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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换了方位,移动到唇间,“看的时候,在想什么。”
扣紧的手指在桌边舒展,触碰到了徐柏樟的指尖,他下意识躲,“在想,我男朋友真帅。”
“还躲?”徐柏樟把他手握住。
于清溏胸口发麻,“没躲。”
“回学校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吃完饭下楼,徐柏樟要牵手,被于清溏挪开。
“在朋友面前,有点紧张。”
徐柏樟又凑近了些,“现在没朋友了,还紧张吗?”
“你离这么近,更紧张了。”
“那怎么办?”
于清溏把手贴上肩膀,又勾住了徐柏樟的脖子,“那、我就努力不紧张。”
炽热的吻灼烧着两个人,于清溏抱紧他,用尽全力回应两个多月未见的吻。
吻到全身发软,倒进徐柏樟的怀里,于清溏喘着热气,“不行,得回去,宿舍要锁门了。”
徐柏樟抱紧人,“清溏,今晚跟我走吧。”
大学生不回宿舍,住在学校旁边的酒店并不稀奇新闻,可对于清溏来说,是第一次。
不想被察觉小心思,于清溏主动找话题,“今天思妍和洛洛夸了你好久。”
徐柏樟:“什么时候夸的?”
“你去结账的时候,他俩好八卦,嘴没停。”
徐柏樟:“夸了什么?”
“夸你长得帅,声音好听,夸你成熟稳重,还很会来事,点菜顾及所有人的感受,吃完饭还会主动付款。”
“这不是应该的吗?”
于清溏说:“我也这么觉得,但洛洛和思妍的舍友最近都遇到了渣男,你让他们对男人重拾信心。”
徐柏樟:“感谢洛洛和思妍的夸奖,我继续努力,争取越来越好。”
“怎么努力?”
徐柏樟把人勾进怀里,“身体和心灵,一起努力。”
*
于清溏跟在身后进入酒店,急匆匆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已经熄了。
徐柏樟把他拉到床边,看着他的反应,笑了,“第一次不是胆子挺大的?”
“那天喝了两瓶。”于清溏舔嘴唇,“今天没有。”
徐柏樟吻他鼻尖和眼尾,“你再紧张,会让我觉得教坏你。”
“没紧张。”于清溏抓他的袖口。
徐柏樟的手按在他脉搏上,“那现在是在干什么?”
“就是、这种感觉,有点像……”
“什么?”
“偷.情。”
“第一次不是?”
“那次在家,当然不是。”
“这次也不是。”徐柏樟侧过来轮他耳廓,“来找你前,我和叔叔阿姨说了。”
于清溏胸腔跳得更厉害,“他们说什么?”
“给我塞了红包,还说,注意安全,多玩几天。”
于清溏忍不住笑,“我爸妈太喜欢你了,靠谱又不靠谱。”
“小溏,可以开始了吗?”徐柏樟把人往怀里搂,“你再磨,我要控制不住了。”
于清溏勾着指尖,在他脖子周围滑,“你要去洗个澡吗?”
“你觉得呢?”
于清溏贴近他颈窝,很香,明显刚洗不久。某人有备而来,今晚早打算把他拐过来。
“那也不许急。”于清溏解他的纽扣,每解一颗就凑过来亲一下,“这么久不见,当然要慢慢...唔!”
“这次快,下次再陪你慢。”
“我没买那个。”
“我买了,大码两盒。”
“柏樟,这里、不行!”
*
恋爱几年,他们感情稳定,异地恋并没有拉远两个人的距离。
繁忙的时候互不打扰,只要松闲下来,无时无刻都要发消息。分享生活日常,说些趣闻段子,永远有聊不完的话题。
徐柏樟每个月来找他一次,呆上两天。前几次他们会提前商量游玩地点,认真规划两天的行程。
但现实是,彼此情难自禁,在酒店呆到昏天黑地。除了吃饭睡觉,他们就做一件事,只为缓解长久不见的思念。
徐柏樟体力太好了,沉迷其中,又有点招架不来。
洗完澡,于清溏收拾散在地毯上的衣服。
从徐柏樟衣兜里掉出张纸,上面写着:留学申请回执单。
截止日期是后天,表格皱巴巴塞在衣兜里,是空白的。
徐柏樟擦干净头发,过来抱他。
于清溏把回执单递过来,“怎么还没交?”
徐柏樟:“在考虑。”
“这不是你的梦想吗,有什么好考虑的?”
徐柏樟:“德国留学很难毕业,去的话,至少三年起,不够努力会更久。”
“你还会怕这些?”
“不是怕。”徐柏樟说:“柏林离你不是两小时的高铁,而是六小时的时差,还有十小时的飞机。”
于清溏转过来,抱他,“如果没有我,你会去吗?”
徐柏樟:“会。”
于清溏:“那就去。”
“等待太难熬,我不想你等。”
“我也不希望成为你梦想道路上的阻碍。”
于清溏理想中的爱情是共同进步、相互扶持,不是在爱情中迷失自我、放弃一切。他坚信,就算距离再远,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去吧,不管是三年、五年还是八年,我都等你。”
*
徐柏樟去德国的第六个月。
虽说都是异地恋,可跨市与跨国有本质区别,每个月仅有的见面机会被剥夺,六小时的时差,大大缩短了彼此联系的机会。
徐柏樟要写论文、做研究、参与手术,经常忙到十几个小时联系不到人。
于清溏握着冰淇淋,翻手机算计着时间。
扬洛咬着塑料勺,瞅瞅他,“小溏,再不舔,冰淇淋就要化到手上了。”
“哦。”于清溏收回思路,舔了口冰淇淋球。
柳思妍:“清溏,你想什么呢,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柏樟下个月生日。”
“又不知道送什么礼物了?