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崩坏

想歪了，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他身上不可名状的地方，极小声地应答，“你想的话也可以。”

什么叫他想的话？就好像她多不乐意，是他在强迫她一样。

白言朔气结于心，感觉胸口很闷，他忍不住轻呵道，“你不想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杜若蘅惊呆了，她在认真跟他谈合作，他却一直将话题引到奇怪的方向。

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沙发的另一端挪了挪，试图离他远一点。

见状，白言朔直接被气笑了，“躲什么？我们不是情人吗？”

“是。”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下一秒只见他欺身而上，将她牢牢禁锢住，两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她深深陷进了沙发里。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俯首轻咬住她的唇瓣，耳鬓厮磨间只听他声音略微沙哑地说，“是情人，不如一起做些让彼此都快乐的事。”

讲真，杜若蘅着实有点被吓到了，她今天鼓起勇气来找白言朔，只为得到一个工作机会。五年来，她一直生活在海外，可以说在国内没有任何资源和人脉，想要继续在时尚圈混，跟着他是最容易实现的一条捷径。

与此同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的恨意在不断蔓延。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能理解，为何昔日好友的道德感竟会淡薄到这种程度，明知汉服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依然选择背叛她去做文化挪用的勾当，这无疑等同于捅了她冰冷的一刀。

在巴黎的旅馆里买醉的时候，杜若蘅曾咬牙切齿地想，她一定要给莎莉一点颜色看看。网络上疯狂黑她的那群喷子有一句话说的合她心意：是的，她要为中国传统服饰正名，不惜一切代价。

不过此时的她缺乏足够的金钱、人脉和能力，必须要借他人之手才能达成目的，那么一路做到国内第一无人能与之匹敌、同时被世界时尚圈所接纳和认可的汉服品牌菡萏是绝佳的人选，更何况她还认识其背后的决策者。

杜若蘅期待白言朔能拉她一把，此外并无更多奢望了。实际上，在她的人格里始终隐藏着一种顽固且偏执的自卑感，尤其容易表现在情感方面，她外在所表现出来的霸气和嚣张往往需要以学业或事业的成绩或成就做支撑，换句话说，如果她失去了名利，则会认为自己不配再谈情。

故此次归来，她本不打算再对他本人动心思，不成想他却一改往常的清高和矜持，面对她的退缩也并未止步。

白言朔冰凉的手指探入她的腰间，熟练地解开马面裙的系带，经由他轻轻一拽，一片式裙装便从她的身侧滑落了。

怔忡了片刻，杜若蘅下意识地捉住他作乱的手，喘息着说了一句，“等等。”

见她兴致缺缺，一直在走神，白言朔心中顿感酸涩，他倏地将手抽出，别开眼睛淡淡地说道，“算了，我不喜欢勉强。”说罢，便要起身。

闻言，杜若蘅心里一惊，她怕他不高兴，这笔“生意”就要凉了，如果他想要和她谈情，并以此作为交换的话，她也是乐意的。

下一秒，她慌不择路地扯住他的领带，将人一把拽了回来。

白言朔不由得一怔，赶忙用手撑在她的身侧，接着又见身下的人抬手勾住他的后颈，热情似火地贴了上来。

对于她秒变的态度，他不免有些迟疑，但还来不及多想，她就急不可耐地吻住了他，像是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讨好地对他说，“不要走，我没说不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