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活艰难
经历人生的磨难,李元(以后统称李元)的环境适应能力足够强。
上一世他毕业后本来找到一家研究所,报到时被告知档案已退回。
知道世事的他拿着5000块补偿金找到高中好友,一边找工作,一边在酒吧街一清吧当起服务员,兼职陪酒。
没想到一入酒吧深似海,居然没有了找工作的念头,每天昏天黑地,乐此不疲。
半年后,逐渐厌烦这种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再想找工作,便是困难重重。
那些愿意接受的单位,工作内容暂且不提,工资和酒吧相比,差距太大,交了房租水电,吃饭都不敢吃好的。
最后,骂一句贼老天,继续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也许老天被骂烦了,把他丢到这方世界。
幸运得以重生,相通的他感谢漫天神佛,还能有第二次生命。
也许,这一世可以活出一个人样来。
李元呆呆躺在被窝里,用力裹紧了被子,虽然一股酸臭味不断地冲入鼻腔,但是起码它能保暖。
不断翻找记忆,当知晓还有750块的家底时,开始还嫌弃地撇撇嘴。
当他想到这个时代的物价和工资后,又开始沾沾自喜。
想起工作后的过往,不断地戳牙花子,暗暗腹诽前身是一个什么样的奇葩。
处理院里关系手法,太过幼稚。
好像,他本就不大,刚从学校出来,幼稚点好像也没有什么错。
唯一庆幸的是,单位里人性格都不错,大家都较为照顾他,相处相对融洽。
想着想着,他又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暗忖如果有幸见到伟人,那真是祖坟冒青烟。
突然,他又开始纠结,这个祖坟是这个世界的?还是另一个世界的?
想的头痛,干脆不想,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全新的李元,发誓活出个人样。
心大的他,念头突然又转到自家的家底。
“30的细粮就是96斤白面,每斤一毛六,也就是156元”。
“70的粗粮就是224斤玉米碴子,每斤9分,购买价格是2块钱”。
“为了饱腹,每个月,只买15斤玉米碴子,剩下的都换成红薯”。
“这样一个月买粮食就是356元,如此,还剩下14多元”。
想起前身,这14元平时也攒不下多少。
逛个鬼市,买点票据,买只鸡,再搞点酒,也就不剩多少。
所以他经常被几位大爷数落,怪怨他不懂得过日子。
这就是原主的方法,“我自己霍霍了,你们也就别想惦记”。
父母600块的抚恤费,有先见之明的街道王主任直接抓到手里,说等他成年后再给。
人老成精的她,不敢把钱拿给李元。一是怕他骤得重金,每天挥霍,不学好。
二是,怕一个16岁的读书郎,被人惦记。
院里都是什么货色,她明白的很。
一旦小元子手握重金,被窥视、算计,那是必然。
知晓人情世故的后世人,李元更是不会去要,留着别有借口亲近街道主任。
能够从战乱年代活到现在的人,没有一个是白给的。
徐华的小说《活着》中徐福贵一家,不过煮了一小锅粥,结果全村都来‘讨粮’。
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但这恰恰是这个时代困难时期普通老百姓的心态。
为了活着,什么着都敢用。
在原主的记忆里,城里人还好,有供应粮。农村相对惨得多。
困难时期,树皮和草根都不够吃,观音土也是部分人的美食。
现在城里人也吃不饱,工资又低,大部分人在老家都有老人和亲戚,随便拉扯一把,家里就不剩下什么。
过去李元,一个人,除了吃,其他花销几乎没有。
院里谁家揭不开锅,老人带着孩子求到你面前,你怎么办?
谁家孩子生病住院,求到你面前,你怎么办?
过去李元是个不懂拒绝的人,被人一捧就心中不忍。
次数多了,他也觉得不平,而且,他也发现,借他钱的没有一个人想着还钱。
既然剩不下,干脆老子自己花了。
所以现在李元的名声就是,不抽,不嫖,不赌,唯一的毛病就是嘴馋,不懂得攒钱。
在外名声还行。反而大家觉得,只要找个媳妇,到时媳妇管着,大抵上日子还能过下去。
到时生个儿子,老李家也算是可以传承下去。
何况院里多少都欠他块二八毛,大家在外人面前都得留点面子。
如此,每个月稍稍注意点,也能攒下一些。
至于娶媳妇,原主从来不在意,现在城里没有工作的年轻人一抓一大把。
一个正式工,到哪儿都是香饽饽,最不济也学贾东旭,娶个乡下丫头。
那可是既漂亮又言听计从,能干活,会伺候人,还能生养,生活不要太美。
翻出这些回忆,李元对原主的幼稚是嗤之以鼻。
现在是什么日子,娶个没有供应粮的乡下丫头,将来生下的娃户口也随母亲。
到时如果生个,没有供应粮本,指着到鬼市高价换粮,还不得吃死自己。
想想三大爷,一家子6口人,就他一个人上班,现在工资415元,即使大家都有供应,为了生活,三大爷成就了抠王的雅号。
再看看贾东旭一家,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农村户口,没有供应。虽说只有4口人,每个月也是过的异常艰难。
偶尔去一趟鬼市,次次遇到贾东旭。
虽然大家都蒙着面巾,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看背影就知道是谁。
双方见面,都默契地假装不认识,错身而过,各忙各的。
之前的贾东旭也是帅哥一枚,身子虽不算强壮,但也算是硬实。
但是现在总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许大茂常常偷偷调侃他酒色过度,李元倒是觉得他是营养不良。
现在的粮食紧张,大家都缺粮,所以粮票便是硬通货。
鬼市的兑换价是一斤粮票兑换5毛钱,而且也不是你想要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