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糜旸到了
“可是后方有粮草押送到来?”
但令关羽失望的事,这位军士回答道,
“并非有粮草押送到,那使者言乃是南郡太守糜府君有机密要事禀告。”
听到并非是后方新一批的粮草送来了,关羽顿时大失所望。
失望之下,他对军士口中所禀告的,糜芳有机密要事告知,直接就兴趣不大了。
糜芳那人他了解,乃是一庸碌之辈而已,似此之辈,能有啥机密要事禀告。
但看不起糜芳归看不起,虽然心中不太相信糜芳要汇报的机密要事,但毕竟糜芳乃是一郡太守,他特地遣使来禀告事情,他也不能不见。
关羽淡淡地问军士道,“江陵使者是何人呀。”
军士郑重回答道,
“来人自称糜旸,乃糜府君之子。”
“子晟?”
“子晟!”
听到来人是糜旸,关羽与关平俱都脱出而出糜旸的字。
相对于关羽的疑惑不同,关平的语气就稍显惊喜了。
关羽与糜芳俱是刘备元从之臣,当初刘备势力弱小,手下并没有什么人。
因此身为关羽之子的关平打小就没什么同龄玩伴,而糜旸就是那为数不多的玩伴其中之一。
而关羽心地磊落,虽然他不喜糜芳为人,但也不会因此讨厌起糜旸起来,也并不阻止糜旸与关平的交往。
如今见儿时玩伴来了,关平当然感到高兴。
关羽对糜旸的突然到来感到不解,糜芳乃是一郡太守,手下属吏众多,如今竟然派自己儿子为使者,前来前线。
糜旸这人关羽有些印象,知道他是关平的儿时玩伴。
只是后来刘备入蜀后,关羽留镇荆州,而糜旸则是跟随刘备入蜀,因此关羽对糜旸也渐渐地了解少了。
这时关羽脑子回想起,当年那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跟在糜竺身后的,怯生生的稚童,他竟觉得有些有趣起来,
时光流转,没想到当年那少不更事的孩童,如今竟也承担起使者的重任了。
回忆过后,关羽对那军士言道,“你将江陵使者带到这处见我即可。”
糜旸被刘备待如子侄,因为刘备的缘故,关羽对糜旸的好感也不少。
故而他对接见糜旸有些随意,就犹如接见自家子侄一般,
但岂不料,军士却言道,“禀将军,那江陵使者有一物要我呈给将军。”
听军士如此说,关羽来了兴趣,
“是何物,你且呈上来。”
关羽话音刚落,军士就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由布帛包裹的物体,关羽在接过后,展开一看,瞬间脸色微变。
糜旸要军士呈交给关羽的,赫然是糜芳给他的南郡太守玺印。
虽说糜芳为了糜旸一路通畅无阻,是要交给糜旸一些过关凭证。
但过关凭证可以是多种,加盖玺印的手书,或者派遣一位郡中官吏跟随糜旸随行皆可。
但没想到,糜芳竟然将自己的太守印信交给了糜旸,
有这太守印信在手,糜旸除了关羽这处的兵马无法调动之外,南郡内一切兵马的指挥权皆在其手中,
如此重要的东西糜芳都交给了糜旸,这足以说明,糜芳这次要糜旸所禀告的事,绝对是重中之重。
意识到这点之后,关羽心中对糜旸来使这事的看重程度直线上升,他扭头对关平言道,
“你马上召集军中在的重臣,到吾帐中议事。”
看到关羽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关平也意识到事态的重要性,因此他马上领命而去。
而就在关平就要离去的那刻,关羽又着重加重了一句,
“要叫那种完全可以信任的重臣!”
关平身形一顿,而后抱拳领命加速而去。
随后关羽对半跪在地的军士言道,
“你即刻将江陵使者带到我帐中!”
军士见关羽语气慎重,他不敢怠慢,亦急忙领命而去。
而在两人都离去后,关羽心中沉重不已,糜芳在这时派糜旸携太守印信前来,难不成是东方有变故了?
关羽眼神复杂的看向东方,他袍袖中双手紧握,口中恨恨道,
“猡子敢尔,如使樊城拔,吾不能灭汝邪!”
...
糜旸在营外被确认身份不久后,就有人前去禀告关羽了。
而在不久后,那位方才前去禀告关羽的军士回转,说要将其带往关羽的中军大帐。
对此,糜旸自无不可。
糜旸不知道关羽对自己的观感如何,如果关羽恨屋及乌,
那么也许自己的这次到来,有可能得不到他的重视。
因此他特地将手中的太守印信,交给军士让其转呈关羽,
相信看到这信物后,关羽是会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的。
最后一切也不出糜旸所料。
一军主将的中军大帐,那是用来商议重要军情的地方。
糜旸在军士的带领下,一路朝着大营内走去。
在这一路上,糜旸眼神好奇的四处打量,原身的记忆中并没有从军的经历,糜旸前世亦是现代人,也从没见过古代军营是如何布局搭建。
一路上走来,糜旸虽是个门外汉,看不出关羽所在这处大营的布局有什么诀窍,
但就算如此,糜旸也第一时间感觉到,关羽这处大营的布局很是严密,
若是有人来袭营,在这样的布局下,想来也讨不了好。
一路上边看边思考,糜旸很快就被带到了关羽的中军大帐之外。
到了这处后,带路的这名军士立马入内禀告关羽,不过几息之后,这名军士又立马跑出来,让糜旸入内前去觐见关羽。
而糜旸的亲卫们,自然是不能跟随糜旸入内的。
糜旸让糜忠一干人等看好徐详,安心在外等候,随后他就提起衣摆,踏上台阶,朝着关羽的中军大帐内走去。
大帐中门大开,糜旸在踏上台阶,就隐约可见帐内数人的身形,
为首的那人身形最是雄壮,想来便是关羽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