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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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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树萌匝地,金风送爽,花香馥郁。一条官道如蛇般地在原野上蜿蜒伸展,路旁绿油油的麦苗已经开始抽穗,长势喜人,偶见一两个农人戴着斗笠在田间辛勤劳作。一辆马车沿着官道疾驶而来,车上除了车夫,还坐着一主一仆两个人,他们衣着简朴,风尘满面。

马车一路前行,官道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这时,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座古朴陈旧的城廓,车夫用手一指道:“客官,许州城到了。”马车在城廓前面的弯道处停了下来。王振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陪同他赴任的老仆王洪也从马车上爬了下来。王振翼整理了一下行李,对车夫说了声谢谢,车夫回答说不客气,一甩马鞭,马车疾驰而去。

王振翼手挽包袱朝城门口走去,王洪背着竹制的书架跟在他的后面。主仆二人来到城门前,王振翼抬头看着城门上方“许州”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自言自语地:“好了,总算到了。”

主仆二人进了城,这许州城毕竟是州治所在地,人烟辐辏,繁华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两旁的店铺一家紧挨着一家。王振翼看见一家饭铺,突然觉得肚子饿了,便扭头对王洪道:“九叔,已经晌午了,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吧。”

主仆二人进了饭铺,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两份蒸饼,两盘炒菜,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刚吃完,王振翼听见旁边有人争吵,扭头一瞧,只见店里的伙计拦住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十六七岁,容貌秀丽,胸前的包袱里还装着个婴儿。伙计道:“你不能走,还没给钱呢。”女子嘟囔道:“一碗破粥值几个钱?先赊帐,等我有钱了再还你。”伙计不依不饶地:“那不行,本店概不赊帐!”女子也毫不示弱:“本姑娘现在没钱,你能咋样?”伙计一听就急眼了,叫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吃饭不给钱,还这么横?”

王振翼笑了笑,站起来走过去对伙计道:“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付了。”伙计瞧了他一眼,伸出两根手指道:“两枚铜钱。”王振翼掏钱付给了伙计,顺便把自己的饭钱也付了。女子冲他甜甜地一笑,道:“谢谢啦!”王振翼没有吱声,但见那婴儿睁着乌黑的眼睛瞅着自己,便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蛋。伙计收了钱刚想离开,王振翼喊住他,道:“劳烦打听一下,黄台县衙怎么走?”

“噢,出门向左走,再向右转个弯就到了。”

王振翼道了谢,回到桌旁收拾好东西,便同王洪一起走出了饭铺。路上,他偶尔一回头,发现那名女子跟着他们。女子见他发现了,连忙凑上来笑嘻嘻地:“你们要去县衙吧?我带你们去。”王振翼一听高兴地:“那好哇。”女子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你是新来的县令吧?”王振翼惊奇地:“你怎么知道我是县令?”

“原来的县令昨天走了。”女子道,“官府的人说,新县令今天就到。您看上去像个官,刚才又向伙计打听县衙,我猜您就是新来的县令。”

王振翼微笑地:“你猜的没错。”女子一听,兴奋地:“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王振翼奇怪地:“你等我干嘛?”

“告状啊。”

“告状?告谁的状?”

“当然是告崔益的状。”女子愤愤不平地,“他想侵呑周家的财产,硬说我姐的孩子不是周员外亲生的,还搞什么滴血入骨……” 王振翼听得云山雾罩,连忙摆手道:“你慢点说,我没听明白。”女子嘿嘿一笑,道:“我这儿有状纸”。说罢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王振翼接过状纸打开来边走边看,等他把状纸看完了,这才稍稍明白了一些。他瞟了一眼那个婴儿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女子点头道:“对,这是我姐的孩子。”王振翼又瞅了女子一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乔,叫乔慧娟”。

王振翼抖了抖手里的状纸道:“这是你写的吗?”乔慧娟点头道:“对呀,咋啦?”王振翼赞许地:“你的字挺不错的。” 乔慧娟一听,自豪地:“那当然,本姑娘出生书香世家,也算是才貌双全。” 王振翼微笑地:“那好吧,乔姑娘,你的状纸我收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县衙的前面,只见大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面皮白净,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另一个三十岁左右,皮肤黧黑,身材强壮。两人正在那儿东张西望,看见他们走过来,山羊胡子连忙迎了上来。他一看见乔慧娟,便不耐烦地:“你怎么又来啦?” 乔慧娟一翻白眼道:“我是来找新县令的,关你什么事?” 山羊胡子被她噎得半晌没吱声,只好转身对王振翼作揖道:“您是王县令吧?小吏有礼了。”

“你是?”

“噢,小人是黄台县主簿孙修。”山羊胡子一指旁边的壮汉,“他是捕头李隗。”

一旁的李隗连忙抱拳施礼。王振翼还礼道:“原来是孙主簿和李捕头,失敬!失敬!”孙主簿微笑地:“州府说您今天就到,我们一直盼着您哩。大人,请!” 孙主簿说罢作了个“请”的手势。王振翼瞥了乔慧娟一眼,转身跟着孙主簿走进了县衙。

县令的住处在公堂的后面,地方挺宽敞,除了卧室、书房外,还有仆人的房间。主仆二人安顿下来后,王振翼便让差役将孙主簿叫到书房里。等他坐下后,王振翼让他谈谈自己刚才接的那件案子情况。

孙主簿介绍道:“城外古槐村有个姓周的富翁,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女婿是入赘上门的,由他管家,钥匙都掌在他手里。周员外因为年老没有后嗣,心情十分抑郁,正巧夫人病逝,他便又娶了一个小妾,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儿子,但是周员外不久就去世了。周员外下葬后,他的女儿到县衙告状,说那刚出生仍在襁褓中的小孩不是周员外生的,小妾听了不服气,到县衙辩称这小孩确实是周员外的儿子,如果不信,可以开棺滴血来验证。前任县令郑大人责令她具结保证状,小妾表示如果她说假话甘愿抵罪。结果小孩的血滴在周员外尸骨上并没有惨入,于是小妾被投入了大牢。后来,这件案子又告到了州府,州府再审也是这个结果。”

王振翼听了孙主簿的讲述,觉得这件事情很稀奇,道:“那小妾如今还关在牢中吗?”孙主簿点了点头。

王振翼站起来道:“我们去牢里看看吧。”孙主簿领着他来到县衙大牢,牢头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女牢前面,打开牢门,王振翼走了进去。牢房并不宽敞,里面只有一张床,床沿上坐着一名女犯人。她虽然披散着头发,但脸上一点也不脏,看上去年龄二十多岁,模样还算周正。她见有人进来,抬起头来愣愣地瞧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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