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合宿生活
,李纾问南乙:“看资料说,恒星时刻是你组起来的,为什么会想要玩乐队?”
南乙将琴背到身后,停顿了一秒,没表情,却给一个相当直白的答案。
“因为秦一隅。”
说完他微微鞠了一躬,跟在Uka后头下了舞台,一步步回到队友身边坐下。
台下的秦一隅明显一愣,眼睛都睁大了不少。他抓了抓头发,又放下手,攥紧、松开,眼睛望着回来的南乙,心跳得快极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无表情说这种的啊。
这人可怕。
愣神的不只是秦一隅一个,还有台上的李纾。
还是像,明明是完全不同的性格,但他就是从南乙的身上看到了当初秦一隅的影子。
那种被上天眷顾的、令人妒忌的天赋散发的光环。
有人都知道他和秦一隅水火不容,但没人知道,当年挖掘秦一隅的也是李纾,是他看到了秦一隅的校园乐队,推荐给了后来签下无序角落的大厂牌。
庸自以为是的意见当是愚蠢的,可对天赋型选手,服从度早就不是评判标准。毕竟,与天的每一次交锋,除了因对方的恃傲激起的怒气,那些迸发的灵的花火,也曾切实地闪耀过。
李纾不得不承认,台下坐着的那个孩子,既是他最不想合作的音乐人,也是他带过最得意的学。
没想到,现在还能遇到第二个。
见南乙回到座位上,迟之阳兴奋地站起来和他击掌,“我就知道你能赢!”
严霁笑着打趣:“你上去比赛,可把他急坏了。”
“急什么?”南乙也笑了,薅了一把迟之阳的白毛,“输了你会哭吗?”
“当不会!”
南乙抿起笑意,坐回到秦一隅身边。
秦一隅还没从刚刚的心悸中走来,他十分怀疑是自己的心脏了问题,跳得人难受,于是握拳在自己胸口锤了好几下,结果没好转不说,还咳嗽了起来。
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南乙好像已很习惯这种状况,笑着拿了放在地上的矿泉水,递给他。
“喝点?”
“谢谢。”秦一隅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地舒了一口气。
“好点没。”
没有。
秦一隅眨了眨眼,“嗯……”
一旁的迟之阳越过南乙,伸腿拿脚踢了踢秦一隅的鞋,故意道:“哎,队友赢了你都不庆祝庆祝的?”
“稳赢的事有什么好庆祝的?小家子气。”
“你!”
“好啦好啦,录着呢。”
人又开始斗起嘴来,南乙看着迟之阳笑。可下一秒,一只手半握成拳,伸了过来,是那只纹有玉兰花树的手。
他抬起头,与秦一隅对视。
奇怪的是,他的脸上难得地现挚、认的神情。
见南乙没动作,秦一隅伸右手捉住他的手,帮他握好拳,后拿过来,和自己的拳头轻轻碰了碰,擅自完成了这个小小的仪式。
接着他说:“我突发现一特神奇的事儿。”
南乙仍低着头,注视自己被握住拳的手,秒后抬起头:“什么事?”
“我竟……”秦一隅孩子气地笑了,“挺喜欢做你的靶子的。”
他怔在原地,嘴唇动了动,产了一种想说点什么的冲动。
但李纾的声音更早一步现:“下开始第二轮比拼,做好准备。”
没说口,心跳却跳得很重。
手心又开始冒汗了,的很怪,在台上的时候都没有过。南乙找不缘由,只觉得碰上秦一隅,一切都变得没逻辑。
当李纾说“开始”之后,剩余三支乐队的乐手几乎同时按下了红色按钮,分别是碎蛇的吉他手、半梦的鼓手,以及蓝色药丸的鼓手。
从回放来看,最快的是隔壁碎蛇乐队的马尾吉他手沙马赤尔。
“我要挑战蓝色药丸的吉他手王承。”
No.68对No.59。
为了不错失初次竞赛的机会,被迫排除在外的半梦乐队迅速做了挑战,几乎没有多一秒犹豫,吉他手站了来,决定参与对决。
这场三选一的竞争,李纾改变了题条件,不再提供riff,而是直接给一个典曲目,让他们做改编。
“这比你们的对决简单多了。”迟之阳对南乙说,“都不现写。”
秦一隅比谁都了解这位导师的作风。
“李纾这人从来就是看人下菜碟,他觉得有能力的就玩儿命似的逼你,能榨多少算多少,反过来就正常走流程。”
严霁拿自己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热水。
“以其实现在这种程度的对决是台要求的,刚刚那种难度纯粹是他个人意愿,挺可怕的,要是一隅上,天知道他会什么题。”
迟之阳乐了:“那就不是个人意愿了,是个人恩怨了。”
的确如他们料,这几位吉他手之间的对决,和方的挑战并不在同一量级。
在南乙看来,半梦的吉他手基功还不够扎实,演奏也相当紧张,前三十秒一直控制不住手抖,也影响到了节奏。
与之相反的,则是蓝色药丸的吉他手王承。这是全场年纪最大的吉他手,已年过四十,他的演验丰富,技巧挑不错,台风也好,一头泡似的头发甩来甩去,很有意思。
不过问题也在验主义上。他的改编过于保守,仅是将原曲的金属风格改成了funk,律动强,但属于意料之中。
正带来惊喜的反而是沙马赤尔。
无论是谁,看到碎蛇乐队的第一反应,都会认为他们走的路线是民族视觉系,优越的外在条件无形中更会加重偶像派的刻板印象。
但事实上,沙马赤尔的功底相当扎实,而他的改编也是三人中最大胆的。
“居把重型改轻了?可是他看上去像是玩儿金属的,反差好大。”
“好冒险啊。”
“我前几秒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