔,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来。
只是眼下,她却没有能等到他们的好运了。
车子开了很久,姜绒在麻袋里分不清方向,只能感觉到车子外的世界由喧嚣逐渐转为了安静。
那群人没难为她,也没说话,一路的颠簸,很久才停。
她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被人拖拽着下了车。
姜绒注意到脚下穿过了一处农田,不时还能看到秸秆焚烧的痕迹。
脑袋上的麻袋很快被扯下,天色黯淡下来,她看到城市的灯光,各了很远很远,闪烁的模糊成了一团。
五辆军绿色的汽车同时打开车灯,最右侧的那辆聚集了一群和她身边同样装扮的黑衣人。
为首的那个,正是那天送姜绒到会客室的男人。
他没有穿军装,低头拉开车门。
这个角度姜绒看不到车内的光景,只能看到那男人神色恭敬,对着里头的人汇报着什么。
很快他转身,朝着姜绒的方向摆了下手,提高声音道,“把人带过来。”
不容她反抗,身侧的人塞了块布条堵住她的嘴,然后一左一右地架起,将她丢在了车前。
那群马仔退让开,坐在车上的男人半侧着头,身上明灰色的西装十分斯文贵气。
他短发向后梳着,打理得很整齐。
透明的金丝眼镜后是一双冷淡漠然的眼睛,眼尾狭长微微上挑。
视线落在她脸上,即便是平视,也透出浓浓的压迫感。
身旁人按住她的头使劲向下,姜绒低头强撑着不肯跪下。
“长得还不错,就是犟了点。”
那男人随意评价了一句,声音慵懒,“放开吧,她不愿意跪。”
姜绒有些意外的抬头,见他已经收回视线,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然后神色平淡地加了一句,“先把她的腿打断。”
心中紧绷的弦猝然断裂,姜绒大骇,她挣扎着。
手腕粗的铁棍不由分说砸了下来,她重重跪在地上,胸腔里溢出一声低哑闷哼。
山坡上的碎石直接刺穿了衣裳,狠狠硌着。
膝盖上的更甚的剧痛袭来,连动一下都十分困难。
车上的男人仍然专注地翻着文件,“想必姜绒小姐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
姜绒咬紧了牙关,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草地上,粉身碎骨。
“我也猜到,你不会轻易把矿脉图交出来。”
他依旧高高在上,压根不给姜绒说话的机会。
“那我只能先走一下流程,委屈你把我的手段挨个尝试一遍,我很期待你求饶时候,能亲口告诉我矿脉图的下落。”
车边的男人领悟了他的意思,把姜绒踹倒在地,一脚踩上了她的膝盖。
枯黄的草屑沾到她头发,脸上。
“别跟她客气,这位小姐的骨头可是硬的狠。”
那男人最后叮嘱了一句,任由车门关闭隔绝了姜绒的惨状。
他甚至不屑再看她第二眼。
在其他人的目送中,那人的车子调转车头向远方驶去。
车灯照着的男人的们身影,在这逐渐降临的黑暗中被拉的扭曲变长。
像是一个个从地狱里延伸出来的魔鬼。
这个社会,男人折磨女人的方式,是典型的强者对弱者的剥夺欺辱。
也从来都不是只打一顿就完事。
“把她衣服扒了,让弟兄们先爽一爽。”另外一个人开口。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