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首例感染者
“检测到宿主完成‘驱赶地痞’任务,奖励物理攻击经验加一百,随机掉落神奇币三个。”
丢?三个神奇币,这可相当于氪金六十万!
就是收拾了几个地痞流氓,系统却如此给力,季知节满心的欢喜没法说,只好费力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以至于面部肌肉跟抽筋似的跳动着。
见她如此,小姨关切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说:“知节啊,吓到了吧,他们都走了,没事了。”
她可没有吓到,甚至希望这样的地痞多来几个,成群结队地来,横七竖八地爬着出去。
当然,她会果断赶在小姨夫之前就出手,痛痛快快地制服他们。
一旁的小姨夫捂着肿起来的侧脸,连声惊叹道:“知节,你刚刚那两招真好使,跟练家子似的!”
“没有没有,就是暑假闲的没事干,自己练了练。”
其实季知节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身手如此了得。她每天一桶井水的喝着,日积月累下来,犹如脱胎换骨,莫说打两个,就是十个一起上她也不在话下。
解决完地痞之后,季知节随即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她拉起小姨的手,道:
“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姨,我到底还是不放心你们在这里。搬去跟我一起住吧?”
“是市中心那个小区吗?”小姨问。
“不,那套房子我卖掉了。现在……”
她还没说完,小姨反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我知道知节心思细腻思虑周全,但我好歹是你小姨嘛,怎么倒让小辈操起长辈的心了。”
她委婉地拒绝了季知节,却不是因为嫌弃地方,而是忖度着,自家这个外甥女自幼懂事,既然都到了卖房子这一步,肯定是遇到了大的麻烦。
她不能给外甥女再添麻烦了。
“我和你小姨夫在别处租了住处,挺宽敞一地方,住了快一个月了,都住出感情来了。”小姨说,“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你了,这两个小的闹腾起来,根本没法过,你现在上学正是要紧的时候,不能耽误你。”
她说得有理有据,挑不出毛病。纵使季知节如何劝说,都劝不动小姨的心思。
最后只好嘱咐小姨,擦黑就要全家人回到家里,囤积米粮和药品,深居简出。
离开小姨家之后,季知节在回学校之前,先去了一趟林氏府邸。她的别墅已经装修完好,只差入住。
上上下下又收拾了一遍,季知节空出来了二楼三楼,共计六个卧室,为接下来迎接末世做好了准备。
她不是独行侠,有至亲,也有好友。譬如冷凝云,前世她多次对季知节出手相助,这一世她也绝不能抛下她不管。
还有她的亲人,当然,大伯一家除外,她也要为家人留出退路。只是她的父母,却不知道如今正在哪里……
为了掩人耳目,她将空间里的一小部分物资拿出来放到了储藏室,营造出别墅正常居住的样子,最后锁好了门,检查过监控摄像头后,离开了城北。
路上,她经过了还是第一人民医院,这个灾难爆发的源头。
季知节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走到了第一医院的大厅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或悲或喜,忙着生,忙着死,无人得知在不到七十二个小时之后,整个时间将会化为无边炼狱。
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因为口罩而闷得发慌。拾步而去,她到了病房楼,旁敲侧击地和护士打听起那名首例感染者的情况。
根据前世新闻上提供的姓氏,和当时一张快速闪过的脸,想要找到准确的某个人,很难。就在季知节准备放弃的时候,她的身边走过去一位年轻男子,他歪着头很奇怪地看了季知节一眼。
“小姐,你……是在找我大姐?”
“嗯?”季知节下意识地回头,轻咬下唇,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她点了点头,大概把那位感染者的长相又描述了一遍,并称自己是她的朋友。
“啊,我大姐喜欢出去旅游,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啊?”男人微微弯了下嘴角,掩盖不去眼底的疲惫。
“在海边,给她拍了照片,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季知节模糊地说。
“请您跟我来。”男人不做多想,带着她去到了病房。
然而一进门,看清楚床上那个人的时候,季知节还是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她确实认识这个人。
床上躺着的,分明是当时在海市批发市场带她一起采购物资的大姐!
当时的她刚刚重生回来,一门心思囤积物资,光是米面粮油等就花了大百万。如果没有这位姐姐带她挑优选良,不知道要虚花多少冤枉钱。
可是如今,这位美艳的大姐姐脸色灰暗颓唐,腮部凹陷,眼底两抹化不开的乌青。再也没有当时明艳照人光彩四射的风光。
大受震撼的季知节愣在原地,她只能听到病人身体连接的机器发出缓慢跳动的心跳声,至少说明她还活在世上。
只是不知道,她这一口气,究竟能撑多久。
一旁的男人见到季知节眼含热泪极度震惊的模样,更加相信了她是姐姐朋友这件事。他长叹了一口气,自我劝慰般地说:
“大姐这一辈子就喜欢往外跑,经营了一家超市也不过是现挣现花。不过她这些年,是山也爬过,河也趟过,海也跨过,天也登过,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她最喜欢探秘那些幽深古怪的地方,什么历史古墓的,什么原始部落的,谁知道去过一次非洲后,回来竟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饶是再坚强的人,在面对亲人病危时,也难免哽咽。男人说不下去了,可季知节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姐姐她去过非洲?”
“对,前段时间她跑到非洲去探秘某个原始部落,他们当时正好在搞部落仪式,大姐她被划伤了一道小口子,养好了也就没在意。谁知道回了国……哎!”
听过他的话,季知节陷入了沉思。她一直奇怪病毒是怎么产生的,也曾怀疑是从境外传入,就像几年前的疫情一样。但毕竟没有支撑性的证据。
如今听过男人的话,季知节心思沉重。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躁动。
而发出声音的源头,正是那张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