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二爷厉害
点事,哪里经得起人家差爷的调查?
钱家妇人眼珠子转了转,故作利爽地道:“算了,算我倒霉。你们赶紧收拾收拾,天黑之前,搬离我这里。”
说罢,当真给站她身旁的那几个大汉递了个眼色,欲要离开。
谢放却是出言反对道:这恐怕不行。?_[(”
那妇人吃了一惊,眉宇间已有些不耐,只是不敢发作。
钱家妇人之所以敢这般欺负虞清松、小石头爷孙两人,无非是欺虞清松一个外省人,儿子、儿媳又相对去世,欺他年老,又带着个孩子,在符城无亲无故,笃定他不敢将事情闹大。
便是闹大,在她的地界,老人一样讨不了好!
谁曾想,老头也不知道打哪儿认识的这两位公子。
那年纪小的也便罢了,瞧着最多只是家境殷实些,又是个哑巴,掀不起什么风浪,上回便是最好的佐证。
可这位公子瞧着实在不是个能得罪的。
钱家妇人试探性地问道:“那依照这位爷的意思是?”
谢放转过脸,温和地问道:“老人家,依着您的意思呢?”
虞清松一愣。
问,问他么?
…
妇人瞬间变却了脸色。
虞清松感激地看了谢放一眼,但见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竟当真有了底气。
兴许,他那枚鸡血石,当真能要回来。
虞清松便对那妇人道:“我儿是给的半年的房资,这事我儿同我说过。只是你那时舌灿莲花,待我们一家甚是亲热,以致我儿轻信了你,只是付过房资,并未立下字据。
我这里是有支出的账本的,我去年年底拿给你看,你将其撕毁了。我儿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再没有凭证。房资一事,我亦不愿再多扯皮。
自从我儿同儿媳相继去世后,你陆陆续续,从我们家中拿走不少东西,不值几个钱,却是抵你多余的房资绰绰有余。
其他的物件我都不要了,唯独那枚印章,确实我儿、儿媳在这世间唯一的遗物,还请行个方便,归还于我。”
吃进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叫人吐出来的道理?
那妇人态度再次变得蛮横起来:“东西我已经当了,你若是要,你自己去向当铺讨要。”
小石头大声地嚷嚷道:“前几日我陪爷爷去你说的那家当铺问过了,人掌故的说压根没收到鸡血石印章!定然是你藏起来了!你将爷爷的印章还回来!”
“我说小鬼,你不要胡乱冤枉……”
谢放温声打断了妇
人的话:“应是鸡血石印章太过稀有,店铺掌故定然询问了你那枚印章的来历。你定然支支吾吾,没有如实说。
掌故的便会留一个心眼,担心你这东西来路不正,日后会给他带去麻烦,所以没敢收。所以,我猜想,你那日应是没有当成,而是胡乱典当了其它的印章,拿了票据骗过老人家。”
钱家妇人脸色乍青乍红。
谢放观其脸色,便知晓,自己这是猜对了。
“那枚印章再珍贵,换不来钱,在你那里便一文不值。兴许,你已经托人联系城里的有钱人家,出手那枚鸡血石印章,鸡血石印章确是稀有,只要你曾经放出过消息,我稍微一打听,便能有个眉目。
这位嫂嫂,您觉得,如果那买家知道,您那东西既是你从老人家这里骗去的,让他在圈子里颜面无光,你猜,他会不会高兴?”
“你,你少拿话来唬我!康少派来的人说了,只要我那枚印章是真的……”
自知说漏了嘴,那妇人连忙住了口。
谢放一怔。
康志杰?
欲要买下老人家印章的人,竟是康志杰?
谢放低笑出声:“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阿笙也是眼露错愕。
那个康少不是在外头欠了一屁股赌债,甚至主意都打到康小姐头上去,怎的……还有钱买什么鸡血石印章?
…
妇人将谢放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真切。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什,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位爷竟识得康少?
钱家妇人惊疑不定地道:“您,您识得康少?”
谢放:“街坊邻居。”
妇人眼露错愕,“您,您是谢二爷?”
符城谁人不知,去年春,自北城来了一位谢二爷。
一出手,便将康府别院给买了下来。
从此春行馆,宾客往来不绝,比前都督康闵尚在世时都还要热闹。
谢放是鲜少会在人前摆什么谱子的,这一回却是微一颔首,姿态矜慢。
眉目不肃自威。
…
“原来是二爷……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一切都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得知了谢放的身份,那位妇人的态度当即来一个大转弯。
谢放抬了抬手,待妇人停下话头口,淡声问道:“那枚鸡血石印章可还在?”
“还在,还在!我这就去取,我这就回去去取……”
知晓谢二爷这样的身份,不是自己能够开罪的起的,妇人变得很是配合。
不一会儿,妇人便回来了,手里头拿着一个黛色荷包。
虞清松神情激动地瞧着走近的妇人。
“二爷,东西就在里头……”
妇人双手将黛色荷包递过去,语带谄媚地道。
谢放接过,递予老人手中,“老人家,还请您仔细看过,里头
的,可是您的那枚印章。”
虞清松颤抖着手,从谢放手中接过那个黛色荷包。
打开荷包时,双手更是抖得厉害,险些没能拿稳。
待看过里头的印章,确认便是自己的那块印章之后,老人眼睛一红,双腿屈膝,“多谢两位恩人,”
怎,怎的又跪啊?!
谢放:“老人家快快请起。”
阿笙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也赶忙伸手,将老人扶起。
…
老人终于要回了自己的印章。
只是这地方,确是不能住了。
谢放还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