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孟铁川用手指点了点鸩鸟的脑袋,鸩鸟不得已,把目光转向他。
孟铁川道:“我是谁你知道吧?”
梁翊点头,知道知道,不就是妖王吗?还是个贪玩的王。
“我跟机械警动手你在场,对吧?”孟铁川问。
梁翊点点头。
“我跟你们白局谈判你也在场,对吧?”孟铁川再问。
梁翊再点头。但不解,这有什么关系?
孟铁川看她那副傻样,有点来气:“所以,我的自保能力比你强,影响力比你大,人脉比你广,份量比你重。吃错药之后,我的情况也没有太糟糕,倘若出现什么危急状况,我会处理得比你好。你被停职,正常的反应难道不是先来跟我这个受害者道个歉,取得我的谅解,然后让我帮你游说游说你的领导,或者后续需要做什么处置,先来听听我的意见吗?”
非常有道理。
邬宛宛和陆筠都盯着梁翊。
梁翊被盯得,垂头叽叽咕咕。
邬宛宛道:“她说她不好意思。”
孟铁川:“……”
鸩鸟继续叽叽咕咕。
邬宛宛道:“她说她想先了解清楚,知道这药到底是什么情况,苏宝那边交给你的药物实验报告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后头有什么隐患,这样她才好去见你,对你也才能有所交代。”
邬宛宛翻译完,抢着道:“这个我作证,她被停职后跑来找我,问我一堆问题,打听凶兽管理中心,还说什么她做错了事,想要弥补。”
孟铁川看着鸩鸟不说话。
“嗯,那个……”陆筠有些不忍心,道:“我也可以做个证,梁翊这人吧,不是她的工作她绝不多干,但是是她的工作她肯定会尽力做到最好的。大家都知道。”
孟铁川还不说话。
鸩鸟垂头又叽咕了一句。
邬宛宛瞪着她。
孟铁川问:“她说什么?”
邬宛宛没好气:“她问那你又查到了什么?你拿到满意的药物报告了吗?”
孟铁川:“……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但是抬杠顶嘴还是挺有勇气的。”
鸩鸟不说话了。
孟铁川道:“我起码没有打草惊蛇,安安稳稳地在家里玩耍。原本一切可以不动声色慢慢调查,但因为你一直在追究,所以大概有人想给你一个教训,也给别人一个警告。”
陆筠有疑问:“警告?警告什么?”
“警告其他人别象这只笨鸟一样傻傻的丢了性命。别自做主张,轻举妄动,务必要听话。”孟铁川反问陆筠:“警告内容还用问吗?该琢磨的难道不是他要警告的人是谁?”
“是谁?”陆筠仍没明白。
“如果知道是谁那不就破案了吗?”孟铁川指指鸩鸟,又指指陆筠:“你们在妖管局入职训练班毕业的时候成绩都是及格的吧?”
哇,这个问题一下子侮辱了一批优秀毕业生。
陆筠不吭声了,但他给了梁翊一个眼神,换你上。
梁翊当然很不服气,叽叽咕咕说了一大堆。
大家看向翻译,邬宛宛无奈道:“她说也有可能是灭口,说不定她查到了什么,只是她现在想不到。总之对方想她死,她没死还进行了反杀。这一波她赢。”
梁翊用力点头。
孟铁川盯着梁翊:“你就去东边远远瞄了人家的围墙一眼,被人家的机械枪瞄准,飞机驱赶,转头到嫌疑人家里道个歉,被人家忽悠了监察委的审查人员名单灰溜溜地出来。你还说你可能查到了什么只是你不知道?你可不是不知道嘛,因为你什么都没查到。”
梁翊:“……”
“好了,散会。”孟铁川完全不给梁翊面子。他对邬宛宛道:“你变回小乌鸦,回去吧。今天先到这儿。”
邬宛宛愣了愣:“那梁翊呢?”
“她继续在这儿养伤呀。”孟铁川理所当然地道,他又转向梁翊:“在我没说可以苏醒之前,你就一直是昏迷状态。”
啊,那得昏迷多久?梁翊看看陆筠。
陆筠道:“时间拖久了,白局会不相信吧?”
“他不相信又能怎样?”孟铁川反问。
陆筠噎住,看向梁翊。梁翊现在是鸟,正好不会说话,理直气壮回视他。
孟铁川不理这两个,他对邬宛宛道:“你回去吧,要注意安全,别告诉别人今天你来过这儿。以防万一,如果真的是灭口,对方行动失败,会想别的办法。梁翊没苏醒就算了,她醒过来,会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其他人,那么跟她接触过的人就变成了知情者。”
邬宛宛明白了,赶紧道:“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也不用太慌。”孟铁川道:“我近期会安排许多人过来探望,这样潜在的「知情者」非常多,你的风险就降低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帮梁翊带几身衣服过来。”
梁翊叽叽咕咕说了两句。
邬宛宛道:“她说她没什么朋友,如果很多人来探望就有点太刻意,会很假,凶手不会相信的。”
“又不是看你,是看望我。”孟铁川道。“半个妖之城都来探望也是合情合理,非常真实。”
梁翊闭嘴了。
孟铁川继续道:“如果是杀鸡儆猴,用虐杀梁翊的方式警告某人,虽然梁翊没死,但某人已经收到警告了。接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我们就静观其变,等待机会就好。”
陆筠问:“没什么动作,我们怎么静观其变?”
邬宛宛道:“出这么大的事,妖王再多嚷嚷几声,每个人都会做点什么,什么都不敢做的那个不就挺显眼吗?”
“看看人家。”孟铁川摆出一副对陆筠恨铁不成钢的样,“人家小乌鸦都懂。”
邬宛宛一脸自豪:“虽然我没能参加妖管局入职训练,但我也是繁星学校毕业的。”
“不参加也没事,那训练班的效果也就这样吧。”孟铁川看看那两个训练班毕业生,对邬宛宛挥挥手:“好了,你回去吧。”
邬宛宛看出孟铁川送客的意思,便起身告辞:“那我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们再找我。”
她话音一落,衣裤倏然散落,人已经不见了,一只小乌鸦落在了桌上,鸩鸟的身旁。
两只鸟儿叽叽咕咕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