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曲江池

锅上的蚂蚁。后来，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人名叫王兰，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就在万年县衙当一名捕快。

王振翼找到王兰，向他打听消息。王兰道：“杨世豪已经招认了，说得到的鹦鹉卖给别人了，割下的头扔进曲江池了，县令正着人打捞呢。”王振翼听了，愣了半晌，问王兰能不能让他见见杨世豪？王兰有些有难地：“案子还在审理。按照规定，除了犯人的家属，其他人是不能探监的。”王振翼央求他想想办法，王兰无奈，只好答应试一试。

过了几天，王兰托人告诉王振翼，说已经打通了关节，可以探监。于是，王振翼约上姜文仲，两人一起来找王兰。王兰带他俩进了万年县的监狱，来到一间牢房前。隔着木栅，只见牢房墙角的草堆上蜷缩着一个人，由于牢里的光线太暗，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模样。

王兰让他俩在外面等着，又让牢卒打开了牢门，自己走了进去，将那人搀扶了过来。隔着木栅，王振翼看见杨世豪蓬头垢面，浑身血肉模糊，几乎认不出来了。

杨世豪的身体极度虚弱，如果不是王兰扶着，几乎站立不住。他目光呆滞，好象没有认出两位好友。王振翼没料到杨世豪被折磨成这样，心中充满了悲愤，嗓音发颤地：“世豪，你还好吗？……”杨世豪呆呆地瞧着他，突然裂嘴笑了一下，道：“我好不好，你不都看见了吗？”王振翼眉头紧皱，道：“世豪，你真杀了人吗？”杨世豪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点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是杀了人，沈老三是我杀的……”一旁的王兰提醒道：“杨世豪，你的朋友来看你，你要好好地说话。”杨世豪突然呼吸急促，浑身颤抖，似乎想要挣脱王兰的手，扭头冲他吼道：“人是我杀的，你们快让我去死吧，我不想这么活下去了！……”

王振翼没想到好朋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心里真是难受极了。他强抑悲痛，大声道：“世豪，你要冷静！”杨世豪歇斯地里地：“我冷静不了！快让我去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