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焚柱毁城 收复长安
得久了,城墙哪处被投石车砸出洞了他不知道?不然的话,该怎么陷城哦!夜色降临,刘备的大帐内却灯火通明。他的身前正跪着那名老宦者。于刘备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中,老宦者求请刘备回銮的话语越发急切。“陛下,我们就算不回到南郑,回到槐里也是好的呀!”相比于生活条件困苦的野外军营,城池无疑才是最适合刘备养病的地方。可面对着老宦者忠心款款的劝告,刘备却始终不发一语。刘备的执着让老宦者更加焦急。情急之下他不禁说道:“大将军所言数日,现数日已过”在老宦者说这句话时,刘备终于有了反应。他气愤地拍案道:“够了!”“子晟说是数日就是数日!绝不会是数月,也不会是数年!无须再劝,朕心意已决!”刘备是第一次在老宦者面前动怒。而就在君臣二人僵持的时候,门外的羽林军禀告,说是大将军求见。听到这声禀报后,刘备连忙让糜旸进来。糜旸进来后,一眼就看到了跪地的老宦者,略一思量他就知道老宦者为何如此。而刘备见到糜旸后,脸上却露出笑容。“说了多少遍了,朕信你,无须来宽抚朕。”刘备以为糜旸是来稳定他的情绪的。可让刘备没想到的是,糜旸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玉佩熠熠生辉。而那块玉佩刘备再是熟悉不过。“朕希望来日你能如朕当年一般,以此玉佩为信物,将朕接入长安城内。”这是之前刘备与糜旸之间的一个承诺。而糜旸拿出玉佩的举动,在预示着什么,刘备又岂会不知道呢?由于内心中的激动,刘备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同时他的眼眶已经慢慢变得湿润。“陛下,姑父,恩师。明日我们一起回家!”烛光影影绰绰,映照在糜旸的身上,让眼眶布满泪珠的刘备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在糜旸的背影之中,好似看到有一只麋鹿的身形在显现。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大汉要复兴咯!第二日一大早,雄浑的鼓声就在汉军大营中响起。数万汉军在雄浑鼓声的引领下,快速穿戴好甲胄,手持武器有序的来到长安城外列阵。对于百战精锐的汉军来说,他们知道这鼓声代表着是全面进攻的意思。而半个多月来的僵持,也让每位汉军都知道长安城的难攻程度。要想正面强攻下如长安这般的坚城,今日他们一定会付出极大的死伤。但看着身前的那两道身影,他们的心中却没有半分退缩之色。那两人,一人为天子刘备,一人为大将军糜旸。有这二人带领,什么样的仗他们不敢打呢?数万汉军列好一座座严密的方阵,跟在刘备与糜旸的身后不断前进。数百步的距离无须驾马,糜旸正搀扶着刘备一步步朝着长安城走去。紧紧环绕在他二人身周的,是一位位身形彪悍的汉将。相比于普通士卒,许多汉将都在好奇糜旸为何会带着刘备往城下走。眼下长安城门未破,加上陛下年老体衰,难不成大将军还要让陛下亲自冲锋不成?可诸位汉将虽不解,但刘备前进的步伐却很坚定。在他的眼中,长安城雄伟壮阔的城门依然挺立。可他的手中正紧紧拽着那块玉佩,玉佩的温润触感,让刘备对糜旸有着十足的信心。或许他随着糜旸走着走着,长安的城墙就自己倒塌了呢?要真是如此的话,大汉倒真是天命所归了。糜旸搀扶着刘备并未走出多久,他就带着刘备来到了一处地道口。而当糜旸与刘备站定的时候,又有十数位提前得到吩咐的汉将,去往另外的地道口站立着。汉军的倾巢而出自然瞒不住城内的曹彰。在得知今日汉军要发动总攻之后,曹彰急忙调集兵力并亲自来到了城墙之上。站在城墙上的曹彰,一眼就看到了刘备与糜旸。而看着刘备与糜旸在前,数万汉军在后的奇怪布阵,不解深意的曹彰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难不成糜旸要亲自带着刘备,从地道一同进入长安城内不成?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曹彰的笑声肆意且猖狂,他的大笑也引起了城墙上众多魏军的大笑。他们的笑声顺着风声传到了城下的诸位汉将耳中。刘备自是也是听得到的。但就在城墙上的魏军笑声愈演愈烈的时候,糜旸从旁边接过一支火把递到了刘备的手中。“陛下,将火把投入地道内。”糜旸的话,让刘备愈加不解。但他的动作却没有半分迟疑。他从糜旸的手中接过火把,然后在数万人的注视下,将燃烧着明火的火把投入了地道之中。而随着刘备的动作,十余处站在地道口的汉将,也纷纷将手中的火把投入了地道之中。由于地道的构造,刘备及诸位汉将投出的火把,势必不能进入地道内太远。可只要有数尺之远,也就足够了。因为十余处地道口内,正满布着石脂。静静躺在地道内部的石脂,在没遇明火时,就跟泥土一样漆黑难辨。可当它们遇到明火之后,很快的一场惊变在每一处的地道内发生着。凶猛的大火瞬间在地道内部升起,而在大量易燃物的指引之下,沸腾的大火顷刻间化作一条条势不可挡的火龙,朝着地道内部猛烈冲去。没有用多久的时间,似乎可吞噬一切事物的火龙,就将整条地道都包裹其中。迅猛的火焰甚至能窜出地道口,引得诸位汉将齐齐后退。在烈火的炙烤下,原本支撑地道的众多木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脆着。而在地道内部木柱被焚烧殆尽的时候,长安城外的数十架投石车也一直未停止过攻击。投石车猛烈的攻势,是不足以将长安西面城墙直接砸出大洞。但长安西面城墙在大量投石车半个多月的猛攻下,上面的许多处早就布有裂痕。特别是那几处近年来才加固的城墙。要想毁坏长达十余里的长安城墙,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可要是专挑着十余里城墙处的薄弱处,日夜不停地猛攻呢?若这一点还不够的话,要是支撑长安城墙的地基崩塌了呢?曹彰不知道的是,在他大笑的时候,他所在的城墙下方地基乃是由木柱支撑着。而那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