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到临头还嘴硬
“小事！我等会就去！”
楚羽书打包票，殷若宁才原谅他，娇滴滴跟他回去。
顾嫣奇怪的很，怎么看都不正常，小肚鸡肠的殷若宁竟然没和她理论，平常都要针锋相对。
而且楚羽书的态度也很不对劲，以往都不会冷落她，现在为了殷若宁要打发她，花花公子也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她才不信。
努努嘴，不情愿的离开宫殿。
宫内只剩他们二人，楚羽书遣散侍女，表情放浪：“若宁，魔兽山脉之事是我一时大意，被顾嫣勾引失了神智才与你生气，你不要再生气了。”
殷若宁坐远位置，面带微笑，给人欲拒还迎的错觉。
“楚羽书，你想要孩子吗？”
楚羽书脸色一变，没有心思再想鱼水之欢。他难以置信看向坦平的腹部：“若宁，你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我会骗你？我有了你的孩子，但是我不想要，你怎么想？”
殷若宁好整以暇观察他的反应，楚羽书大概率是不要孩子的，他不是那么喜欢她，娶她也只是想权宜之计，为自己夺权增加底气。
看他听到自己说不要孩子时，明显松了口气。
心底为她的不要高兴，面上故作为难，将心比心道：“若宁，你想好了，真的不要孩子？”
殷若宁摇头：“这孩子来得不及时，等一切安定下来，再考虑留下。羽书，你会娶我的对吧？”
“当然了，你是我认定的十一皇妃，我不娶你谁娶你。”
楚羽书心虚地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若宁，相府正值忙乱之时，送子汤我让下人去准备，免得人多眼杂。”
“你送我回去吧。”
殷若宁欣然接受，至始至终都太平静，让楚羽书更加坐立难安。
“羽书，我想吃城南的糕点，你去给我买好吗？”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楚羽书太了解殷若宁，事出反常必有妖，在喝下送子汤之前一切都是变数。
确保她不会临时变卦，这段时间最好满足她的需求。
想到这里，马上按照殷若宁的要求，跑去城南买。
城南陈记糕点出名的难买，去的不是时候只剩最后一件，楚羽书差点和人打起来，动用身份才买到最后一份。
“羽书，我又想吃城北的马蹄糕了，你去买好不好？”
等他满头大汗回来时，殷若宁又换了个口味。
“这里面不是有吗？”
殷若宁撇嘴，浑身娇滴劲儿：“我就想吃马蹄糕。羽书，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
“好好好，我马上去。”
为了孩子，忍了！
城北距离甚远，又是中午时分，楚羽书累得气喘吁吁，暗暗祈祷不要再有为难他。
“若宁，你还想吃什么，这样一家家跑实在太费劲了。”
“你连一点跑腿都不愿意为我做吗？”
“不是不是，我没这么想。”见她伤心落泪，楚羽书急忙摆手解释：“我是怕你等得太久，毕竟来回都要时间。不如我们一同乘车去？”
不知今天吹什么妖风，一向只做马车的殷若宁竟然选择走路。
楚羽书想不明白也只能照做，满城跑的花费半日时间才总算伺候满意，终于要回相府。
相府近在眼前，殷若宁忽然停下，想起一些约定。
楚羽书心头一震，又要无理取闹。
“羽书，我想留下孩子。”
果不其然，楚羽书疲惫长舒一口气，态度不悦：“若宁，你到底要怎样，我是皇子，还有其他的事要办，不可能一整天陪你胡闹。”
“你和顾嫣同年同月生，为何不能像她一样通情达理些，你还是圣女呢。”
顾嫣虽然比不上殷若宁，却也可爱娇媚，并不会以尚书之女身份为荣，处处压他一头。还温柔体贴，知书达礼，绝不会让他为难。
当时怎么就选了她？
楚羽书回想当初，打他记事起，殷若宁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大胆直接的向她表达爱慕。
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给自己永远的膜拜憧憬，直到她成为圣女，开始变得无理取闹。
凡事都要和他争个高低，鸡毛蒜皮的事也被无限放大。
从前觉得好的人，现在比不上顾嫣一点。
殷若宁看穿他的心思：“楚羽书，大不了我们一刀两断，孩子我会自己扶养。”
“不行！我已经答应娶你，怎么可能会娶别人。”
孩子关系他的夺权，必须掌握在手里。
两人僵持不下，楚羽书服软了：“若宁，是我不好，你别动怒。”
“我是一时气话，别放在心上。”
“孩子我会再考虑考虑。”
殷若宁勉为其难的接受，同他一起去见殷棠。
大抵是因为知道楚羽书背叛了自己，殷棠显得格外激动，奋力往前爆冲，法阵又把她打回原地，噼里啪啦的灵力传导进体。
殷棠手脚抽搐，发出无力的呜咽。
她看向楚羽书，眼泪流了出来。
浓稠的腥味缠在鼻尖挥之不去，丑陋面目令人作呕，楚羽书掩鼻后退：“若宁，殷家商榷的结果是？”
“明日处死。”
“唔唔唔！”
不是的，我才是殷若宁，你被她骗了！
羽书，救我，我才是真的殷若宁，你身边的是假的！
救我！
“什么话留着下地狱再说吧！”楚羽书面露厌恶，垂死挣扎，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殷棠冷冷看着疯狂暗示的殷若宁，嘴角绽开笑意：“你别急，明日第一个杀你。”
“唔唔！”
贱人！该死的贱人！
我要杀了你！
殷若宁拼死反抗，企图引起楚羽书的注意，让他留意殷棠。
奈何楚羽书对她的身份深信不疑，还把簪子从她头上拔下来放到她手上。
他要做什么？
他要她杀了她？
不要！
殷若宁大叫，被楚羽书握住的手不受控的划破他的脸。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