μορφ?/蓝闪蝶标本 1
μορφ?/蓝闪蝶标本 1
注:
蓝闪蝶(学名:Morpho menelaus):又名蓝摩尔福蝶,是蛱蝶科闪蝶属中最大的一个物种,是一种热带蝴蝶,共有15个亚种。属名来自希腊词“μορφ?”,是希腊神话中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蒂的称号,意味着美丽、美观。蓝色的翅膀十分绚丽,长约15厘米。成年雌蝶的翅膀上表面呈蓝色,下表面的颜色和纹理与枯叶十分相似,呈现斑驳的棕色,灰色,黑色或红色。幼虫的毛会引起人类皮肤的不适。生活在中美洲和南美洲,包括巴西,哥达加斯加和委内瑞拉。其硕大的翅膀使它们能够快速地在天空翱翔。日夜活动,飞翔敏捷。
闪蝶的鳞片在结构上则更为复杂,其细微结构是由多层立体的栅栏构成,类似于百叶窗,只是其结构远比百叶窗复杂。当光线照射到翅上时,会产生折射、反射和绕射等物理现象。于是闪蝶翅上的复杂结构在光学作用下产生了彩虹般的绚丽色彩。当一群闪蝶在雨林中飞舞时,便闪耀出蓝色、绿色、紫色的金属光泽,“蓝色幻影”便产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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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
房子里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一样——磅礴的雨声猛烈地响着,玻璃窗被风雨拍打,雨水模糊了外面的景象。
塞勒斯和达舍不想在美国久留。他们结束了狩猎,只等着雨一停,就要前往更南的地方。他们还挺幸运的,刚刚杀了那个无辜的人类,就下起了雨。雨夜是最适合埋尸体的时候。
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但这对于吸血鬼来说也只是个小到可以忽视的烦心事。
塞勒斯洗澡后换了衣服,他和他兄弟原本是摩洛哥人,在埃及长大——但不喜欢艾蒙那一家。在非洲游荡了将近一百年之后,他们从中东到了印度,如今又到了美国,却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塞勒斯其实很喜欢“现代”。他愿意跟随潮流,他看起来也像个现代的男青年。他想,或许巴西更能适合他。
他听到了敲门声——塞勒斯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达舍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有人在敲门吗?”
他们去开门,紧接着,两个人都感到了惊讶。
站在门前的是加布莉:塞勒斯和达舍原本以为他们永远见不到她了。两年前在伊拉克,加布莉被困在战场上,他们把她带了出来,谎称这是塞勒斯的妻子。后来在印度他们就分别了。
分别之前,他们三个人一直保持着诡异的三角关系。达舍和塞勒斯原本以为加布莉会和他们结婚(无论和其中哪个结婚都没有什么区别),但他们还是因为路线不同而告别了。这一直是他们的遗憾。
而此时此刻,加布莉站在门前,她已经被雨淋得湿透了。
加布莉是个很年轻的白人女孩,看起来不会超过二十岁,她那张美丽的脸上满是雨水,她看看塞勒斯,又看看达舍,漆黑的双眼昭示着她已经好久没有进食了,她的表情是那样悲伤。
“塞勒斯!”她的嘴唇颤抖着。
塞勒斯立刻把她搂进怀中,几乎是出于本能。这让达舍有点嫉妒。
“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加布莉抱着他的脖子,祈求道,“求求你了,带我远走高飞吧!”
“加布莉!”塞勒斯吃惊地呼唤她的名字。
“带我走吧,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好不好?”加布莉松开他,望着他的眼睛,“我不想留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塞勒斯怜爱地问。“你先去洗澡吧,好吗?”
加布莉点点头,她拖着个很大的行李箱,她走过的地方,地板留下了一条水痕。
“有人要抓我。”她小声说,“我惹了卡伦家。”
“你惹了……他们一家是素食主义者,不是吗?”达舍也柔声问她,帮她拿行李。
“他们家那个爱德华……他的伴侣是个人类。”加布莉说,“因为各种原因……我咬了她。”
“你是杀了她,还是……”
“我把她变成了吸血鬼。”加布莉说,“他们很不高兴。这是我的错……”
“我们雨一停就出发。”达舍说,“我们要去南美洲。”
加布莉跳进了他的怀里。达舍抱着她,加布莉身上的雨水渗进了他的衣服里。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她小声说。
他们帮她把行李放到了客厅的角落里。加布莉拿出了一件干净衣服。
塞勒斯说会为她找到猎物。她进了浴室,关上门,独自站在浴缸前,在那里放热水。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注意到漆黑的眼睛和眼下的发紫。
佩拉·阿列维,化名加布莉——她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了,在那之前她只喝了一包冷藏的鲜血,根本不足以让她吃饱。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她只顾着赶路。现在她终于到了边境,她知道塞勒斯和达舍就在这里。
水放好了,佩拉脱掉衣服,进入热水之中。
这已经是她变成吸血鬼的第三年了……如果她还是人类的话,那么不久之后就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但她被永远定格在了十七岁的末尾。
这三年里,沃尔图里一直穷追不舍。佩拉做了许多事去防范他们,她无法忍受这样的逼迫。
她只从蒙哥马利的实验室样本里提取出三份脑髓液。三年里,她曾经把其中一份留在了南非的一家酒店的墙里,也曾经把一份丢在柬埔寨。
而那两份都已经被德米特里找到了……他一定很烦躁,也一定很困惑。佩拉在柬埔寨时和一位名叫赛琳娜的女士同行,她也是吸血鬼,佩拉在赛琳娜的房车里和她做了。赛琳娜要偷渡去泰国,房车就被丢在了雨林里,佩拉把那管脑髓液留在了房车的地上,她还留了一张便签,在上面写用意大利语写“永别了”。
那时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把德米特里甚至整个沃尔图里耍得团团转。但如今,佩拉手上只剩下最后一份脑髓液了。她最近一定要把它也丢在什么地方,否则德米特里必然会目标明确地追踪到她。
三年里,她能感觉到战战兢兢的自由。每一天都好像是偷来的一样,她极大地发挥享乐主义,尽情地狩猎和进食,尽情地去欺骗利用他人,尽情地和任何她看上的人类或者吸血鬼滚上床。
她去过了酒吧,第一次无所畏惧地喝到真正的酒,并不好喝,而且酒精对吸血鬼来说很危险。她遇到了一个漂亮的人类男孩,就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