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护送她回府之时,回去禀告他说,方氏的警惕性很高,纵然跟得十分隐蔽,她也似乎有所察觉,几次往后探看,起了一些疑心真不知道,她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叫人心惊,又觉得神秘,好奇。
”干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沉默犹如哑巴的妻子终于开口了,他等到了久违的三个字。
然后再没有话,也没有动作
想来,她不愿意与他圆房,也是,都不想与他一道外出,将他欺瞒蒙在鼓里许久,已经足够明显
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心中做此想,喻凛却又鬼使神差开了口,他心中不畅,语气压得低而威沉,“你咳疾未愈不得外出,今日在家都做了些什么?方幼眠微微感眉
"
本以为回了喻凛干净之后,他会做些什么,却不想只是随口一问么?
被男人的话茬转得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不止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喻凛这样问,有些奇怪?
方幼眠斟酌着话,枕畔的男人忽而转侧过来,他原本平躺,这样动作,整个人面对着她,黑暗当中,方幼眠能够感知到他比黑暗还要深不可测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喻凛此人位高权重,年纪轻轻率领三军,强势自不可说,常年浸润游历于官场,表面沉稳持重,待人谦虚礼让,实则他的沉稳暗藏疏狂肆意,历来就叫人惧怕,家里纵然是长辈都要惧他几分,往日里他看她的时候,方幼眠就觉得有些惊惶,别说这样定定地看过来,本来人处在黑暗当中的时候,六感就会放得比往常还要大,不论是视觉,触觉,亦或是感觉。她总觉得,喻凛话里有话,不止是问她的动向这样简单,
可又说不上来,毕竟无处可循他的变化
方幼眠不说话,喻凛等得有些不耐烦似的
,他催促似的发出一声单字音节,带着丝丝通问,
“咽2
“夫君走后,我吃了药便一直在内室休憩,不曾去做什么事情打发晨日。
他听了她的解释,低低淡哦了一声
也没有转过去,还是一直看着她,视线无比明显
即便是分被褥而歇。中间的距离也没有多大,方幼眠美养被褥。也感觉在他的视线之下。被剖而祖袁,无所遁形“夫君不困倦么?”她开了口
空见她的发问,喻痹薄唇掀起几分嘲讽。,原来她也是有些心虚的呐
还以为她隐瞒欺骗,将他耍得团团转,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和害怕。
“你困倦么?”男人不答反问
“还好。”方幼眠其实是困倦的,白日里走了许多路,又吃了酒落,早便睡下了,若不是喻痹骤然问适,叫她提心吊胆,这会子她早就睡过去了。方氏很会与人打太极,母亲日常说她呆笨,不会说话处事,只知道应是,实则她的回话,避开了锋芒,又叫人察觉不到她的本来意思。眼下这句还好不就是么?避而不答,摸不透她的意思,又不好再循意而问
“我想着你白日里睡了许久,眼下应当不困倦。”喻痹顺着她的前话答道,
方幼眠,“"
的确是这样的
“但听着你的声音含糊,还是困了?”听着不像是给人台阶下
方幼眠想了想,“多谢夫君牵挂,想来是病中虚弱,又吃了药,白日里没做什么事,却也总觉得昏沉沉的。所以,别问了,放她去睡觉罢
方幼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想要转过去,背对着余凛,可真的那样做了,他的视线如芒在背,更是叫人难以忽视,罢了思及他今日进门时,身上所带的酒气,方幼眠道,
“夫君可是宿醉难受了?不若我叫人给夫君熬些醒酒汤来?"
喻凛进门之后便直奔净房,随后又去书房忙碌公事,她心里挂念思虑他是否知道了,并未叫小丫鬟们给她熬醒酒汤“是吃了一些酒,却没有醉。”他回
“哦。”她回了简略的一个字。
不多时,男人又挑起了话茬,“你的咳病也有些时日了,虽说并不严重,可到底缠绵身子令人难受,明日我叫千岭进宫请太医来为你看看。方幼眠心里再一咯噔,“还是罢了,不过是些小毛病,不劳烦夫君惊动太医,原是我身子弱的缘故,在蜀地呆惯了,纵然来了瀛京有几年可还是无法习惯这边的时气,故而染了病,过些时日便会好。男人淡淡一句是吗?
他又道,“小病不除根,耽搁久了难保不成大病,听你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你三不五时就染咳病,总是不好,瀛京的郎中医术虽说不错,开的方子也好,到底比不上瀛京的太医,那些都是国手,给你看看也好。他这样说,方幼眠倒是不好推拒了,恐怕三推四推被他察觉出来问题。
“那便劳烦夫君了。”且先再看罢,总归她的咳疾,一直就有
他淡嗯一声,算是应下
话茬戛然而止,又很久没说话,短暂的宁静过后,方幼眠有些困意,就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又启唇问"我虽曾跟随祖父四处征战平乱,却从未去过蜀地,我们成亲之时,也不在家,没有随你回门去看看,你且与我说说,蜀地是何光景?方幼眠惊于男人今日的话多,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一句接着一句,跟他往常很是不一样。
若非察觉了什么端倪,莫不是真的吃了酒,便开始话多了起来
方幼眠想了想,“蜀地荒芜贫瘠,不比濠京。
她又是这样搪塞人,三两句就想打发,若是在此之前,喻凛必然不会再问。
而今却又道,
“纵然荒芜贫瘠,想来也会有一番风色,夫人何不说来听听,与瀛京有何不同之处?
夫人’
今夜的喻凛反常得叫她有些不习惯,话比往常多就罢了,甚至称呼她夫人?
他可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夫人,今日骤然脱口而出,不知为何
说起瀛京,方幼眠顿住,她不算是了解,毕竟足不出户,今夜所见上神节的盛景,算是第一回了。
谈起蜀地么..她幼年过得辛苦,很少能得游玩观看,自从要养弟弟妹妹,常年游走于市井当中,行色总是匆匆的,为了生计奔走四处,哪顾得留心景色人文。便是看,心绪也和旁人不同,臂如膳食,旁人多半忧心味道好不好,方幼眠只在想价贵不贵,再如玩的看的,她不觉有趣,更多是在想,她能不能学得会,可不可以在这上面做些营生,好歹能够多赚一些,贴补花销。方幼眠一开始很不喜欢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