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千古流芳
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九十七章千古流芳仅仅两天时间,原先坊间还有传闻,尽是些孟氏忘恩负义,倒行逆施的流言,可两日之期一过,流言瞬间消失。
无数愤怒的民众本想找出散布流言者痛殴一顿时,却发现那些在市井酒肆散播反孟言论的人话风一转。
千古仁德之人,孟氏男具有善卷老人之德行,连身份卑微的奴隶、野人也被感动到纷纷走出山林,想要在其治下生活,用词夸张,夸到孟地最崇拜孟尝的吴敢等人,都不禁掩面而走,觉得过于浮夸。
可百姓们爱听,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善卷老人是谁,可这并不妨碍他们传播。
所有的政策在贵族掌权的中低层官吏那里,统统一票通过,春祭改三牲那是仁德的表现,我等受到感召,必须支持!别说春祭,秋祭改三牲都行,想来仁慈的天神,和披荆斩棘建立功业的先祖们应该不会怪罪吧!
这可是为了氏族与人族的发展,他们应该理解,就算是未来有天灾惩罚,那也是罚那些黔首,和他们贵族、巫祝又有什么关系
趁着形势一片大好,孟尝大刀阔斧。
先是改革官职,把各个称谓从什么都叫尹,改成了“三尹九士”,各城官职依旧,但是在其之上建立完整的男爵府体系,类似于朝歌与崇城之间的内外服一样,只是没有撕裂般的不干涉,六城需要向各自的内府属官建立上下级关系。
戎尹主管军事,府尹负责行政,吏尹负责监察。
其下九士,巫士主管六城祭祀、礼仪规矩,为九士之首,其下设有廷士、郎中令、卫士、典客、内史、工士、马政、族正。
除了戎尹改为了邓志忠,府尹任命为吴程,吏尹任命为内北海境代表人物钟希。其余九士取自孟地四城、青阳关、橉城、即城、莱城,以及崇城老将廉庸。
部分职位只是暂代,孟尝也没办法指望廉庸和这些氏族子弟能物尽其能,不然也不会广发招贤令。
先从根本上将手底下能确定的土地与飞地链接在一起,为后续整合北海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
对于孟尝这一副将整个北海疑似要鲸吞一样的动作,诸城贵族欢呼雀跃,还有什么能比主君上升势头迅猛,具有雄心壮志更让人值得高兴的嘛
当然有,那就是据说传自吴程的那一番密语,崇侯本就对孟尝有些纵容,再结合至今未曾接回长子崇应彪来看,不由得他们不深思。
安排好诸多事宜后,冬季已经过半,大雪稍停。
孟尝叫来奴营的淳雄、于越、蜚奴三位主事前来主府。
目前整个奴营也是极为有意思,应了那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奴营分成三个阵营,淳雄所代表的戎族奴隶,于越为代表的原北海境各军俘虏奴隶,蜚奴所代表的孟地世奴。
对待他们,不需要像贵族一样,说太多的弯弯绕,他们听不懂,也不愿意去听这些,直接上狠活才行,蜚奴还好一点,已经吃到了奴隶转生民的红利,对于心怀希望的淳雄,心中还有荣誉的于越,简单的生存问题满足不了这些人的欲望。
“未来,我计划成立三个新军,尔等三人负责此事,往后如有战役,俘虏交由于越,戎族交由淳雄,世奴交与蜚奴,尔等要好自管教。”
胆子最大的淳雄立刻问道:“将军,我等可为民乎”
“可!”
三人狂喜,就连目光闪烁,状如鼠一般的蜚奴都眼冒精光的看着孟尝。
“但是,尔等需遵我孟地之规。”
“吾与尔等约,新奴三军可暂行条令,奴上阵者,杀一人,割其左耳为一首,每首积一分,三分者可为奴士,任奴营之官,五分者可予地一亩,予家中一子生民之位,十分者地三亩授居所,赐生民之位,子孙可脱奴籍。”
“尔等可有异议”
堂下三人面面相觑,若是得奴一万,按将军这个算法来计算,不得杀十万敌军才能让所有人摆脱奴籍
“主君,我等无异议。”
“但是淳雄敢问,若我等晋升为民,若有战功,可否任吏可否进爵”
“既为生民,自当一视同仁,若有战功,可按旧时之例。”
其实,孟尝很想学一学秦国那一套军功进爵的制度,只是目前需要改革的事情极多,也缺乏能跟进这些事务的主管,各项条件都不成熟。
一步一步来,能拉动奴隶做为敢死之士,杀十人进一人已经在挑动其他阶层的既得利益。
若是直接以军功晋升作为军制,小小的孟地不需要其他诸侯口伐笔诛,自己就会内部崩散。
先从奴隶开始执行,让其他的战兵和甲士们看到战功晋爵的好处,然后让他们自己求着上门改制。
既能削弱大家对奴隶脱籍的反感程度,也能为日后的战争提供制度参考。
至于这十分的等级制度,对于奴隶而言可不是轻松能达成的,五分往上才算是能真正的摆脱奴隶身份。
能杀五人,已经足以称为军中极其难得的勇士,这一批奴隶,其实没那么高的战力,不想特意送死,只能慎用之。
“淳雄/于越,拜谢主君。”
只有蜚奴有些失望,原先事农桑,帮助做些仆从军能做之事,便能晋籍,现在没有这个福利了,当初胆小的那批奴隶,错过了仆从军晋籍的机会,再往后恐怕永远都得不到晋籍的机会。
想要晋籍的奴隶,自然会奋不顾身的冲进洪流,为后人做些什么,而没有动力的奴隶,孟尝也不需要为那些人争取太多。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面面俱全。
让三人退下之后,孟尝揉了揉眉心,稍微放松了一些心神,然后对着辛评问道。
“廷士的位置,你真的不去”
“主君说笑了,我只是一个胸腹无韬略,只会在军阵里舞枪弄棒的匹夫,您对于廷士的要求极高,我看啊,除了您自己以外,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做到您所描述的那边法治改革。”
“主君,恕辛评直言,您是否操之过急改革之事没必要一次解决到位,您已经改动了吏制,又改动军制与奴隶,这已经是极为了不起的事情,任何一件放眼天下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也足够您在历史的记录上留有浓厚的一笔,您究竟在着急什么”
孟尝也不知道,只是用手指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法家”,默默的感叹。
诸子百家争鸣的时代,若是能提前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