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候,看来是真的等不及
待江望津回到小院,只见杜建守在院中,看到他来,“世子。
江望津扫了眼长兄的房间,又瞥向自己的房间,“长兄.....
杜建答:“公子在世子房中等候。
江望津端着食桉的手指尖蜷了下,兴许是被赵叔和燕来的话影响,他进房的动作略显缓慢
房门被杜建缓缓推开,天色渐晚,房中已提前点上了烛灯。
江望津迎着烛光踏入房内,一眼便瞥见正站在榻边的身影,育大挺拔,仅穿着一件黑色里衣背对他而立许是刚沐浴过,头发还未擦干,正淅淅沥沥往下滴着水
江望津皱眉,把醒酒汤放下,拿了条干帕子走过去,“哥,你怎么不擦头发?
江南萧侧过身,低哑的嗓音传入他耳中,“去哪了?
江望津抬眸和他的视线对上,只觉长兄还未醒酒,他道:“去给你端醒酒汤,哥你快喝吧,我给你擦头发。”这个样子,他不觉得长兄会像以往那般能自行用内力烘干。说着,江望津走近,轻而易举便拉着人坐到矮凳上,自己则站在他身后
这是江望津首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长兄,长发散落将他凌厉锋锐的眉眼遮盖,加之兴许是被酒意所扰,格外沉静。房中点了灯,江望津心思微转,想瞧瞧长兄的面色
他俯下些许身子,刚凑近一点,忽地就被扣住后脑往前带了带,距离骤然拉近。
长兄的脸在面前放大,面色同先前下马车时没甚区别,可能是烛光微暖,映衬得他眼底愈发深暗
江南萧看着他,沉声问:“做什么?
江望津低了低眼,道:“想让你快点把醒酒汤喝了。
江南萧应声:“嗯。‘
说罢,他的手并未松开,大手顺势下滑在江望津颈后停留一瞬
江望津:“哥?’
江南萧收回手,“不是说要给我擦头发?‘
扣着他的力道消失,江望津顺势站起身,不太想和他这个倒打一耙的醉鬼计较,“嗯,我给你擦头发,你喝醒酒汤。江南萧端起碗,似跟随他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把那碗醒酒汤一一喝尽
江望津看着,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哄他,“哥你真厉害,全都喝完了
端着碗的江南萧指尖微顿,唇角轻扬了点,而后放下碗,等着他继续给自己擦头。
江望津并未注意,又兀自说道,声音温润轻柔,“待头发干了才能睡,还能坚持吗?‘
江南萧心情平静,也不说自己根本没醉,只言简意赅道:“嗯。
江望津一连换了几条干帕子,试图让头发快点干
江南萧坐在矮凳上,目光微敛,感受着身后人给他擦拭的动作,喉结也一下下滑动着。
须臾,内力自发流转,头发寸寸被烘干。
江望津擦着擦着,觉得干得差不多了,终于收回手。他把用过的巾帕叠在一起,等明目下人进来收,同江南萧道:“可以了。说话间,江望津低下头扫了眼后者神色,“哥?
江南蒉擦起眼帘同他对视一眼,
江望津:“去睡吧。
“那你呢?
江望津撇了眼床榻,“我也想沐浴。”今日在望月阁雅间待的时间不短,他身上或多或少也沾染了些其他气息。江南萧呼吸一深,“去哪洗?‘
江望津被他问得怔了下,“自然是去长兄房间。
默了默,江南萧喉结滑了下,“去吧。
江望津点点头,“哥记得给我留位置。
江南萧:“知道。‘
说完,江望津拿着干净衣物转去了隔壁,江南萧则留在他的卧房。
一墙之隔,片刻后传来下人们打水进屋的声音,略有嘈杂,不多时嘈杂声渐歇
江望津只是想简单冲洗一下,并未药浴,免得药浴过后身体因药性变得虚弱,晚上若长兄有什么自己无暇顾及。江南萧躺在榻上,即便没有刻意去听,也能清晰知道那边的动静
这一刻仿佛回到那目,他也是如现在这样,静静听着另一边的动静
江南萧竭力不去在意,但声音却源源不断从隔壁传来,一丝不落传入他的耳中
不知不觉间,江南萧喉头有些干涩,倏然便起身下榻去倒水。那边的水声一瞬有些大,应该是刚进去。江南萧脚步凝滞了瞬,转而又恢复如常。他行至桌边执起水盏,这边倒水的声音盖过了隔壁的动静,江南萧盯着杯中水,清凌凌的,还能看清自己的倒影。真的是被影响了吗
那是他的弟弟
虽非亲生,却也是恩人之子,但凡他还有一丝良知,就不该.....
前些日子不是做得很好吗。
少许醉意便放纵本性,将来如何成事
江南萧敛目,再睁开时眸光沉沉
另一边,江望津很快清洗完自己。头发干干净净,他只随意擦了擦,确定身上并无杂味,才穿衣回了隔壁“哥?”江望津进门,轻轻唤了声
江南萧躺在床榻外侧,几乎贴近床沿,似是睡着了。
江望津走近,见状禁不住失笑。
他只是想让长兄留一点位置给他,如今床榻空了大半,全都是留给他的
“哥,你进去些,待会掉下来了。”江望津低声说着,对方耄无应答
真的睡着了
江望津自认推不动他,便往榻上挪去,期间小腿不经意从睡着的人身上扫过。他动作微停,低眸去看,长兄还闭着眼睛似乎并未被他惊扰原来喝醉后真的可以睡得这么沉,长兄多么警觉的一个人,竟也会笔无所觉
江望津又不由想到上次自己喝醉时,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抿抿唇,蹭到床榻内侧躺好
没过多久,江望津便呼吸平缓,睡了过去,临睡前往长兄身上又盖了点被子
江南萧缓缓睁开眼,被子不算厚,分明刚沐浴过,身上却出了层薄汗
夜里寂静无声,只有绵长的呼吸从耳畔传来,格外扰人思绪
江南萧看着头顶的床幔,睡意许久不至。
及至夜半,江南萧才有了些睡意。然也正是这时,身侧一只微暖的手掌,带着温热,细腻又柔软。
修长的白皙手指在被褥上摸索了瞬,凭着意识够到了被角,为江南萧把刚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
软和的嗓音浅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