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山鬼的故事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元婧慈先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后背却撞在了山洞的墙壁上,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男人。
等到她看清之后,不知道是屈辱还是愤怒,让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人:“是你!”
没错,眼前的这张脸她不会忘记,正是在上周的晚上,在陈正奇父亲的“葬礼”上玷污了她的男人。
只不过现在的男人表情比那一次生动了不少,上一次的他就像个真正的死人,双眼无神,看不到任何情绪。
而这一次男人的身体虽然是半透明的,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眷恋和哀伤。
“夏夏,是我。”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忍不住朝着元婧慈伸出了手。
“你别过来!”
男人的动作让元婧慈吓坏了,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是她已经退伍可退了。
这时候杨枭出手,在男人面前虚拦了一把:“差不多得了,她已经转世轮回了,现在没有曾经的记忆,你就不怕给她吓死?”
听到杨枭的话,男人这才缩回了手,但是表情却更加哀伤了。
“夏夏,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我……我是你相公啊。”
男人身上仍旧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在他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衬托下,在昏暗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眼。
元婧慈含着眼泪,惊恐地往杨枭身后躲:“我、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的夫君!”
“夏夏,我……”
“行了,”杨枭适时打断了
二人:“我说了,她现在已经没了记忆。即便还是同样的魂魄,可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杨枭盯着男人,一字一顿道。
男人有些忌惮杨枭,沉默地低下了头:“我知道,但我……”
“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但是现在双方当事人都已经到场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该自己和她说清楚?”杨枭指了指身后的元婧慈。
毕竟元婧慈已经不是男人口中的“夏夏”了,她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她自己的视角里,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害者。
但实际上,在男人的故事中,他们都是受害者。
山洞了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响起了男人沙哑的声音:“我原本是这座山的山鬼,夏夏是我的妻子。”
说是山鬼,但其实男人就是这座山的山魂,是由山之灵孕育出来的生命体。
他和这座山同名,就叫西银。
西银山存在前年,西银也在三百年前被孕育出来。
原本只要他苦心修炼,迟早有一天会得道飞升,然后从山鬼变成山神。
可是一次意外,他和一名人类的女子相爱了。
而这名女子,便是陈家的一位祖先,名叫陈夏。
那时候陈家并不富裕,西银山也只是一座土地贫瘠荒草满山的荒山。
陈家人怠惰,陈夏作为家里不受重视的女儿,是被派到山上来采药的。
听到这里的时候杨枭感叹了一句:“人鬼情未了啊?”
元婧慈
却只是往杨枭身后又靠了靠,对西银口中的故事并不触动。
原本西银看着元婧慈的眼睛里满是深情现下却变成了无奈,只能继续刚才的故事。
这一人一鬼相恋之后,西银也知道了陈夏在陈家的处境。
作为女儿,她从生下来就是为陈家人服务的,甚至还未满十四岁就给她订了婚,等到年满十六她就会被送出去给富人家当小妾。
那一年陈夏正好快满十六岁了,于是她鼓起勇气逃走,跑到西银山上问西银能不能娶了她。
西银自然是同意的,甚至欣喜若狂。
两人本就两情相悦,而且他也一直很想帮助陈夏摆脱家庭的桎梏,于是二人便定下了婚期。
可是那时候陈夏毕竟年龄尚小,很快就被家里人发现了行踪,一路追到了西银山来。
当时西银出面,直接喝退了陈家人。
看到他身上怪异,陈家人也被吓坏了。
本来西银想的是斩草除根,直接杀了陈家人,可是陈夏跑出来阻止了。
虽然她的家人对她并不好,但那毕竟是她的家人。
于是西银也动了恻隐之心,把人给放走了。
然而这一放,却是放虎归山。
陈家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山鬼有灵的传闻,若是能得到山鬼帮助,就可以获得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陈家人动了心思,干脆找到了一名颇有能力的道士,打算对付西银。
但是道士直言西银的能力太强,只怕他也应对不了,可是西银既然在乎
陈家的女儿,那么不如用陈夏来当个筹码。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陈家派人上山找到了陈夏,说陈夏的母亲病重了,让她回去看看。
陈夏在陈家唯一的挂念就是自己的母亲,同为女性,在那个年代她的母亲也是被压迫的存在。
于是她安抚好了西银就下山了,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回来。
西银自然不是很放心,在她走之前特意给了她自己的信物,是一枚玉镯,并表示只要她遭到了胁迫,将自己的血滴在玉镯上,西银就会立刻出现在她身边。
然而两人都没想到,他们的谈话被等在外面的陈家人听到了。
陈夏回家之后,家里早就布置好了,趁着陈夏和她母亲聊天的时候,一支迷烟就把她放倒了。
过后的事情很俗套,正如它发生的那样。
陈家以陈夏作为威胁,在道士的帮助下和西银做了一个交易。
只要西银自愿被封印在西银山,并且帮助陈家飞黄腾达,他们就会放过陈夏。
只怪西银是大山孕育出来的生命,根本不懂人心险恶。
当西银自甘被封印,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养料,作为陈家风水阵法的阵眼之后,陈家人就把陈夏逼得自杀了。
因为陈夏自然看不得心爱之人被封印在山下,成为陈家这帮吸血鬼的养料。
她想逃出去找西银,却被陈家人绑了起来。
不过那枚玉镯,无论陈家想尽了办法,都无法从她手上拿下来。
又怕她滴血在上面,
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