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嗔
月老破庙里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反噬发作?” 沈清语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这件事,知道瞒不过去,她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承认道:“对,当时是发作了,不过是最后一天,没有那么疼。” “没有那么疼?”他重复着这几个字,眼神一眯,语气有些危险:“没有那么疼,你还全身冷汗?甚至在发抖?” “呃……这个……”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谢行止一把咬住脖颈,全身像有电流经过,又麻又痛,她拍了拍他的脊背,艰难道:“松、松口。” 谢行止微微松开了她,唇还停留在刚才的位置,问道:“痛不痛?” 以为他是在说咬她这件事,沈清语当即道:“废话,当然痛!我咬你试试?” 谢行止眸子暗了暗,又一口咬了上去,他咬的很有技巧,能让沈清语痛,却又不咬破皮。 沈清语向来脾气好,哪怕此刻被他咬着,也没有生出很大的怒意,只是挣扎着想脱身,挣了半天,发现挣不开,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 谢行止身子颤了颤,知道不能把人惹毛,他当即松了口,又问了一遍:“痛不痛?” 第二遍沈清语要是还不知道问什么,那就是傻子,她连忙道:“痛痛痛,很痛。” 谢行止将她禁锢在怀里,不依不饶道:“哪里痛?” 沈清语低声道:“……反噬痛。” 听她承认,谢行止心里好受了许多,只是将她抱在怀里,问道:“还敢不说实话吗?” 见他这十分在意的样子,沈清语好像知道他之前为什么生气了,她忍不住侧头,却只能看见他的长发。 “你之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吗?” 见他不说话,她悄悄戳了戳他的腰,她不知道谢行止的敏感点在腰上,她一戳,谢行止就忍不住想躲。 他反手将她乱戳的手握在扣住,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阿语,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你有什么事能跟我如实说,而不是什么都自己埋在心里,更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你的情况,你明白吗?” 原来,他是在意这件事。 沈清语身下的一只手抱着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我会跟你说实话的。” 本以为她答应了谢行止,他就该满意地放开她,谁知那人又一口覆上了刚才的位置。 沈清语以为他又要咬她,急道:“我不是说了以后……”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谢行止只是在她之前的位置轻轻吻了吻,沈清语下意识地僵住,很刚才的感觉不一样。 刚才谢行止只是惩罚他,她下意识的不会往亲昵上去想,可现在,她只觉得她俩过于亲昵了。 等谢行止松开她,沈清语整个脸都泛起了红晕,她更是立马抬手捂住了刚才的位置,不用想,她都知道肯定红了。 见她这样,谢行止心情好了起来,忍不住弯了弯唇,“下次再不说实话,我就这样治你。” 沈清语睨了他一眼,说道:“……无赖。” 他把人拉了坐下软塌上,又去翻找了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见她还捂着,说道:“手放开,我给你擦药。” 沈清语往后缩了缩,婉拒道:“不用了,我找点脂粉遮一遮就好了。” “你看我这里有脂粉吗?”谢行止挑了挑眉:“还是说,你想这样出去?” 沈清语当即气愤地踹了他一脚,谢行止轻松躲过,说道:“好了,不逗你,这药见效快得很,抹上去,红痕一会儿就消了。” 沈清语犹豫了一会儿,将手放了下来,朝他伸手,“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谢行止不给:“我这里没有铜镜,你看得见吗?” “……” 最后,还是由谢行止帮她上的药。 沈清语那块皮肤确实红了,她皮肤又白,红痕在她身上越发的明显,像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他在指尖沾了膏药,在手心里抹开,一边替她上药,一边说:“阿语,你知道托我保护你的人是谁吗?” 沈清语侧目看他:“是谁?” “说来也巧,这人你刚好认识,正是阿言的师尊,替你医治的了嗔。” 沈清语没想到托谢行止保护她的人,竟然是替她医治灵脉的了嗔,一时感慨:“真没想到,竟然是了嗔大师托你保护我,如此算来,他竟前后帮了我两次,更是替我医好了灵脉,对我真可谓是恩重如山。” 那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在她心如死灰,道心有所动摇时,她碰上了了嗔,是了嗔将她从黑暗的边缘拉了出来,让她动摇的道心再次稳固下来。 看着谢行止,她心中微动。 也是他,让谢行止来到她的身边,陪她在华竹峰度过了格外温馨的两年。 谢行止难得地觉得了嗔做了件大好事,从前了嗔老实对他说教,救这救那的,在了嗔看来,哪怕是垂死的一只蚂蚁,也是值得救助的。 换做之前,谢行止肯定会嗤之以鼻,认为他没事闲得慌,才会整日想着救人,但此刻,他是真心实意地感激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和尚,在沈清语最困难的时候救了她,让她不至于一直饱受五行杀的折磨,甚至是…… 谢行止不敢往下想。 单凭这一点,了嗔以后有事,他定二话不说就帮忙。 平日里……也不跟他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