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厂督的傀儡皇帝老攻7
正在这里处理政事的几位阁臣见此,还以为事情不顺利,毕竟,他们这位储君名声在外。
兵部尚书裴雄冷哼一声,按照他的想法,还不如选那位季安公子呢,虽然年纪小了些,却是个可造之才。只是事情已经定下,他就算不满,也不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拆台。至少那位殿下身康体健,一看就是个长寿的。梁远看了裴雄一眼,清了清嗓子:“按照之前商定的议程,将殿下登基事宜安排下去吧。”
裴雄:“………“不是,事情这么顺利,你们刚刚装给谁看呢?大
天色渐晚,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卫崇却仍未回来。秦疏有些坐不住了,便吩咐苏怀信亲自去传话,叫对方回来用膳。
苏怀信往内侍省跑了一趟,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秦疏见他自己一个回来,就有些不快,“人呢?”苏怀信俯首道:“督主说他已经吃过了,让殿下不必等他。”
秦疏看了眼天色,确实有些晚了,“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没有,"苏怀信顿了顿,说,“督主那边忙得很,今晚应是不会过来了。”
秦疏听苏怀信这么说,彻底不乐意了,他住进皇宫可不是为了独守空房的。
他想了想,吩咐一句:“你去请他过来,就说孤有事与他商量。”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已是暮色四合,伴随着最后一线余晖,苏怀信的身影终于出现,只又是他一个人回来的。不必他说,秦疏也知道是被拒了。
以秦疏对卫崇的了解,便是为了握紧手中的权力,对方也不会不理会他。
回想往日相处,卫崇不回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他今日擅自出宫,生气了;,第二就是为了今后拿捏他,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秦疏摩挲着下巴:“既然山不来就我,那便只好我来就山了。“他送上门去,不管卫崇目的为何,总会高兴了吧。秦疏说罢,也不管苏怀信的劝阻,起身便往内侍省走去。星子在天空闪烁,伴着微风,秦疏一路来到了内侍省,门口的小太监见是秦疏,吓得连忙跪地行礼。秦疏摆摆手,径直走了进去。
卫崇正在案前忙碌,早听出了秦疏的脚步声,却头也未抬。秦疏也不恼,走到他身边,轻轻说道:“这都多晚了,还忙着呢?″
卫崇这才放下手中湖笔,抬眼看向秦疏,声音辨不出喜怒:“殿下怎么来了?”
秦疏笑了笑,环视一周,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又不回去,我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卫崇神情冷淡:“殿下莫要说笑。”
秦疏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我今日出宫,确实有些莽撞,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卫崇说完沉默了,这话听着好像他跟人赌气闹别扭似的。
秦疏却是心里美滋滋,就想去握卫崇的手。卫崇顾不得别扭,躲开了,说道:“殿下应当知晓,如今您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大局。”
秦疏似模似样地点点头,走到卫崇身边,探头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见卫崇横眼看他,嬉笑着道:“宫中禁卫都是你管着,怕什么?”
卫崇微微皱眉:这是在暗示他权柄过重,希望他还权君上吗?
其实,秦疏只是有恃无恐而已,他相信卫崇的手段。在原本的世界线中,原身只是个炮灰,后来上位的是沂川王次子秦疏睿。
秦疏睿不满卫崇,甫一登基便拉拢内阁,重用母族,次年又娶了梁相的女儿为后。便是如此,也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扳倒卫崇。因为统治阶级忙于内斗,当时凌国已是风雨飘摇。从这个角度来看,秦疏睿虽然有几分才干,还真不如让个只知享受的纨绔做皇帝呢。
“你在想什么?”
秦疏回神,说:“我在想今天和表兄见面的事儿。你是不知道,表兄家里满院子都是护卫,放眼望去连个丫鬟都没有,香火能旺就怪了。”
“有个要做天子的表弟,他们便可结一门好亲,自然要克己复礼。”
“那倒不是,宋家的两位表兄都已娶妻,他们如此,只是爱重妻子,不给自己乱来的机会罢了。“秦疏目光微移,定在卫崇脸上,意有所指道:“夫妻和睦,远比子嗣重要。”卫崇睨了他一眼,开始赶人:“殿下不日便要登基,内侍省这边正是忙的时.………
别的可以听爱人的,这事儿不成。
秦疏开始支招:“我朝从立朝至今,登基的皇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到底十个什么章程,按照以往的例走就是了,把事情安排给手底下的人,莫要累到自己。”卫崇不赞同:“这么重要的事儿,我自是要盯着的。”秦疏无法:“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卫崇诧异抬眼:“殿下要操办自己的登基大典?”秦疏凑近卫崇,低声说道:“我这是为了谁?”卫崇也想知道,他这到底是为了谁!
大
秦疏登基这日,惠风和煦,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从宫门到宏政殿的道路两旁,整齐地站立着盔明甲亮的禁卫军,他们身姿挺拔,神情肃穆,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主殿之前,文武百官肃立,他们身着礼服,等待新君的驾到。
吉时已至,悠扬的古乐声在天空回荡,庄重而神圣。随着司礼官一声高亢的唱喏,秦疏头戴垂珠冕旒,身着绣有九条金龙的华丽龙袍,踏着御阶缓缓走来,一步步登上那个最尊贵的位置。
司礼官又是一声高呼,群臣纷纷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山呼万岁,声震云霄。
秦疏俯瞰着脚下众人,心跳微微加快,没想到他第一次有资格上朝,竟然是以这样的身份,说不激动是假的。他的目光在距离龙椅最近的位置停留,那里站着卫崇,今日的他身着绛紫官服,神色庄重。当他的目光与之交汇时,秦疏眼底升起一丝笑意,冲他眨了眨眼。
卫崇微微一愣,随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秦疏见此,眼中的笑意简直要溢出来,等看到对方冷了脸,这才敛了神色。顺着九龙阶往下看,站在队伍右侧的是以梁远为首的一众臣子,左侧的则是宗室子弟。
秦疏先注意到的是一位颤巍巍的老者,如果他没猜错,这位应该就是骊王,按辈分,他该叫一声叔祖。骊王年轻时十分骁勇,只不知是杀孽太重,还是伤了根本,一把年纪仍然膝下空虚。
要说凌国皇室也是有趣,活得长的不能生,活得短的,好吧,也不太能生。天道自有其平衡之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站在骊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