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017
筱筱决定了接下来的行进方向,和黎希娣一起带梅子去替她找躲避处。
等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梅子立刻乖巧地坐到自己的庇护所里,对二人主动道:“只要有吃的有喝的,我就没什么问题了,这伤口他们前几天才包扎的,也不怕换药,接下来的路我就不跟你们去了,你们要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筱筱和黎希娣同她道别,继续向前走。
树影摇晃,微风中夹杂着花香,空气让人惬意。
黎希娣从文/胸里掏出蛇肉,交给筱筱,然后问:“你怎么知道东边就是正确方向?”
筱筱眼看着黎希娣掏出蛇肉,接的时候迟疑了半秒,岔开话题问:“你还记得我是男的吗?”
黎希娣:“嗯。”
筱筱:“我以为你忘了。”
黎希娣:“就算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也少不了一块肉。”
筱筱笑了:“你就那么相信我是警察?持枪的不止有警察,这里是边境,我甚至有可能是非/法/雇/佣/兵。”
黎希娣:“所以?”
筱筱:“非/法/雇/佣/兵不受身份约束,可以为所欲为。”
黎希娣一听扯了扯嘴角:“无所谓啊。”
“……”
“只要我愿意,和谁做/爱我都不觉得算个什么事,更何况,你挺帅的。”黎希娣认真道。
她真觉得筱筱挺帅的,比前世的自己高、身材肌肉比例也很好、穿着那么多硅胶和自己一路奔波,看起来体力也相当不错。
如果让她选择一个带她打开和男性享受成年人的快乐的大门的人的话,她觉得筱筱这种类型完全没问题。
“咳咳……”筱筱刚准备咬蛇肉,听黎希娣这么一说,干咳了两声,差点被空气呛到。
见筱筱恢复男身后竟然这么不禁逗,黎希娣解释道:“在松家的时候你每天洗漱的时间比我要长好几倍,现在我们这么脏,你要是还有心情做那种事,那你可真有兴致。”她抬眼看筱筱,“别聊没用的,接着我问的说吧。”
筱筱也不再废话道:“我发现了烟头,中华的,之前你也发现了吧。”
黎希娣:“嗯。”
“而且东边人为痕迹偏多,那些家伙毕竟不是专业的,还是会留下很多痕迹。”筱筱从包里拿出18厘米的成人玩具,向上一推,露出一个迷你屏幕,他看着道,“这里距离境外只有不到500公里,如果我们没走错的话,很快就会见到更多的痕迹,也会更危险,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一起行动,不能分开。”
黎希娣点头:“我知道了,你吃饭吧。”
·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因为担心遇到人,他们已经不能乘水而行,只能全靠双脚走路。
筱筱在前,黎希娣在后,二人全程沉默地观察四周的情况,悄悄前进,一直从白天走到傍晚,迅速找了个合适的躲避位置过夜。
两人吃完饭,黎希娣先睡觉,筱筱拨弄着18厘米的成人玩具道:“邻国警方接到线人消息,后天早上会有一批大买卖,他们要我们配合,必须尽快找到地方,否则错过这次,下次又要等。”
黎希娣不反对:“那明天早上四点半起?”
筱筱同意,两人就轮流睡觉守了一夜。
隔天一早,二人迅速吃喝完毕就接着出发,中途基本没怎么休息,直到夜幕将至,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筱筱把裙子披在头顶挡雨,黎希娣把仅剩的几个塑料袋拆了穿在身上当雨衣。
不得不说,塑料袋虽然穿着不舒服,但捆紧一些,不透气,倒是挺暖和的。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热带植被的密集度依旧很高,但两侧的山峰和洞穴也变得越来越多,而且,随着每一次有风吹过,洞穴就会发出呼啸的风声,像是有女人在洞穴里哭泣。
后来,随着雨声越来越大,女人的哭声也越来越响亮,到最后大雨倾盆,风已经停了下来,黎希娣却依然能听到女人的哭声,她终于确定,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刺耳的风声已经变成了女人凄惨的哭声,在这个大于磅礴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两人在附近的草丛里潜伏,黎希娣问:“距离很近了吧?”
筱筱从熊包中取出另一根成人玩具,向上一推,在里面奇怪的键盘上摁下一串字符,答道:“有可能。”
黎希娣问:“接下来怎么办?”
筱筱:“继续前进,至少得找到他们运人的车,才确定来到大本营。”
黎希娣觉得走到这里再危险也没有回头的路,就同意了。
但考虑到第二天的安全问题,她问:“可是,太过于靠近大本营,我们躲着不安全。”
筱筱想了一下:“这样吧,继续往前走,暴雨天大家视野都不好,你跟着我,这边树木密度太低了,前面密度高,我们可以上树躲,而且视野也能大一些。”
又继续向前走了会儿,天已经差不多彻底黑了,二人迅速手脚利落地各爬上了一棵树。
黎希娣悄悄地向前方张望着,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了些方方正正的东西,上面贴着长方形的条状物,从大小和外形判断,应该就会那几天那些伪装成日本鬼子的犯罪团伙用来托运妇女的刑车了。
但让黎希娣在意的不是刑车,而是刑车前面的景色。
借着微弱的月色,能看到波光淋漓的水流一直向前方延伸而去,却分岔成了两道,一道藏于摇晃的树影之间,另一道的前面却没有黑漆漆的树影了,说明它的前面极有可能是个断崖,甚至是瀑布。
“睡吧。”筱筱看着对面的黎希娣道,“命好的话,明天一早醒来,你就能回家了。”
黎希娣:“但愿如此吧。”
·
这一夜,黎希娣睡得很痛苦。
筱筱的裙子很复杂,随便扯两条就能缠在树杈上给身体些安全感,但黎希娣不行,她的衣服很单薄,身上的塑料袋也很滑,虽然枝干的空间足够大,但她还是害怕睡着了掉下去,以至于整晚都不怎么能睡着,时晕时醒,一直熬到天边隐隐亮了起来,意识实在扛不住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雨依旧很大,天空仿佛破了个口子,“哗哗”地从天上倒水。
听了一夜雨声的黎希娣的听觉已经有些麻木了,以至于有人在树下经过时,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