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1章 末岚庭,止戈会!成也紫府,败也紫府?
厚,势必阻隔着修士感悟天地至理。
这一点修行经验,罗尘尚是头一次知道。
以前韩瞻都没提及过。
琅琊真人也是颇为苦恼,因为他紫府壁障太薄,深入修炼的时候,很怕迷失在天地中。每一次修炼,都不得不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从而导致了他结婴已有两百多年,如今却只有元婴二层境界。
他将此事说出来,也是想寻求罗尘解决办法亦或者建议。
可罗尘哪有,只能鼓励祝福一番了。
回到自己身上,罗尘自省。
“我的紫府壁障算厚还是薄?”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当初韩瞻试图夺舍他时,初入紫府之时,极为震惊。
似乎连韩瞻这个看着他一路修行过来的身边人,都没想到罗尘的紫府竟那般雄俊,仿佛真的是体内小天地一般!
“那时候,我们都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他的惊叹做不得假。因此,我这紫府,必是当世少有,就连韩瞻这位落云宗数百年不出的天才也大大逊色。”
“这样的话,那我未来想突破化神期,只怕……”
“罢了,想得太远了太远了。至少,紫府底蕴够厚,对我现在而言是莫大的好事,这意味着我修行之时不用太过担心被天地侵蚀,迷失自我。”
罗尘轻笑一声,将此事暂且压下。
随后,回想起了琅琊真人所说的魂粹一事。
魔罗流,仍在制作魂粹!
哪怕魔宗覆灭,魂粹需求不再,可两百年来,魔罗流内仍有少数流主在制作魂粹。
世人皆知元魔三脉之强大。
以前,最令人闻之色变的是血海一脉,因为这一脉最重杀伐,行事嚣张无忌。那血散人也只不过是得了血海一脉残篇功法,便成就了北海三大散人的赫赫威名,由此可见一斑。
可在妖魔大战后,炼魂一脉名头彻底压过了血海一脉。
哪怕魔宗覆灭之时,炼魂一脉化神老祖,依旧可以布下亿魂锁妖大阵,将妖族联军生生锁在夜摩天内。
若不是有荒兽鬼仙楼里应外合,只怕北海仍然可以在那阵法封印下,安然数百年。
而炼魂一脉的强大,除开功法传承之外,魂粹这种资源必然在其中占据了很大角色。
所以,魔罗流的那几位流主才会坚持制作魂粹。
而这个事情,是怎么被发现的呢?
答案很简单,正魔大战之时,有人发现魔罗流派遣专人收拢战场修士魂魄。
也未见他们拿这些魂魄去制作什么炼魂幡,那么他们的用途是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元魔宗只赐下来了魂粹制作之法,却没教他们怎么利用魂粹。”
“两百年,魔罗流众流主似乎也没摸索出具体的利用之法。”
“这一次止戈大会上,或许会有人拿出来交易,我却是要走上一趟了。”
“另外,要想回归东荒,这一次大会也是个机会,说不定有机会见到中间人。”
罗尘细细思索着,偶尔抬头,也只见外面星夜朦胧,预示着不久之后或许有大雨降临。
……
战争的爆发,总是突如其来。
战争的结束,却往往繁琐无比。
双方的接触,从小心翼翼,到确定共识,需要不断交涉,不断讨价还价。
其间,更要有足够分量的中间人居中调停,以防谈崩。
哪怕有外敌环伺,可有内部利益诉求不同这个原因,和平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末岚庭中,正魔止戈大会已经持续数日了。
来这里的修士越来越多,可最后结果仍没达成。
众人只知道,魔罗流这边站出来的是那位元婴后期的第一流主。
此人不仅在魔罗流内境界第一,实力第一,就连姓氏也叫“第一”!
而沧海盟这边,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化神大能厉沧海不出面,这很正常,人家什么境界什么身份?
可两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也没出来,这就有些不给面子了。
他们派出来的和谈代表,名叫慕兰高雄!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正是当年冷光岛事件,被血魇魔罗设伏围杀的那位元婴中期强者。
他侥幸逃出那场围杀,虽没死,却元气大伤。
听说即便后来养好伤了,境界也终身无法再提升。
这让他脾气越发暴躁,在随后百年正魔大战中,下手狠辣无比。魔罗流十二流主,就有两位流主在他手下一死一伤。
“贫道也想不通厉大能为什么派他出来谈,难道不想快点促成和平吗?”
大雨磅礴的末岚庭中,一处高楼上,琅琊真人望着雨幕中那些来来往往的遁光,满心不解。
一袭白衣的罗尘抚着栏杆,轻笑道:“若派慕兰高雄都能把这事谈下来,说明魔罗流让出的利益极大极大,就连苦主慕兰高雄都愿意同意停战,不是吗?”
琅琊真人一愣,随后哑然一笑。
好像,是这个理儿?
若大能厉沧海有心,他本人随时可以覆灭魔罗流这些跳梁小丑。
之所以不这般做,或有其原因,但这不代表魔罗流可以无端放肆,姿态必须摆得足够低才行。
慕兰高雄的到来,那更是要把已经够低的头颅,踩得更低!
“罗某倒是好奇,给魔罗流勇气掀起战争的是蓬莱仙宗,可这场会谈,没见蓬莱修士人影啊!”
岂料,琅琊真人呵呵一笑。
“道友你这就有所不知,谁说没影?那负责调停的中间人,乃是北海天元商盟四大长老之一,他的立场可不就代表着蓬莱仙宗吗?”
罗尘愕然,旋即就露出会心笑容。
果然,自己当年的猜测是对的。
蓬莱仙宗背后,还真是天元商……不,天元道宗!
只不过,这又当选手又当裁判的,实力倒是大得离谱。
下方雨幕中,有数道遁光在此时停了下来。
隐约可闻争吵声。
那是魔罗流和沧海盟双方
百年摩擦后又百年大战,彼此之间,仇恨恩怨早已数不清。
此刻仇人相见,那真是分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