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宫本 德国
至于冰帝——
忍足侑士取下眼镜, 平静地用眼镜布擦拭了一下镜片。
在平复了一番心情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忍足,你又在做什么不华丽的事情, 嗯哈?”迹部单手向后拎着外套,蓝白相间的颜色衬得少年泪痣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不,什么也没有。”忍足侑士选择聪明地关上手机,不提这个话题。
迹部景吾目光锐利, 一年多的好友经验告诉他, 忍足侑士绝对在隐瞒些什么, 而且, 和冰帝网球部有关!
他右手举起, 一个完美的响指打响。
“桦地!”
“是!”
桦地崇弘应声径直走过来, 凭借着身形的优势, 将忍足手中的手机抽走。
迹部景吾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了下来,左手随意地拿起肩膀上的毛巾, 在脖颈处随意擦拭。
眼神示意一旁的桦地崇弘。
“迹部......”忍足侑士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迹部景吾挑眉。
“不,什么都没有。”忍足侑士有些无力地苦笑着。
——待会发生了无论什么事情, 都不能怪我了。
桦地崇弘面无表情地将手机上的信息一字一句地读出来,
“我们冰帝的部长绝对是No.1!据说他当着隔壁立海大全体部员的面,直接撒了一地的黑卡, 把对面的部长一把拉倒怀里。”
“不愧是学生会主席,就算他们立海大获得了冠军,只要我们把他们部长拐过来, 还怕明年的冠军得不到吗?”
“有道理,我支持这对cp!迹部会长快把对面抢,哦不, 拉过来!”
......
桦地崇弘就算是再毫无波澜的语气,读到后面时,也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一丝起伏。
“可以了。”迹部景吾脸色僵住,咬着牙,对着身后不停憋笑的忍足侑士喊道,
“忍!足!侑!士!你给本大爷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撒了一地黑卡’、‘一把拉进怀里’,嗯哈?”
忍足侑士低下头,将笑意隐于蓝紫发丝的阴影下,长舒一口气,冷静地说道, “这个应该是误传,迹部。”
迹部景吾眯起双眼,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网球部内的每一个成员。
以往昏昏欲睡的芥川慈郎,此刻有些心虚地向后退了退。
“慈郎?”迹部景吾的视线一下子锁定在他身上。
“迹部!我绝对没有说你想要把立海大的部长抢过来这件事!”芥川慈郎顶着一头软绵绵的卷发,圆溜溜的眼睛显得异常无辜。
——他只是说迹部给对方递了个卡,其它的......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听到芥川慈郎的话后,冰帝网球部安静了几秒,紧接着更加细碎的小声音此起彼伏。
向日岳人在一旁无奈扶额,这句话更像是火上添油才对吧!
忍足侑士摇了摇头,经过芥川慈郎这一番话后,不仅没有洗清,反而描得更黑了!
宍户亮在一旁暗暗说了句,“真是逊毙了。”
“全体正选今天留训,我们来好好谈谈。特别是你,芥川慈郎!桦地!”迹部景吾微扬起脑袋,目光直射正打算溜走的芥川慈郎。
“是!”桦地崇弘迈开步子朝着芥川慈郎走去,
“哎——!”芥川慈郎整个人猛地腾空,整个人都被桦地崇弘拎在了半空中。
-
立海大内——
丸井文太暗暗地戳了戳胡狼桑原的肩膀,“搭档,今天的柳,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的感觉。”
碎红色的发丝随着微风的浮动上下跳跃着,额前的几簇有些耷拉下来。
“确实是这样。”胡狼桑原看了看远处的柳莲二,点头应和道。
“而且,柳今天和仁王那只白毛狐狸竟然意外地聊得来!一定发生了某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丸井文太视线转向了不远处两个凑在一起的脑袋,握紧拳头,一副想要找到真相的样子。
“柳,没想到你也在看这个网页puri,怎么样,果然幸村的魅力很大吧。”仁王雅治单手搭在柳莲二的肩膀上。
柳莲二的目光落在手机的主页上,右手滑动着一张张图片,眼神紧紧盯在屏幕上,感慨道,“没错,看来幸村的数据我有很大一部分需要改进啊。”
“puri,”仁王雅治肯定地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才要更加谨防那些,想把幸村拉到其它学校去的人,特别是最近有关冰帝迹部的那个谣言......”
柳莲二想到自己近些日子在其它学校上看到的谣言,握住笔杆的手紧了几分。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警惕的神情。
身后的丸井文太眯起了双眼,较好的视力让他能够看清柳莲二屏幕上的内容。
“?”
——这是什么?
......
天空澄清透明,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被水洗过一般透彻。
全国大赛的冠军给立海大网球部带来了短暂且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
第二学期也已经落下来一个帷幕,对于网球部一众正选来讲,这可能是这一年里最为轻松的一个假期了。
宫本苍空走到网球场边,看着一旁座位上的幸村精市,沉吟半晌,开口道,“幸村,来一场比赛怎么样。”
“宫本前辈......?”幸村精市抬起眼眸,面露疑惑,“现在吗?”
“没错。”宫本苍空单手将网球拍架在肩膀上,眉峰微微上扬,“就当做送给我这个国三的前辈,当做临走前的最后一战,怎么样?”
“好。”无论于公于私,幸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幸村精市对于前世这位学长的印象并不深,好像从他接任立海大网球之后,这位前辈后来就离开立海大了。
再后来,就鲜少听到这位前辈的消息了,对于宫本苍空的实力,他也并不太清楚。
幸村精市右手颠着球,“前辈高中是打算去立海大网球部吗?”
他抛起小球,身体微微后倾,土黄色的外套随着微风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