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豪车停在地下VIP停车场内,熄火后几乎不等裴烁解开安全带,朴载盱便扯着对方的胳膊亲了过去,他高大的身材就像一片阴影投下,裴烁微眯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撒上阴影,如蝴蝶抖翅轻轻颤动。
朴载盱享受的闭上眼睛,不顾唇角的疼痛,舔-舐着裴烁的嘴唇、贝齿、舌头,直到将人的粉嫩变的深红,朴载盱才转移阵地,像只大狗一样在裴烁的颈窝处蹭了蹭,似乎是在撒娇,但显然,撒娇这样弱势的举动是不会发生在朴载盱的身上,他只是凭借心意行动,轻轻咬了一口裴烁的侧颈。
没留下任何痕迹。
裴烁抬手揉了揉对方毛绒绒的脑袋,车内开始升温,朴载盱长手一揽解开裴烁的安全带,继而得寸进尺的脱掉他的西装外套,看着上面深色的痕迹,皱着眉头说:“刚才我和你的时候,你没穿这件外套。”
裴烁看了看,弯弯眼眸:“是锡城哥的,他穿错了我的西装。”
锡城哥??朴载盱咬牙切齿,直接将那件定制西装扔到车外,接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裴烁身上:“穿我的。”
裴烁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属于金字塔顶端的冷漠与餍足让他眯了眯眼睛,接着他主动亲亲朴载盱的侧脸,开口问:“你不高兴吗?”
朴载盱皱眉,他当然不高兴。属于自己的珍宝早早被别人打下印记,甚至是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他简直嫉妒到发疯。
那个崔锡城一定欺骗了裴烁,这种男人,绝对不该再出现在对方眼前。
“我不高兴。”朴载盱坦白,他深深的看向裴烁充满趣味的双眼,明白自己的失态终究带给了他愉悦。他只能紧紧抱住裴烁,不让这难得拥有的宝物逃脱,“特别不高兴。”
裴烁有些喘不过气来,但他没有挣扎,甚至笑出了声。朴载盱感受着裴烁胸膛的颤动,恶狠狠的又咬了对方一口。
裴烁轻哼一声。朴载盱连忙扒开衣服去看那片肌肤,却只有淡淡的粉色。
“那你呢?你高兴吗?”朴载盱追问道。
“载盱。”裴烁温柔的看着他,“我之前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牵着狗链的主人给了宠物完整的权力。
从进电梯开始似乎就到了朴载盱的私人领地。裴烁靠在电梯壁上,微微仰头承受着朴载盱的亲吻。
“不会有人进来吗?”裴烁轻声问道。
朴载盱笑了笑:“这是我的权限。”VIP特权。
他捧着裴烁的脸,西装裤更加紧绷,他的喉咙干哑,喉结上下滚动着。他蹲下身,眼神上挑眼角微红,再加上脸上的伤痕,更显的疯狂与嚣张。
随着电梯逐渐上升,朴载盱享受着嘴巴的疼痛,低声道:“一起兴奋起来吧。”
“你好像很喜欢。”裴烁垂眼笑着感叹。
朴载盱擦擦嘴角,张扬而凌厉的五官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那就让我更加沉迷……”说着,他又想去亲裴烁,但对方却微微偏头躲过了。
好吧。朴载盱可以容忍对方的这点小洁癖,拉着裴烁的手走出电梯。
李承蹲在地上抽烟,他已经等了快一个小时。他甚至没有电梯的权限,自己跑上来的。
一群鬼迷心窍的家伙们。他暗自腹诽。
青蓝色的烟雾迷了他的眼,很快就燃烧到尾巴。李承用手指把烟头碾灭,接着拿出纸巾细致的将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的烟灰擦了擦,最后包裹着烟头塞进裤子口袋。
他的腿有点发麻,但却不敢离开。只能拿出手机打打游戏、看看消息。
[我好像看到载盱少爷和裴烁一起开车走了……]
一个消息将群里的人都炸了出来。
[你也在宴会上?]
[其实我也发现了,今天崔医生的状态不对劲呢。]
[这之间是有什么原由吗?思考。]
[总感觉不对劲kkk,明明是订婚宴。]
……
[别猜了,载盱少爷的车进了Galaxy。]
[你是什么狗仔吗Kkkk,再搞点新闻出来啊。]
【该群已被解散】
……
真是一群完全看不清位置的狗崽子们。李承暗自想到,顺便清空了所有消息。
他可不想再被教训一顿了。
“载盱少爷。”在看见朴载盱的那一刻,李承就站直了身子,他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顺带着同样看了看裴烁的眼色。
“快点滚。”朴载盱烦躁的开口,丝毫没有让他坐电梯的打算,急忙按了指纹就把裴烁带了进去。
李承看着空旷安静的走廊,以及面前紧闭的大门,收回了自己想要权限的妄想。那就只能继续麻烦这双腿了,回去好好按个摩吧,晚上的话朴载盱应该也没空搭理他了。
朴载盱一进门就直奔浴室漱口,漱到一半,裴烁推门进来了,他靠含笑看着朴载盱赤-裸的半身,露出淡淡满意的神情,主动邀请:“一起吗?”
文恩尚握紧了那个装着素戒的盒子,和夜班的人交接后便离开了便利店。晚上有点冷,他背着书包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之前李承的表情历历在目,那个朴载盱的狗腿似乎想提醒他什么。
文恩尚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夜班巴士已经停运,他骑着自行车陷入夜色中。
“文恩尚xi,很久没见你了。”拳击馆的老板一边抽着劣质香烟,一边上下打量着对方,看上去生活的不错,身上多了些贵族少爷的虚伪假意,“但是客人,我们已经关门了。”
“尹植哥,拜托让我在这待会。”文恩尚开口道,神情淡淡。
尹植皱眉,叼着烟说:“…钥匙给你,一会把门关好。”
文恩尚戴着拳击手套,疯狂的打击面前的立式沙包,整个人就和疯了一样,完全不知疲惫不管肌肉疼痛、酸软,他只在尽情的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无数人从他的脑海中掠过,到最后,停留在了裴烁身上。
文恩尚喘着粗气,就如同被定住了,那一拳始终没法出去。他整个人都很紧绷,最后才认命一样垂下双手将手套解开,扔到地上。
他蹲下身去,从丝绒小方盒里拿出那枚戒指,仔细地观察上方的纹路。
“是礼物?”尹植没有离开,他在暗处观察文恩尚,“或者你该继续在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