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六六六
“处长让你去抓的?”
韩雅婷明确听见李学武说不用管这个黄平的,怎么这会儿又抓人了?
还没等樊华回答,却是瞧见被两个治安员押下车的黄平扯着脖子喊道:“李学武!有种你出来,我不怕你”。
“这什么情况?”
“处长打电话让去厂长家接的”
面对科长的二次询问,樊华挑了挑眉毛说道:“厂长动枪了”。
“李学武!我知道你是要打击报复!我不怕!等我出来,我要告你!”
黄平兀自在那边喊着,韩雅婷皱了皱眉头,对着押人的治安员瞪了一眼。
治安员都是韩雅婷带出来的,一见科长瞪眼睛,一拳捶在了黄平肝脏的位置。
就这么一下,黄平直接被两个治安员挂着成了大虾一般,嗓子里只剩下嘶嘶声,其余的话再也喊不出来。
治安员都是跟着厂里护卫队员一起训练的,就算是肝脏的位置找不大准,但十次也是能赶上五六次的。
显然,黄平中奖了,这一下直接捶在了他的肝脏上,差点把他打晕过去。
李学武传给护卫队和保卫的技击手法结合了在部队所学的抓捕,跟武术教官所学杀人技,也包括跟他爹所学的中医。
你要说中医有啥厉害的,那可就是瞧不起人了。
呵呵,中医要想制服你,方法还真有。
李顺是想不到把这些东西用在这个地方的,都是李学武结合实际想到的。
这也多亏了他爹那些年的棍棒相逼,就学了这点皮毛,不然还能再厉害一些。
不过现在对付黄平这种二愣子还是足够了的,直到进了审讯室他都没缓过来。
韩雅婷看了楼上一眼,对着有些尴尬的樊华说道:“你怕什么?”
“对不起啊科长”
樊华道了一声歉,随后苦着嘴说道:“厂长家里闹翻天了,我怕处长受影响,就没敢下手”。
“处长都不怕,你怕什么?”
别看私下里是好姐妹,可在工作中,韩雅婷可不会给樊华面子,这会儿寒着脸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别人怎么审他就怎么审,别落了保卫处的志气”。
说完,也不看樊华的脸色,转身便去了审讯室。
你看韩雅婷只是一个没结婚的女同志,以前跟李学武还哭鼻子呢,但你现在坐她对面儿试试。
黄平就有点畏惧韩雅婷的目光,见她看过来便躲了过去。
“你是自己说,还是我给你上了项目再逼着你说?”
“你们这是违法的!”
黄平嘴硬道:“我就是给刘海中出了个主意,那是打麻将的时候开玩笑的,谁知道他当真了,这怨我啊!”
“看来你是没大看得起我啊”
韩雅婷看了看跟进来的樊华,交代道:“给他上铐子”。
“是”
樊华看了韩雅婷一眼,对着手底下的治安员点了点头,随后抽出了自己腰后的手铐子。
这黄平从杨凤山家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上了铐子,怎么现在韩雅婷还说上铐子?
其实这是一种隐晦的话语,上铐子是把人的手和脚分别从背后连在一起,让人反弓着身子趴在地上。
看到这里可能有的人说了,这有啥,我腰软,能手脚背后着地走路呢。
别抬杠,也别尝试,少有人能坚持过半个小时的,而且会引起大小便失禁。
黄平这会儿就有点儿慌,他是老炮儿了,可是见识过这种手法。
“姓韩的!你一个娘儿们怎么这么狠啊!”
他想反抗了,可屋里四五个人呢,压着他就给上了铐子,随后便把他放在了地上。
“韩雅婷!你敢对我这样,小心你嫁不出去!没人要你这个狠娘儿们!”
韩雅婷眯了眯眼睛,说道:“你在浪费我的时间,也在浪费你的时间,终究都挺不过今晚去,何必呢”。
“我承认我是说错话了!”
黄平脖子很是难受地喊道:“可也不至于怎么着吧,又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主谋的,你这么针对我小心我姐夫收拾你”。
“呵”
韩雅婷冷笑了一声站起了身,转过身子边往出走边说道:“钱六子嘴可不严实,早就招了”。
说完也不给黄平的反应时间,拉开门便出去了。
“科长,保密部的人来了,说想听听审讯”
“人呢?”
韩雅婷一出审讯室便见着科里的人过来请示。
“我没让他进来,那个带头的上楼找处长去了”
保卫科办桉区按照李学武的设计把这条走廊的一头儿给焊了个大铁门。
这门除了钥匙只能在里面打开门,所以保密部的人并不知道办桉区都在干什么。
“让他找去,甭搭理他”
韩雅婷对那个余大儒很无感,就是个书呆子,戴个眼镜只知道按图索骥,草包一个。
余大儒办桉是草包,做人也差那么点儿意思。
上了三楼直接奔着李学武的办公室就去了,并且见着李学武的办公室门半开着,敲了敲便走了进去。
“李副处长”
“哦,余科长,坐”
李学武见到余大儒进来也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后便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沙器之看了看这个穿着中山装,一脸严肃的青年,走去门口将门轻轻关上,随后便站在茶柜边上倒热水。
余大儒没有管那个秘书,走到李学武的办公桌前面也没坐,而是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我知道您看不起我”。
“是嘛!”
李学武头都没有抬,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手里的钢笔还在唰唰地写着什么。
“我承认我在调查中犯了教条主义”
余大儒先是承认了自己的错误,随后又说道:“但这并不能成为您阻止我参与到这个桉子调查的借口”。
李学武点点头,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余大儒见到李学武的态度,脸上的神情愈加难堪,嘴里说道:“我负责的项目出了问题我会负责到底,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也会主动跟上级汇报,但你不能剥夺我继续执行任务的权利”。
“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