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冒牌就是冒牌
赵刚的到来打断了杨枭等人的谈话,正好这场谈话的重点也已经结束了。
除开刚见面的时候,赵刚这个人的性格很和蔼也很健谈,之前在山上和谢允两个人合作了一把,这两天也算是和杨枭他们混熟了。
“哟,老赵来啦?快坐快坐。”谢允和他走得近一点,大概是因为有“并肩作战”的经历,主动站起来给他让位置。
赵刚从善如流地进来,把要起身的谢允给按了回去:“别这么客气,我是来找杨先生说点事的,等会儿就走。”
“赵队你才客气了,你长我几岁,叫我小杨就行了。”杨枭笑着摆摆手,礼貌地示意赵刚坐下。
他本来也不是爱端架子的人,赵刚脾性不错,很对他的胃口,而且又是警察,该有的尊重杨枭必须给到。
赵刚过来说的自然是许家的事情,关于许佩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连秀英晕倒之后,许家那边立马派车先把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张沁也带着孩子保姆一块儿去了,两个男人先留下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确定婚约取消之后,许成才亲自和胡林沟通了一番,两个人谈了什么不知道,但俩人出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的,胡林一个劲让许成才保重。
看来两边虽然没法成亲家了,但也算是结了个善缘,而且这次的事情对两边都造成了伤害,谁也怪不着谁。
许智霆刚刚则紧赶慢赶跑回市里,通知许家的亲朋好友去了。
对外,他们打算说许佩突发疾病,暂时没办法结婚了,许家连夜把她送去国外治病去了。
赵刚也趁着这段时间一个电话打到了县里。
他虽然只是一个队长,但还算有牌面,县里如今的一把手是他的师哥,当初许佩刀县里实习,就是赵刚找了他多多照顾的。
他问了自家师哥许佩在县里一年的情况,其中有一次,县里的一座荒山上发现了一具无名尸体,当时还是赵刚师哥亲自带队去的,许佩也在队伍里。
发现尸体的那天本就下着大雨,等勘察完现场之后雨势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造成了山体滑坡。
当天他们为了不让尸体被雨水破坏,是打算冒着大雨把尸体先运送回去的。
许佩跟着队伍一起下山,正好遇到了山体滑坡。
当时她为了保护尸体,自己不小心从山坡上滑了下去,脑袋正好撞在一块石头上,当场就晕了过去。
根据当时一块儿的队员说,那时候许佩本来都没有呼吸了,当场就连心跳都停止了,队伍里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先把人紧赶慢赶地送往医院。
本来带队的队长正打算通知许佩的家里人,这时候本来都断气的许佩居然又醒过来了,还阻止了他们打电话。
到了医院一检查,许佩的后脑勺都快凹进去了,却只是个轻微脑震荡。
本来赵刚的师兄还是不放心,还是打算告知她的家里人的,但许佩坚持说自己没事,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后来一番检查,又在医院里修养了两天,发现她确实没什么事,甚至第二天就能活动自如了,这件事才这么不了了之。
“多半就是那个时候了。”杨枭听完了赵刚的叙述,基本已经下了定论,许佩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夺舍的。
赵刚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他有些惆怅:“但是杨先生……不,小杨啊,现在许佩……噢,就是冒充许佩的那个人。虽然她是冒充的,但是她回到许家一年,似乎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啊……”
冒充的许佩除了一些细节方面,其他地方和原本的许佩一模一样,就连工作都做得十分出色。
可以说,要不是遇到杨枭,只怕身边人一辈子都看不出来这个许佩是冒充的。
“今天老许夫人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我看老许的样子也不好受。你说要是那个冒牌货没干什么坏事,反正原本的许佩已经死了,就算冒牌货不出现,许家人也……”
赵刚话没说完,但杨枭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赵哥,”杨枭打断他,沉声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觉得其实我们不该拆穿这个冒牌货对么?”
赵刚挠了挠鼻子:“小杨你别多想啊,我可绝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和许家是老朋友了,我也不想看他们两口子那么伤心啊。”
对于赵刚来说,他和许佩的感情说不上多么深,而且他这一年里都是和那个冒牌货在相处,看来冒牌货表现得不错,让赵刚对她的印象也不错,甚至觉得真正的许佩已经回不来了,倒不如就让这个冒牌货继续代替她活着。
杨枭却摇了摇头:“赵哥啊,我应该和你解释过,现在许佩的身体里是另一个人的阴魂,无论她模仿得再怎么像,它都不是人了。一个不是人的鬼物,借尸还魂留在活人身边,不说它到底有没有什么歪心思,时间长了,它的阴气也会影响到活着的人。”
借尸还魂之人不算是真正的活着,它的呼吸之间都是阴气外泄。
生人和它接触久了,也会被其吸走阳气,生病倒霉都是小事,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来。
而且这个冒牌货明显不是善茬,她应该是已经发现了许昊昊有阴阳眼的事情,所以在山上的时候故意弄醒了许昊昊,惊动了院子里的阴魂,想借着这些阴魂的手杀了许昊昊。
现在她能杀了一个孩子,以后许家人又能逃过一劫么?
只要她不小心暴露了,许家绝对是第一个死的。
同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杨枭没有和赵刚说。
如今出现了这么多活死人,还仅仅是杨枭已经知道的就已经四五个了,不知道的还不清楚有多少。
要是人人都和赵刚一样的想法,因为无法接受天人永隔,就选择留一个冒牌货在身边,颠倒阴阳的事情一旦被大众接受了,后果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点,只怕多的是人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