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雷霜愣住
她先是一脸呆滞,而后呆滞中透出茫然,再急转直下,唰地一下脸颊到脖子全红了。
“你你你!”雷霜不知道是被气到还是受到惊吓,“你”了半天没多讲出一个字,满脸慌张无措,语无伦次。绛樱不躲不避与她对视,似笑非笑:“我怎么?
”你无耻!
雷霜气得头发全竖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看起来像要吃人。
绛樱挑眉,笑容明媚:“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无耻了?可不见得比你无耻呢。
瞧瞧需霜刚刚跟她提的条件。像话吗
既然赌局的公平性已经明显倾斜,不多加点筹码怎么能行?
雷霜被噎得说不出话。
绛樱睨她,眼中笑意不减:“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雷霜一蹦三尺育,坚决捍卫自己的权益,“没道理只有我脱,你若输了,你也要脱光了跳舞给我看!‘绛授好像早料到她会这样说,雷霜话一出口,她便点头:“行,如果我输了,脱给你看。
雷霜:“???''
好家伙,未免太果断了一点!
她瞬间怀疑自己的条件是不是太容易了,绛樱才会那么有恃无恐
不过转念一想,一共百余人,按照三比一的数目结算,她只需要人头达到三十就赢了。
目前为止,任务进程未到一半,死在她手里的目标已经超过十五,胜利唾手可得
三倍!绛概绝不可能赢!
雷霜通过严密的计算预估了赌局结果,很快从刚才的担忧之中抽离出来
她偷偷打量绛樱平静的眉目,心头冷哼一声:别看这个女人表面上从容不迫,背地里肯定已经慌成老狗,休想迷惑我,我这双眼睛已经看透一切电光一闪,绛樱只觉面前劲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和衣摆,瞬时手心一空,南官音交给她的名册被雷霜一把夺走雷霜身法迅捷,一个闪身又回到树上,手中一抛一接把玩着名册,朝绛樱露出挑衅的笑容:“接下来名册由我保管,免得你怕输,在上面做手脚。‘绛樱无所谓地耸耸肩。
到底谁想做手脚,还不一定呢,
雷霜收起名册,吹了个口哨:“咱们分头行动,免得你老抢我人头!‘
言罢,纵身一跃跳上另一棵树的枝梢,将绛樱甩在身后
绛樱原地站着,直到雷霜背影远去,没入幽黑的丛林之中,她才收回目光,唇边漾起一抹笑容
这场赌局,不管人头数目多少,她都不会输
拂云宗主峰上,不多时便不剩几个人了。
苏紫君瞧见一道身影在人群中忙碌,帮忙给受伤的拂云宗弟子包扎送药,累得脚不沾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歇口气这时,身旁药神子忽然开口:“怎么,对蓝儿感兴趣?
苏紫君收回视线,见药神子捋着胡子笑眯眯看着她,继续说道:“蓝儿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出身不好,而且自幼父母双亡,虽被轩辕氏收留,但轩辕恺也没把她当女儿看,挺可怜的。“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紫君问道
药神子也不跟苏紫君绕弯子,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蓝儿有炼器天赋,聪明好学肯吃苦,而且她在阵法上的资质你也看见了,是个好苗子,你要不收她做弟子?苏紫君闻言,没有一口答应,却也没有直接拒绝
她观察毕蓝片刻,回答药神子:“可以考虑。
听了这话,药神子眉开眼笑,心知此事十拿九稳,苏紫君该是被说动了。
毕蓝若能进万宝宫,日后前途自然敞亮,更重要的是,有苏紫君在,便算有了一座强大的靠山,加上比蓝和颜昭的这层同门关系,比蓝应当能慢慢从过夫的阴影中走出来。药神子由衷说道:“多谢了。
拂云宗,黄音峰
东方慈心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左洵带着颜昭登上黄育峰,来到一座不算浩瀚的小瀑布旁
瀑布后有一座洞府,乃是东方慈心平目修炼之所,
左洵带着颜照来到洞府外,正要叩拜,便听洞中传来东方慈心的声音:“进来。
颜昭与左洵对视一眼,不再犹豫,抱着南宫音腾身跃起,穿过瀑布来到洞府之中
东方慈心手指一方莹白玉台:“把她放到上面。
此时南官音已陷入昏迷,颜照不敢怠慢,立即听话按照东方慈心的吩咐将南宫音放到石台上,
东方慈心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针袋,目不斜视对左洵道:“你去准备一碗陀罗血,三钱寒草根,三只银线喝,还有两株冥灵草。颜昭在旁听着,东方兹心每报出一物,她的神情便凝重一分。
她是丹师,平目里也频繁接触各种药草,自然知道东方慈心需要的这些东西都是毒物。
而且没一样普通的,都是剧毒之物。
虽然不同药物药性中和,能化解毒素,但药神子给她的各种丹药配方里,从没见过这些东西一起用的。石台另一侧,左洵面不改色“好。
语毕,转头就去准备
东方慈心准备开始给南宫音施针,吩咐颜昭:“把她的外衣脱了。
颜昭依言照做。
南宫音身上衣服不厚,但外衣被血浸透,不好脱下。
颜昭手忙脚乱,小狐狸看不过去,从颜昭肩膀上跳下来。
它落地化作人形,随于一个清尘咒,将南宫音身上血污清理干净。
颜昭见状微怔,偷偷看她一眼。
大师姐果然是狐狸变的
南宫音伤重,颜昭不敢耽搁,只瞥一眼便收回视线
她快速脱下南宫音的外衣,方便东方慈心为南官音施针,
南言音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之前诛魔剑留下的伤势已经被龙涎治愈,没好全的是内伤,还有此次与远古龙气机交锋导致的暗创。任青悦将颜昭带到一边,以免不小心惊扰东方慈心
洞府中安静下来,东方慈心不时往南宫音身上扎一针,没一会儿就把南宫音扎成一只刺猬
颜昭见状小声轻唤任青悦:“师姐。
任青悦回头看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颜昭与任青悦对视,朝不远处躺在玉台上的南宫音抬了抬下巴:“阿音今天在大典上说她也是我娘。任青悦眼神闪烁,片刻后反间她:“你不想认?
“不是。”颜昭摇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